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笑了笑说:“是啊,打了个电话问我现在怎么样,我跟他说没事了。
不知道怎么,傅华感觉沈佳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很平淡,一点不像以前提到孙守义那样子的热情了。”
傅华陪着沈佳坐了一会儿,问了一下沈佳的病情,嘱咐说要让沈佳多住几天把病彻底养好了,这才离开了。
午夜的边境并没有因为夜深了,就显得清爽,还是那么闷热潮湿,穆广和钱总经过几天的长途奔波,总算到了这里了。钱总马上找到了他的朋友郝休,郝休联系上了帮他们偷渡的人,在深夜带他和钱总去见那个人。
这边的边境跟缅甸那边接壤,相互之间往来很是方便,有一些秘密地小道就可以直接走到缅甸那边去。因此偷渡很是方便。
郝休带他们去见那个人的时候,搞得很是神秘,让他和钱总都戴上了眼罩,开着车带他们转了很长时间,才停了下来,下车的时候,郝休说:“你们俩个要注意了,这个白先生这边规矩可是很多的,你们小心一点说话,不要惹到了他。”
穆广心中一阵悲哀,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威风八面的副市长了,而是一个处处需要看人眼色的丧家犬。不幸之中的大幸是自己总算逃离了东海省,等到能够成功偷渡,他就可以彻底逃脱死刑,不需要在对关莲的死亡负上什么责任了。
一进门,两名彪形大汉就过来搜了他们的全身,被男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穆广这还是第一次,他心里很别扭,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搜完身之后,钱总和穆广被带到了一个很大的房间里,房间里很空旷,只放了一张很大的老板台,老板台后面已经坐了一个人,屋内的灯光很暗,穆广看不清那个人的面貌,不过根据感觉,他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此行要来见的白先生了。
“欢迎两位,坐吧。”暗影里的那个人说道。
便有人送了两把椅子过来,钱总和穆广两人坐了下来。
白先生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两位,为了保障安全,我不得不做一些预防措施。”
穆广说:“这些都是无所谓的,白先生,你能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能离开中国吗?”
白先生笑了笑,说:“你别急嘛,这位先生,你们来的目的我早就知道了,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你们,肯定是能把你们送出去的。”
穆广回头看了看钱总一眼,不再说话了。
白先生说:“这位先生,你能告诉我两位的身份吗?”
穆广看了暗影中的那个人一眼,他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这个白先生要查询他们的身份干什么?这不会是一个陷阱吧?他在电视上也是看过公安部门设下陷阱诱捕犯人的。
穆广吞了一口唾沫,镇静了一下心情,强笑了一下,说:“我们都是做生意的商人,不知道白先生问这个干什么?”
白先生呵呵笑了起来,说:“你这个人说话不老实啊,你说你旁边的那个人是商人,我相信,因为他身上有一种很浓厚的商人气息,你说你自己也是商人,骗谁啊?”
穆广心里一惊,看了一眼暗影中的人,说:“白先生,那你说我是干什么的?”
白先生笑了笑说:“你身上老是不由自主的有一种架子在,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一个官员吧?”
穆广被说中了身份,心里心里吓了一跳,钱总并没有跟郝休说过他是为什么要偷渡处境的,因此这边的人应该不知道他的身份才对,难道这真的是一个陷阱?他急问道:“你怎么知道?”
穆广说完这话,眼睛就开始四处打量,看看有没有没人防备的出口,好让他一旦发觉不妙,就可以想办法逃跑。
白先生呵呵笑了起来,说:“你别紧张了,我不是想要查你做过什么,要偷渡的人大多是犯了事铤而走险的,你犯过什么事情,我是不会问的。”
穆广心里还是没放松下来,说:“那你查问我的身份干什吗?”
白先生笑笑说:“这也是为了保障我自身的安全,需要多了解一些情况,你不否认是一个官员吧?”
穆广多少放了一点心,笑了笑,说:“白先生好眼光,你说的不错。好了,我们还是来谈正题吧,你打算什么时间送我出境?”
白先生笑笑说:“你稍安勿躁好不好?我的话还没说完,这位先生,有件事情我要交代你,不是说你出了境就什么都安全了的。你应该也知道,缅甸跟我们国家关系可是很好的,这两边的边境上的人往来是很频繁的,两边边境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基本双方都是很了解的,你现在身上的那股官僚架子还没有放下,这如果是到了那边,可是会很引人注目的,这不但对你来说很不好,也会危及到我们这些送你出去的人,你知道吗?”
穆广说:“那白先生想让我怎么做?”
白先生笑笑说:“你已经不是官员了,之所以还能保留这么一点威风,是你身边的朋友还在支持你,可是你要知道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到了那边,我劝你做什么事情都给我低调一点,夹着尾巴做人,别给自己找麻烦,知道吗?”
穆广叹了口气说:“这个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白先生接着说道:“到了境外,忘记你在国内的一切吧,千万不要跟你的妻子孩子还有你的情人朋友们联系和接触,否则的话你就等着公安去抓你吧,知道吗?”
穆广苦笑了一下,说:“我会跟国内断掉一切的联系的。”
白先生说:“那就行了,你回去等消息,我们什么时间送你过边境,会有人跟你联系的,你们回去吧。”
穆广还想催白先生尽快安排偷渡,白先生那边的灯光已经关掉了,室内漆黑一片,有人过来将穆广和钱总两人带出了房间,上了车之后,两人又被蒙上了眼罩,汽车七扭八拐,直到两人完全失去了方向感,这才停了下来。
穆广和钱总下了车,看了看郝休,穆广说:“这算怎么回事啊?也不说什么时间能把我送出去,倒是把自己搞得神神秘秘的,干嘛,扮黑社会老大啊?”
郝休瞪了一下穆广,说:“别瞎发牢骚,这个白先生在这里是个人物,小心他知道你在背后骂他。”
穆广还想说什么,钱总扯了他一把,说:“老穆,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说话别那么大声。”
穆广看了看钱总,钱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穆广说:“那怎么办,就这样子等下去啊?”
郝休说:“你别急了,白先生这么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的,他不能事先就把日子给你定下来,毕竟公安部门也盯着抓偷渡呢,他可不想因为你的事情而被抓。放心吧,白先生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好的。行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我走了。”
郝休也离开了,穆广和钱总就会了他们住的旅馆,进了房间之后,钱总看着穆广说:“老穆啊,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了,三十六拜都拜了,不差那一哆嗦了,耐心一点吧。”
穆广苦笑了一下,说:“我倒是想耐心,可是耐心不下来啊。我现在就盼着马上就能过去缅甸,现在离那边就一线之遥,要我等,真是折磨我啊。”
钱总拍了拍穆广的肩膀,说:“这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穆广叹了口气,说:“老钱啊,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跟你做了朋友,这一路上谢谢你了。”
钱总说:“客气什么,不过老穆啊,那个白先生说的那些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的,你过去了,自己低调一点,不要在那边太显眼了,尽量融入当地的社会,那样子才是最安全的。”
穆广点了点头,说:“这我心里也是清楚的,你不说我也会按照他告诉我的去做的。我现在已经是丧家之犬,再不夹着尾巴做人,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钱总听出来一丝悲凉,他苦笑着说:“老穆啊,你也别太沮丧了,也许过几年等事情平静下来了,你在那边还能混的风生水起呢?”
穆广苦笑了一下,说:“老钱啊,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轻松的,我这一辈子的运气已经在遇到关莲之后用完了,从那之后我做什么都开始不顺利了。你知道我前段时间躲在君和县我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我几乎天天晚上做恶梦,一做梦就梦见关莲伸着手来掐我,我现在还什么混的风生水起啊,我能保住这条命就已经烧高香了。我心里真是后悔啊,当初我去招惹那个女人干什么,不但毁了我自己,还毁了我的一家人。”
看来穆广始终是生活在恐惧之中,钱总看了看他,心说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啊,本来只是一件用钱就能解决的事情,却被你搞的杀人害命,这人那,要是中了邪就没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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