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确是一位不同凡响的英灵。在人类历史中,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迫切想实现征服世界的野心。
可是尽管如此,rider的提议又怎么样呢?突然现身,正大光明地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还没与别人交锋就要求别人对自己恭恭敬敬,以上种种举动都让人觉得他已无意加入圣杯战争。这种事情还是破天荒第一次遇到,这是英明的决断还是愚蠢的举动,很难做出判断。
“你刚才自报家门的气魄,让我佩服但是我难以答应你的提议。”lancer夹杂着苦笑摇了摇头,但是他的眼神里却没有笑意。如利剑一般充满威势的眼神,跟征服王不屑于正视的眼神正面相撞火花四溅。
“由我捧起圣杯。这是我跟今世唯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捧起圣杯的人绝对不是你,rider。”
“你是不是为了陈述那些戏言,才妨碍我跟骑士的决斗?”saber接着lancer的话问道。
她脸上的表情与美貌的lancer不同,甚至连笑容都没有。对于认真的她来说,rider的提议本身就让人极为不快。“征服王你的玩笑开得过火了,这对骑士来说是无法容忍的侮辱。”
lancer和saber一起把充满敌意的目光投向了rider。
rider好像面露难色一边嗯地叨念着,一边不自觉地用拳头咯吱咯吱地按压太阳穴,不由得做出带有无奈的动作,但是他那威风凛凛的坐势却没有丝毫动摇,所以实际上rider可以称得上是存在感极为罕见的人。
“待遇好商量······”
“少废话!”
感觉rider似乎要说出奉承的话语,lancer和saber异口同声地拒绝了。saber满脸失望地继续说了下去:“再说一遍,我也是掌管不列颠王国的一国之君。无论是什么样的国王,也不能给别人臣服低头。”
“噢?不列颠的国王吗?”
rider对saber的宣言产生了兴趣,高高地吊起了眉毛。
“这太令我吃惊了。誉满天下的骑士王竟然是一个小姑娘。”
“那就试试吃你口中的这个小姑娘一剑吧,征服王!”
saber在压低声音的同时,举起了剑。左手依然无力握剑,左手的四指只不过是扶在剑柄而已,但是从剑身摇晃升起的斗气,比跟lancer作战时更为庄严。rider皱起眉头,长叹了一口气。
“唉~看样子交涉破裂了,太可惜了,真遗憾。”
rider在脸朝下嘟囔的一瞬间,发现了从脚下往上注视的那充满怨念的眼神。
然后,rider条件反射的屈指一弹。
“啊~疼!”
巨大的力道让少年捂着额头仰面倒下,额头肿起来的疼痛虽然很惨,但是比疼痛更悲惨的是后悔。
“怎么办啊!!!口口声声地说什么征服,最后还不是惹人厌恶吗?你真的觉得自己能打过saber和lancer吗?!!”
身材魁梧的servant面对master的提问,没有任何愧疚的神情反而哈哈地大笑起来。
“不,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百谈莫若一试。”
“百谈莫若一试莫不是你的真名吧?!”
气得头晕的少年用毫无力量的两只拳头,朝挺立着的rider的胸铠甲连打,一边哭了出来。
撇开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谈,这女性化十足的动作,就好像一个女孩子在对男朋友撒娇一样,爱尔奎特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有···有趣···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为什么这么严肃的圣杯战争会出现这么有趣的一对组合啊!”
她倒是笑得挺开心的,但是夜天星却欲哭无泪了。
“笑归笑,能不能不要打我?”
爱尔奎特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不行!”
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
无奈之下,夜天星只能用眼神向绯樱闲求救,可惜被无视了。
“是吗,原来是你吗?”
充满怨恨的声音突然打断了爱尔奎特的笑声,这股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怨声让逗比组合缓和的气氛重新变得凝固起来。
是迄今尚未现身的laer。他在催促自己的servant使用宝具之后,就再次沉默一直观战,此刻是他在插嘴问少年来到此地的目的。这也是跟刚才的语气完全不同,袒露出强烈的憎恨之心。
“还在猜到底是谁莫名其妙偷了我的圣遗物,没想到,你竟然是想自己参加圣杯战争。韦伯·维尔维特先生。看来,我应该来帮你上一堂特别的课外教学,那就是何为魔术师的互相残杀···我会毫无保留的将这种恐惧与痛苦都教给你的。”
少年韦伯听到有人恶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知道憎恨的对象就是自己了。不仅如此,他还猜出那声音的主人。
韦伯怎么会猜不出那个声音的主人?如果身份高至时钟塔讲师的话,即使伊斯坎达尔的大衣被盗了,别的英灵的遗物还是可以准备好的。这么说来,在这冬木之地,即使那个男人这次作为韦伯的仇人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没错,韦伯用来召唤rider的圣遗物正是从laer那里窃取的!
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少年,爱尔奎特又疑惑了。
“呐,天星。为什么他会那么害怕啊?”
夜天星轻笑了一下,“还能怎么着?逃学的学生碰到了班主任,回忆起了曾被班主任支配的恐惧罢了。”
要成为真正的魔术师,必须下定必死的决心这个平时只能从文字上理解的原则,如今韦伯切身体会到了。那个男子不知从何处射出的视线更是极为致命。魔术师在心中怀有杀气的时候,就是决定发出死亡宣告的时候,韦伯迄今为止还不知道这件事。
这时,有东西温柔而又有力地搂住了少年那因恐惧而独自颤抖的幼小肩膀。
韦伯被粗大却又温柔的感觉吓得惊慌失措。彪形大汉servant的手粗糙节节分立的五指,对身材矮小的master来说只能是恐惧的对象。
“喂,魔术师,看起来你本来应该是代替这个小伙子来当本王的master才对吧?”
rider向不知潜藏在何处的laer发问,实际上他脸上挂满了恶意的怜悯的笑容,使他的脸都笑歪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要笑破我的肚皮了。成为我master的男人必须是能跟我共同驰骋战场的勇士,像你这种连现身都不敢的胆小鬼,根本不够资格!”
沉默在降临,只有那位未现身的maste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气中传播。rider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这次是面向空无一人的夜空,竭尽声音大笑。
“我说,还有其他的人对吧。还有其他的人在黑暗中窥视吧!”
saber和lancer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了?rider。”
面向询问自己的saber,征服王满面笑容同时竖起了拇指。
“saber还有lancer,你们之间毫无保留的战斗实在是太精彩了。被那么清脆的剑戟声吸引过来的英灵,绝对不止本王一个。”
rider高高举起左手,用力握拳,以充满气魄的雄厚声音大声说道:“受圣杯召唤而来的英灵,现在聚集到这里来吧!到此刻还害怕露脸的胆小鬼,到时候免不了受我征服王的羞辱!”
“这个人真笨!”
一时间所有的魔术师都有了同样的共识,他们甚至因为与rider的思考方式相去甚远连叹气也叹不出来了。
也是,魔术师是借由一代代的累积血统与知识而产生的。绝大多数魔术师家系的开创者都只是普通的学者,他们将所学的力量通过魔术刻印传给后代,后代再加以研究后再传下去。由于学习魔术道路上充满了死亡,使用魔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丧黄泉。再加上魔术师往往生来就高人一等,这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使得几乎所有合格的魔术师都是些冷酷无情的人。
对魔术师而言,就连师徒相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就能不择手段,根本就没有什么仁义道德方面的束缚,又如何能够理解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魄力?
身为一个王,就要无所畏惧,用坦荡的胸怀来面对一切!
就算面对千军万马,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照样能够轻松谈笑,从容应对。
所以,被他们口口声声认为是“笨蛋”的伊斯坎达尔曾经完成过魔术师想也不敢想的征服世界的壮举!
“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我也该活动活动身体了。”
夜天星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
“?g~我们不看了吗?明明最精彩的时刻就要上演了啊。”
此时此刻,一定会有别的英灵受到征服王挑衅的。明明情况就要更复杂了,夜天星居然不老老实实坐在自己身边让自己靠着,站起来干什么?爱尔奎特非常疑惑。
“嗯,不看了。”夜天星点点头,随后对露出失望表情的爱尔奎特说道:“看戏,哪有亲身体验来的有趣啊。当了这么长时间的观众,我们也该露露脸了。爱尔奎特、闲,你们要跟我一起去吗?”
“当然要啦!”
“嗯。”
爱尔奎特满脸笑容的用力点头,就连绯樱闲也轻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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