被带回宫的路上,墨兰坐在马车的一角闭目。
就在不久之前,大皇子抱她离开,来到清心殿,站在邱道长面前说:“我把她带走这件事情,本宫并不想被更多的人知道,若有人来寻她,对外面就宣称,她自杀,死了。”
邱道长了然,这不过是皇室的爱恨情仇。
制造一个假死,并不难。
墨兰便被带了回来。
一路无话。
大皇子明显也并不想和她说话。
她身上伤了三处,不得修复,也是痛得无力说话,浑身软棉无力,脸色跟着一起泛白。
等再回到皇宫,已是傍晚时分。
她是装扮成公公的模样跟着他回来的。
在来接她回宫之时,大皇子就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带了一身小太监的衣裳。
路过繁华的盛京,大皇子才开了口,让她换上。
她哪有力换衣裳。
大皇子说:“你若不乐意动手,本宫就代劳了。”
这话于她是管用的,她勉强打起精神,说:“你转过去。”
待他转过身去,她把自己的衣裳脱了。
平时再简单不过的一件换衣小事,到了今天却格外费力。
手臂的肩膀处的伤口又染红了衣裳。
姬昌眼角余光瞥到,二话不说动手解了她的衣裳。
她是不愿意的,抓紧自己的衣裳。
大皇子说:“从现在起,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是本宫的人了,以后要死要活,只能由我。”
说话不再对她客气,也不温柔。
他亲自给她把衣裳换上。
如此这般,她跟着他入了宫。
小高子迎过来,不敢再笑,小心翼翼的唤一声:殿下。
又悄悄的打量了一眼墨兰。
气色不大好的样子,但模样是真的精细。
一个小太监,生得这么好看有什么用。
大皇子说:“这是小篮子,以后由他来伺候本殿,你滚下去。”
小高子满心嫉妒。
没有小篮子之前,可是他在跟前伺候的。
他这是失宠了?
墨兰默不作声的眼着他一块进了殿,大皇子在她进来后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往里面的榻上送。
墨兰惊,挣扎,身上又疼,脸色白了白。
大皇子不悦的说:“你挣个什么劲?就算本宫要你,也会等你身体稍作恢复。”
她也就不挣扎了。
大皇子转身去找了药过来。
之前看她身上的伤渗出血来,他这是打算给她重新把伤口处理一下的。
他不由分说解了她的带腰,二话不说要扒她的衣裳,墨兰慌得把自己抱得紧紧的。
大皇子黑着脸说:“再不放手本宫就绑了你。”
她不放。
她伤的地方都不是他能看的。
之前换衣裳,里面的一层还没脱,终究隔着一层衣的。
这次就不一样了。
大皇子见她抱着自己不放,就不与她客气了,伸手拉开她的双臂,一臂上的伤疼得她不能动。
腰带被扔了出去。
大皇子看了看她身上的伤,都是他干的好事。
他虽不觉自己有错,看她伤成这般,依旧难受,心疼。
心疼过后,又气又恨又恼。
墨兰面上毫无血色的苍白。
重新包扎的时候问她:“疼吧?”
她不语。
他说:“疼死也是活该的。”
他又帮她处理了一下腿上的伤。
她认命的闭上眼。
大皇子给她仔细的把腿上的伤又处理好后,又把她的衣裳拢上,给她整理好。
他说:“从今以后,你就在这里,任本宫鱼肉。”
鱼肉,她听得心里发颤。
他说:“你若是敢暴露你的身份,你就死定了。”
他说:“父皇已让你外祖父回家养老,但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宫保证,不会让你墨家的人再受牵连。”
外祖父因她受牵连了?
她心里震惊过后,又木然了。
她毫无办法。
她是墨家的罪人。
他吻上她的唇,狠狠的啄。
他何必怜惜她呢。
他已知道她的心里没有他,她的身体属他就够了。
他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他就乐意吃这苦瓜,只要是她就好。
墨兰蹙眉。
被迫承受他毫不温柔的亲吻,让她头昏眼花,气息不稳。
她又急又气,又拿他没办法。
待他尽兴,起身,去吩咐小高子说:“摆膳,燕窝,参汤今天都端上。”
小高子惶恐,诧异。
这不是新来的小篮子该做的事吗?
他以为自己要被打入冷宫了。
他满心疑惑,不敢问。
等晚膳摆过来,大皇子又对他说:“站在这儿干嘛?滚出去,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小高子只好忙滚了出去。
大皇子转身去把墨兰抱了过来,让她与自己同坐。
她脸色惨淡的看他一眼,听他说:“吃吧。”
“尽快把伤养好了,做你该做的事,本宫这里可不养闲人。”
墨兰也就拿了筷子。
大皇子把一碗汤参汤放在她面前,说:“喝完。”
又把一碗燕窝也放她面前说:“吃完。”
这些膳食,本是他平日所用。
墨兰默默的给吃了。
等用过晚膳,由于时间已晚,大皇子又把她抱到他屋里的榻上歇下,对她说:“本宫沐浴,你就待在这儿,哪也不许去。”
话虽如此,他又不放心,把人重新抱起来,进了浴房。
他沐浴,就让她坐在一旁看着。
他抬眼就可以看见她,放心。
她背着身子,闭着眼,并不看他,可苍白的脸还是染上一酡红。
难堪。
身后的动静不时的传到耳中来。
她坐到浑身僵硬,连个姿势都没换一下。
好不容易等他沐浴过,又过来抱了她。
她垂眸。
去寝屋,他又把她放在自己的软榻上,让她歇息。
她全程无声,他也不说话,自己拿了本书,倚在旁边看。
等到时间渐晚,有了困意,他放了手里的书,看她一眼,她身子侧了过去,并看不真切她的脸。
他熄了屋里的烛火,挨着她躺下,胳膊圈了过去。
她本能的颤了一下,原来并未睡着。
睡不着还能一直保持着这么个则身,还真是难为她了。
他探身过去,噙住她的唇瓣,狠狠的啄了一圈,问:“你在想什么?”
她勉强开口,声音无力,问:“重要吗?”
他说:“不重要。”
那她就没有说的必要。
他也不再多问。
一夜无事。
翌日。
墨府的两位姑娘给墨老夫人请安,沈府的姑娘也前去。
墨家发生变故,墨兰不在府上,请过安后,姑娘们都多留了一会,陪在墨老夫人的身边与她说说话。
墨老夫人眉宇舒展,说:“幸好晚歌朝歌在我的身边,让我的心得些安慰。”
这话墨涵是不爱听的。
沈家姑娘让她得安慰,把她墨府的姑娘置于何地?
原本以为墨兰不在了,祖母会重视她,看样子根本不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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