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义看姚巍山主动放弃了调查,心里就清楚姚巍山已经搞清楚了事情的根源在单燕平那里,就想要去跟单燕平谈交易,好解除姚巍山所面临的尴尬处境。这是符合孙守义原来的设想的,他乐见其成。
孙守义其实当初设下这个局,就已经想到姚巍山如果知道是单燕平在背后搞鬼,会对单燕平怎么做的。在孙守义的设想当中,姚巍山和单燕平之间将会有一场交易要做的。姚巍山为了保他的市长选举顺利,肯定会做出很大的让步给单燕平。
北京,海川大厦,单燕平走进了傅华的办公室。傅华看到她笑了笑,说:“老同学,什么时间到北京的?”
单燕平兴奋地笑着说:“昨晚到的。诶老同学,你猜一下我来你这之前做了什么?”
傅华看了单燕平一眼,他知道上一次单燕平来北京目的之一就是考察兴海集团总部在北京的选址,此刻单燕平这么兴奋一定是与此有关的。他就笑笑说:“你做了什么,不会是敲定了兴海集团总部的位置了吧?”
单燕平笑了笑说:“你这家伙总是这么聪明干什么啊,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等着让我来揭开谜底啊?”
傅华笑了,说:“谜底也没全揭开啊,我还不知道你具体选择在什么地方呢。”
单燕平笑了笑说:“新鸿翔大厦十七层,怎么样,我选的这个位置可以吧。”
傅华笑了笑说:“真是太可以了,新鸿翔大厦是北京新的地标建筑,在那座大厦办公的可都是一流的公司,老同学,你选这个地方真是很有眼光的。”
新鸿翔大厦是北京鸿翔集团最新开发出来的甲级写字楼,位于北京核心地带的东城区,设计新颖,功能先进,被称为北京市的新地标。
单燕平笑了一下,说:“新鸿翔大厦好是很好了,不过租金也好啊,贵的都让人咋舌,我在租约合同上签字的时候,心都有点疼了。”
傅华笑了,说:“老同学,你这种思想可是要不得的,这里是什么地方啊,皇城根啊,寸土寸金。到了北京就要有北京的思维,你如果还用在海川市的思维来考虑问题,那我劝你别在北京呆着了,赶紧回海川吧。”
单燕平笑了笑说:“我只不过是抱怨一下租金贵而已,可并不是打算打道回府的。北京这地方租金贵自然是有租金贵的道理的,它能带来的效益也是海川市根本无法比拟的。”
傅华点了点头,说:“是的,北京是可以放眼全国的的,其实我挺服你的老同学,这么快就把兴海集团的业务扩大到了全国范围,了不起啊。”
“佩服我,”单燕平笑着摇了摇头,说,“老同学啊,你只是看到了我风光的一面,你没看到我难为的一面。”
傅华看了单燕平一眼,笑了笑说:“不是吧,老同学,你现在总部也要搬到北京来了,海川滩涂地块你也拿到手了,正是顺风顺水的时候,有什么难为的一面啊?”
单燕平笑了笑说:“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就说滩涂地块这个项目吧,拿到手首先就要缴清一大笔的土地出让金。最近我又要搬迁总部,资金链就有些紧绷,本来我还想商量一下姚巍山少交或者分期付清,但这家伙对付中储运东海分公司没什么本事,对付我本事就来了,非要我一次付清不可,还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傅华笑了,说:“中储运东海分公司那是中字头的公司,姚巍山不敢轻易开罪他们,但你就不同了。”
单燕平笑了笑说:“是啊,我的兴海集团目前不过是起步于海川稍具点规模小公司而已,姚巍山他狗眼看人低,自然是来欺负我这样的了。等着吧,日后我会让他知道我单燕平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了。”
恰在此时,单燕平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号码之后,单燕平冲着傅华吐了吐舌头,说:“姚巍山这家伙是不是有顺风耳啊,要不然怎么我刚说了他的坏话,这家伙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傅华笑了起来,说:“他有什么顺风耳啊,他应该是找你有什么事情吧,你还是赶紧接吧,这些大老爷们可是不好伺候的。”
单燕平就接了电话,笑着说:“诶,姚市长,您找我有什么指示啊?”
姚巍山笑了笑说:“单董啊,我是有点事情需要跟你面谈一下,你现在在哪里啊?”
单燕平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姚市长,我现在在北京呢。”
“在北京,”姚巍山在那边迟疑了一下,说,“你真的在北京吗?”
单燕平就有些不高兴了,说:“姚市长,难不成我会骗您吗?”
姚巍山看单燕平对他有所误会,赶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了,我是有些事情需要尽快跟你交流一下,听到你现在在北京,我心里就有些着急了。”
单燕平听姚巍山这么说,就知道她按照孙守义的布置所做的事情开始起作用了,姚巍山一定是感到了危机,所以才会主动找上门来要跟他交流的。
单燕平心里就暗自好笑,心说姚巍山你这混蛋也是活该,我求到你的时候,你拽的跟什么似的,还跟我说什么没商量的余地,现在好了吧,换到你求我了,我不拿你好好出口恶气才怪呢。
单燕平现在已经在将兴海集团的总部迁来北京了,对海川市的依赖性正大大的降低,因此她心中并不畏惧姚巍山的。她就笑了笑说:“姚市长,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事情是需要交流的吧?”
姚巍山心里骂了句娘,心说这个臭女人居然跟我摆起架子来了,你忘了求我减少土地出让金的时候了。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姚巍山现在担心单燕平继续在背后搞鬼,坏了他市长选举的大事,只好压住心中的火气忍受单燕平对他的态度了。他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然后笑了笑说:“单董啊,话可不能这么说吧,兴海集团也是海川市的企业之一,我身为海川市的代市长,是有为你们提供好服务的职责的,因此我们之间可交流的事情多着呢。”
单燕平笑了,说:“姚市长,我可记得您对我们把总部迁到北京是有很大的意见的,一个不友好的主政者对企业的发展是很不利的,我实际上正在考虑是不是把兴海集团全部从海川市搬出来呢。”
姚巍山心说你这个臭女人如果真的能离开海川市还好了呢,我就不用担心你兴风作浪了。
姚巍山笑了笑,说:“诶,单董啊,看你这话说的,兴海集团是从海川市起步的,根基就在海川,你怎么能连根基都不要了呢?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对兴海集团不友好了啊?我对海川市的企业一向可都是很关心的,兴海集团是海川市企业的翘楚,我更是呵护备至的。”
单燕平呵呵笑了一下,说:“姚市长,我可记得您对海川市本土的企业可是不如外来企业好的。”
姚巍山干笑了一下,说:“单董啊,你这么说就对我不公平了,那天你跟我提了一下降低土地出让金的事情,当时确实我是拒绝了你的,因为这件事情牵涉到了政策规定,我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答应你。事后我想了一下,一个企业能发展起来是很不容易的,作为地方上的主政者,我觉得还是应该对本土企业多扶持才对的。所以我已经指示海川市有关部门,对降低土地出让金的事情进行研究,让他们拿出一个对企业发展有利的方案来。”
说到这里,姚巍山顿了一下,他心中在为自己总算是把事情给圆了起来而感到高兴,便笑了笑说:“我想跟你交流一下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的,现在市里面对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初步的方案,我很想征求一下你对这个方案的意见。”
虽然早就猜到姚巍山找她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单燕平心中依然觉得姚巍山是很无耻的,这家伙反过来覆过去都有一套说辞,似乎道理都在他那边了。想到这个家伙将来还要做海川市的市长,单燕平心中居然起了一阵莫名的冲动,她很想干脆不跟姚巍山做交易,继续传播姚巍山那两件丑事,直至把姚巍山的市长选举给彻底搅黄了算了。
这样一个家伙做海川市的市长,对海川市的市民来说,只会带来伤害,不会有任何好处的。
不过单燕平毕竟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对她来说获取商业利益是比干掉姚巍山这个可能给海川市带来伤害的人更为重要的。再说了,孙守义当初跟她一起商谈的时候,只是让她借此解决土地出让金的问题,可并没有说要让她搞掉姚巍山。
单燕平是不愿意开罪孙守义的,兴海集团的部分企业还留在海川,她不能把海川市的党政一把手都给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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