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我听到了一些人在谈论一个话题,不是一两个人,也不是三四个人,而是一群群人,好像目光所及之处,都有这样的声音,什么“七剑”神马的,我也没当回事,越向新手村走去,这个话题谈论的越多,终于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拉住身旁经过的一位玩家,双手抱拳行了一礼问道:“这位仁兄,能请教一下你们刚才谈论的话题吗?”
那位玩家很不耐烦,一边摆着手,一边嚷嚷道:“擦,你是谁?装的文绉绉的,老子为什么要告诉……”
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我身旁亭亭玉立的小丫头,眼珠子利马瞪直了,嘴角不由得泛出了一丝口水,撇过我,直接向着小丫头奔了过来。
小丫头吓得躲在了我的背后,切切诺诺的看着他,我不由得虚火上升,就要发作,谁知他的态度反而变得彬彬有礼了,先是向我行了一礼,抱歉道:“这位仁兄,刚才有点对不住了,我也是有点急事,所以心情不好,让兄台见笑了,在这,我向你赔礼,望兄台不要计较。”说完,又行了一礼。
搞得我有心发作,也发作不得,看着他那前倨后恭的态度,我心想,这也是个人物啊,真是难为他了。
我双手虚扶,客气的道:“兄台这是哪里话,话说‘不打不相识’,我们虽然并不是如此,但并不会妨碍我和兄台一见如故啊,在这茫茫人海,只有我们在这一刻,这一瞬发生交集,可见我们是如此的有缘,正所谓‘相见即使有缘啊’,兄台还是不要自责了,你我以礼相待那样便够了”
这话说得我都快吐了,可想而知我面前的这位仁兄是何感想了。
只见眼前玩家的身躯左右晃了晃,用手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尴尬的对我笑了笑。
丫的,跟我装,看我不恶心死你。
我也回报以一笑。
这位玩家不敢看我了,头转向小丫头的方向,脸上随即挂满了阳光般的笑容,牙齿微露,帅气逼人,身体微微下躬,张嘴说道:“鄙人‘花花太岁’当然,这只是我的游戏名,还未请教小姐芳名,不知我是否有幸聆听?”举止得体,要说有多完美就有多完美,要是别的丫头估计早就高声尖叫了。
但他面前的这位小姑娘可不是那种肤浅的丫头,不说他的表演不伦不类,就是他的人品可真心不咋地。
小丫头哼了一声,掉过头去不再理他,我只好出来打圆场道:“她就这种小脾气,人其实本心不坏的,兄台你别见怪啊。”
花花太岁连连摆手说道:“不见怪不见怪,美女都是有脾气的,是我等凡夫俗子奢求了。”话虽这样说,但我还是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阴郁。
我也不太在意,毛太祖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在绝对实力面前,管他怎么使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不信治不了他,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自信的。
我再次问了一下一路上听到的关于“七剑”的话题,这次,花花太岁倒是给我们详细的介绍了一下。
原来,有人把我K0“七剑下天山”小组的视屏发到了官方论坛上,起名叫《超级神人一对七完美虐杀‘七剑下天山’》还进行收费观看,一次一块钱,短短不到半天时间,收视率就超过了百万人次,成就了《万古诸天》游戏运营以来的第一个百万富翁。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样也可以,那这样的买卖我以后是不是可以自己干啊?嗯,值得一试,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就在我琢摸着怎么利用游戏去赚钱时,花花太岁还不死心,竟然绕过我的身边去讨好小丫头,看到这,我就笑了,就凭你?也敢招惹小丫头,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么?
我抱着膀子,笑呵呵看着这一切,果然不出所料,只见一记撩阴脚,花花太岁犹如被煮熟的红虾,双手抱着裆部咧着嘴痛苦的躺倒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尽管早已经知道不会有好结果,但没想到是眼前的这种情况,我慢慢地转过头去,看着小丫头那表情仿佛只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感到两股瑟瑟。
小丫头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调皮的向我笑了一下,害羞的道:“其实,我很淑女的。”
我满头的瀑布汗,只能默默地转过头来,望着远方的天空,为自己的未来担心。
这种结果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我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抱了抱双拳,做了一个告别的姿势,看着已经走向远方的小丫头追了过去。
我完全不知道的是,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花花太岁看着我们的眼光露出了一丝凶光,满脸的怨毒。
紧走几步,来到了小丫头的身边,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小丫头不解的望着我,我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没好气的说道:“你啊,真是不让人省心”
小丫头讨好的拱了拱手,抱着我的胳膊撒娇道:“那也不能怪人家嘛,谁叫他看起来那么的让人讨厌呢。”
我也不再追究此事,就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似得,就是小丫头真犯了错,我也不会怪她,谁让她是我的小丫头呢,我不疼她谁疼啊。
我一路向着村子中唯一的鉴定所走去,小丫头好像也忘记了刚才的不快,一路上像是一只欢快的雀儿,这儿逛一逛,那儿停一停,像是什么东西都没见过似得,看到什么都惊奇,品头论足的,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我早已习惯了如此,要是哪天她不欢腾一下,我觉得才有问题呢。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转过无数的街角巷陌,一直来到村子的西南角,那里孤零零的坐落着几件小草房,破破烂烂,好像许久没有人住了,还算完整的木门上,零零星星的点缀着一层干裂漆皮,像是干涸的土地,张着一张张大嘴,早已不见了当初的颜色。
那精致的木格窗早已改变了当初的模样,左一个大洞,右一个小洞,像是一个跌落凡尘的灰姑娘,用那空洞的双眸,无声的控诉着这个世界。
我目光怀疑的看着眼前那破败的房屋,很难把它跟印象中那高大上的鉴定所联系起来。
这就是鉴定所?那它的主人到底混的有多惨才能让它变成这副尊容啊。
小丫头也一脸的不可思议,目光怀疑的看着我,我无奈地摊了摊双手,笃定的说道:“没错,就是这儿,我们进去吧。”
推开那尘封已久的木门,一阵咯吱声伴随着我们的牙疼,目光所及,灰蒙蒙的看不甚清楚,小丫头不由得抓紧了我的胳膊,目光忐忑,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紧张。
阳光透过门缝,刺穿阴郁,照射进了这间屋子,空气中,尘土的颗粒在阳光下飞飞荡荡的飘舞着,像是被突然打扰的小精灵,惊慌失措的躲闪着,我,一个外来者,打破了这里久违的宁静。
一个木制柜台,上面沉淀着岁月的痕迹,斑斑驳驳的漆皮下,那被磨得清晰明亮的年轮纹路,像是一个个奇异的文字,诉说着往日的时光,我仿佛透过那层层遮挡的迷雾,看到了过去的辉煌。
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小丫头看到我有点不对,摇了摇我的手,我像是被惊醒了一般,从那幻像中清醒了过来,我摇了摇头,再一次仔细打量了面前的木制柜台,看起来普普通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突然,我笑了,笑自己是如此的可笑,就这样的小破屋,如果说当初真生意兴隆,来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那绝不会是现在这幅样子,就这身板,几个人就挤破了,还能留到现在?
小丫头看我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发傻,以为我撞邪了,急的快哭了,我一看,又来了,手忙脚乱的安慰了一番,又解释了一下,才让小丫头放下了心,终于不再怀疑我撞邪了。
我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除了一张柜台,还有几个木架子,摆放在柜台后,看样子当初是为了摆放物什而安放在这儿,上面落满了尘土,好像很久没有人来打扫了,整个木架子空荡荡的,看不出什么稀奇之处,只有那磨损的边角,无声的诉说着那久远的辉煌,除此之外,还有几把小木凳,缺胳膊少腿的,看起来有点惨。
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一个人,我有点疑惑了,难道人出去了?没可能啊,依照当前的情况,这儿应该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难道是我找错了地方?
对照地图,鉴定所显示的地址正是这儿啊,难道是许久没有人照顾生意,这儿也就渐渐地荒废了?看这情况,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望着小丫头那疑惑的眼神,我摊了摊手,小丫头长长的“哦”了一声,低下头不说话了,我只好拉起小丫头的手准备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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