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自出云院出来的内知,一见脸上戴着银具军威凛凛的褚元墨与不怒自威的珞君山并肩迎面走来,慌忙低头偏至一边惶恐下跪,脸都与地面相贴了。
“小人拜见楚侯、珞相公。不知楚侯、珞相公大驾光临,小人罪该万死!”
珞君山冷哼,“总算有个有点眼力见的。罪该万死的是门房,连点眼力都未长,看的什么门?”
“珞相公教训的是,小人定将看门的立马换了!”内知吓得暗冒冷汗。
“傅尚书何在?”珞君山沉声问。
“大人正在病榻上。”
珞君山眼一瞪,声音更沉了声,“你的意思是要本官走到病榻边?”
“不不不!小人不敢!”内知差点吓尿,“小人这就去请大人,还请楚侯、珞相公先移步中堂。”
说罢手忙脚乱站起来请他们前往中堂,途中让下人跑去出云院禀报傅知南。
躺在病床上的傅知南听闻楚侯与珞相公同时登门,惊得病全好了般坐起来,匆匆换好衣服前去拜见,只是快到中堂时,又慢下来,以一副病躯出现在楚侯与珞君山面前下跪。
“下官拜见楚侯、珞相公,不知楚侯、珞相公光临寒舍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坐在主位左手边的褚元墨看眼右手边对傅知南的话置若罔闻的珞君山,对傅知南淡道,“本侯见珞相公遭令府门房拒之门外,特地陪珞相公进来,既已进来,本侯尚有公务在身,不便打搅。”说罢起身向珞相公拱手。
珞君山从容起身,拱手回道,“楚侯烦请留步,今日珞某要与傅尚书说的私事也需个见证,楚侯若公务不急,烦请坐一旁听上一听,为珞某做个见证,珞某甚是感激。”
听闻珞君山上门是要说私事,傅知南暗惊,更纳闷于是何私事,议亲一事都作罢了,还有何私事可说?
而听闻需要见证之时,傅知南更是暗惊得心都吊了起来,直觉此事颇为重要,否则如何惊动得了珞相公亲自登门。
褚元墨听了珞君山的话,看看仍跪着的傅知南,略思索,再一看向他微点头,重新于左边主位落座。
珞君山也重新落座,这才开口,“听闻傅尚书抱病,起来坐着说罢。”
“谢楚侯、珞相公。”傅知南小心翼翼起身,以免因头晕跌倒。
待他坐好,珞君山开门见山不客气道,“傅尚书昨日尚好好的请人上门说亲,今日便病了,不知是何病?”
傅知南忙拱手,心里却是万分谨慎着回答,“劳珞相公关心,夜里着了凉,这才发点小烧,不碍事儿。”
珞君山听了,微冷扯唇角,“傅尚书虽是文人出身也非弱质女流,却一夜便着了凉,这般弱不经风之躯还如何担圣上之重任。”
仿佛听到了弦外之音,傅知南急忙道,“是下官未当心休息,此后定当注意。”
“未当心休息?”珞君山又是冷扯唇角,“本官若未记错,傅尚书已好些日子未上朝了。”
“是,前些日子下官半夜遇着了土匪,脸上有伤——”
啪!
“一派胡扯!”珞君山猛然拍八仙桌怒道,“怎不说金屋藏娇,休沐在家寻欢作乐,劳肾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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