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回到雒阳,因崔先生之事刘宏处罚他,把他的官职撤掉后,他除了每日去教导皇子辩习武之外,其他时候可以说都很清闲。而马超觉得,如今真是难得的如此清闲啊,一定要好好利用才是,因为谁知道清闲的时日能有多久呢。
而就在马超觉得是难得清闲的时候,此时的凉州却已经不太平了,这个事儿还得从头说起。
西部的西羌地区,这一日羌胡族的首领北宫伯玉找来了自己的至交好友,同样也是自己的结拜兄弟李文侯。
两人见了面后,北宫伯玉就开门见山地对李文侯说道:“不知贤弟认为当今天下如何?”
北宫伯玉其人又名北宫玉,是西羌地区羌胡族的首领,可他虽为羌人,但要说对汉族的了解,那可以说确实比一般的羌人要强得多得多,而此人你绝不可小看了。
李文侯也没想到怎么自己这大哥找自己来就为了问这么一句?这怎么回事,不过他虽然不知,但却还是回道:“哈哈哈,我说大哥啊,你看这天下基本上哪儿都有黄巾军,而且战乱不断,这也已经好多个月了。不过这黄巾可真他娘的不争气啊,如今你说都差不多让人给全灭光了,哈哈哈!”从李文侯的话中却不难看出来,他是真看不上太平道黄巾军之流的。
北宫伯玉听后也是一笑,此时他眼中精光一闪,随即说道:“贤弟,我们兄弟的机会来了!”
李文侯一听,这,什么机会啊,不过他虽然是大老粗一个,但可不是傻子,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大哥平时就总透露出对朝廷对大汉的不满,如今看到黄巾军都举旗造反了,他估计也终于是按捺不住了吧,于是李文侯说道:“大哥,这机会难道是说?”说着,他眼眉一挑,那意思是,大哥你懂的。
北宫伯玉眼中闪着精光,“哼,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黄巾之流都能揭竿而起去图谋天下,那我北宫玉为何不可?贤弟,我只问你,你到底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共图大事?”
李文侯一听,眼前一亮,那状态像打了鸡血似的,无比兴奋。他本来身上就都是不安分因子,所以这事儿正好是他喜欢也是他感兴趣的,如此是正中下怀,所以他自然不可能不听,这也太好了。
李文侯用手猛拍桌案,此时点头如捣蒜,说道:“太好了,大哥,要我说早就该这样了!他娘的一群吃不上饭的饥民都敢造反了,所以咱们爷们也早就该反他娘的了,这他娘的谁怕谁啊!干了,反正我是一切都听大哥的,大哥让我撵狗,我绝不赶鸡就是!”
“好,好啊,就让咱们兄弟一起共图天下!确实就像贤弟所说,连吃不上饭的饥民都敢造反,那咱们兄弟又有什么不敢的啊,哈哈哈!”
“哈哈哈,对!”
两人是相视大笑,这事儿就在两人的笑声中这么定下来了。
要说北宫伯玉虽然早就有心造反,但却一直都觉得时机还没成熟,随意谨慎起见,他没敢发动。可如今他手下的人,无论是羌人还是汉人都很拥护他,支持他造反,所以他觉得此时的时机终于算是成熟了,然后再把李文侯给拉上,那么如今看来这事儿就算是成了。
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一起召集了自己的队伍,既然都已经决定造反了,那么两人当然要做好战前的一切准备,比如说战前的动员,誓师等等。等召集到众人后,北宫伯玉大声地说道:“汉庭无道,一直都在狠狠地压迫着我们!而如今黄巾已经揭竿而起,正所谓‘苍天已死’!而为了不再受汉庭的压迫,我们也决定举旗反抗,因为我们是不得不如此,这都是被汉庭所逼的!到时候弟兄们随便抢粮,抢女人,愿意一起干的,就随我北宫玉走!!”
“抢粮,抢女人!”
“愿意!愿意!我们愿意!”
众人是呼声如雷,说实话众人如今确实已经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当今天下是哪儿都缺粮,而凉州本来就是更缺粮的地方,所以就别说是连凉州都不如的西羌地区了。而且他们确实是饱受汉庭的压迫,而这地方无论是羌人还是汉人,可以说过得也就比黄巾军能强上那么一点儿罢了,所以此时众人为了能有一条更好的活路,几乎都选择了造反。反正每到一个地方,就能抢上一遍,那么肯定是比待在这破地方强多了,所以众人都觉得赌上命去拼一把也挺好。
“好,我北宫玉今日就在这儿保证,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绝少不了弟兄们的!来人,把人给我带上来!!”
“诺!”
接着,就有两人架上来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此人一见北宫伯玉,是双目圆瞪,狠狠地啐了一口,说道:“北宫伯玉,黄巾叛贼之势如此之大,可最后的结果呢,还不是依旧被我汉军所剿灭!而你以为就凭你带着一群乌合之众造反就能成功吗,哈哈哈,这是多么可笑啊!”
北宫伯玉闻言冷哼了一声,“哼,先生,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你们汉人有一句话叫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黄巾之流都能揭竿而起,那我北宫玉又有何不可?”
被五花大绑的人是大汉的护羌校尉冷徵,要说这位确实是有点儿倒霉,因为在北宫伯玉造反之前,他是特意把冷徵给赚到了自己的地盘上,然后就把他抓了起来。之后北宫伯玉是一直都在劝他投降,可冷徵可以说是死忠大汉的人了,当然是不可能投降他的。所以今日北宫伯玉是抱了最后的一丝侥幸再准备劝他一回,如果他还冥顽不灵的话,他就准备用冷徵来祭旗了。
冷徵听了北宫伯玉说的话之后,把头一偏,不再看他,他觉得和叛贼没什么好说的。
“先生,我北宫玉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投不投降!如果你投降于我,那我们就是自己人了,到时候同享富贵,共享天下,既如此你又何乐而不为呢?你们汉人不是还有一句话吗,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可你却如此地不识时务,难道你真准备让我拿你祭旗吗?可我北宫玉却还是不忍心如此啊!”说完,北宫伯玉做出了一副无比惋惜的模样出来,那意思就是,要真是如此的话,那我对你也只能是表示惋惜了。
北宫伯玉确实是想让冷徵投降于他,毕竟他也知道,就仅仅凭借自己和李文侯两人,怎么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要说北宫伯玉他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这么个人,他知道自己虽然对汉人了解不少,但却没有汉人的那种智慧,只不过是有些勇力而已,这用汉人的话说,那就叫做‘有勇无谋’,而李文侯就更不用说了,他还不如自己呢。
所以己方都没什么人才,那么就注定是成不了大事儿的。可要是有冷徵的加入就不一样了,不说这个人也算有两下吧,就看他的官职是护羌校尉,这个一定是对己方能有所帮助的。
“呸!我冷徵岂可与叛贼为伍?我冷徵今生为大汉之臣,死亦为大汉之魂!不必多言,动手吧,死则死矣,何足道哉!可惜啊,我冷徵却看不到你北宫伯玉授首的那一日了!可惜啊,可惜!哈哈哈!如此可惜!!”
护羌校尉冷徵确实是对大汉忠心耿耿,而像他这样的人确实是越来越少了,而冷徵此次一死,那就代表着这支队伍又少了一人。
北宫伯玉此时已经有些生气了,在他看来冷徵就是不识抬举,自己就差是跪下来求他了,可他还是依旧如此,那么如今却是没办法,只能拿他祭旗了,“哼,姓冷的,既然你如此地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我北宫玉心狠手黑了!来人,祭旗!”这回两人既然都没什么可说的了,那么北宫玉也就不再称呼先生了,直接就叫姓冷的云云。
冷徵闻言只是闭眼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北宫伯玉,我就在下面等着……”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冷徵就已人头落地,尸首两分了。而北宫伯玉看着地上冷徵的尸首,摇头叹息道:“唉,何必如此呢,为何你就不能投降于我,大家共享富贵不好吗,你们汉人难道都是如此?”他对此是一点儿都不明白。
北宫伯玉对汉人的这点还真是有些不明白,这也是他一直都无法理解的东西,就是为什么汉人明明面对着比自己更强大,也许是十倍,甚至是百倍的人,却依旧能无所畏惧,而且视死如归,誓死都不会去投降呢。
如果是自己遇到此事的话,那么自己为了活命一定会选择投降,而且投降了比自己更为强大的人自己也不会认为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反倒可以说算是好事儿了,毕竟能跟随着强者不是谁都能如此的。所以他对汉人的想法,还是很不懂,在他看来自己应该比冷徵要强,那么冷徵应该投降自己啊,可结果却不是这样。这个就是他一直都搞不懂的地方,汉人为何如此奇怪。
“弟兄们,我们出兵向凉州进发!”北宫伯玉大声说道。
中平元年十月,也就是公元一八四年十月,西羌地区羌胡族的北宫伯玉,李文侯两人发动叛乱,羌人汉人从者无数,声势浩大,凉州开始陷入了战乱之中。
凉州金城郡允吾城的一处不起眼的府邸中,此时有一中年文士好像正在那儿思考着什么。如果大将军何进在此处的话,一定能认得出来,此人正是当初他手下的一个谋士,姓韩名约,字文约,正是凉州金城人,他乃是凉州的名士,有着“九曲黄河”之称。
韩约此时确实在想着自己的事儿,因为自己如今都已是年逾不惑,都到了如此年纪了,可自己除了在凉州还算是有些名声之外,其他的可以说都是一事无成。而本来之前以为大将军何进能是个人物,所以不远千里地去投奔于他。但经过多日的接触才知道,此人乃是一自私自大之辈,根本就成不了事儿,所以要是继续在他身边,那就永远也没有自己的出头之日。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韩约当初给何进出主意让他诛杀十常侍,可何进却没听。所以韩约为此是特别害怕,因为何进不听他的,这个其实本不算什么,但韩约怕自己给何进出主意诛杀十常侍的事儿让人知道,那就完了。尤其是十常侍如果知道了的话,那自己绝对活不了。就凭自己的本事,怎么也比不上人家十常侍的势力啊,所以韩约之后是赶紧偷跑出了雒阳,回到了老家凉州金城允吾躲了起来。
毕竟凉州算是天高皇帝远了,而韩约在金城允吾,没有必要的事儿,他是绝对不会出门的。于是就这样,他提心吊胆地过了好几个月,如今待的黄巾都被灭了,自己也好在一直是平安无事。那么就说明十常侍不知道自己的事儿,实在是太好了,如此自己也就放心多了。
可这个事儿算是放下了,但还有别的事儿没解决呢。韩约此时就在想,自己也算小有本事了,但却空有一身才华而不得其志啊,如今都已年逾不惑,可还是一事无成,这怎么对得起自己的一身所学啊!
所以想到此处,他觉得自己必须要找一个适当的机会,用自己所学一展心中的抱负,那样才算是对得起自己,那样儿才行啊。所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我韩约一定要让天下人都认得我,如此才算不枉世间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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