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看了看傅华,笑了笑说:“傅华啊,你刚才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女人太过强势了?似乎守义什么事情都想插手?”
傅华有点尴尬了,笑了笑说:“没有了,沈姐你可能有你自己的考量吧,这种事情我是没什么发言权的。”
沈佳笑笑说:“你不用遮掩了,你的不高兴我都是可以看出来的,但是这件事情我是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过去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觉得守义刚去海川,如果上来就跟这个人斗起来,可能会惹上很大的麻烦,对他的工作开展并不是很有利。”
傅华笑笑说:“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沈姐,你不了解那个孟森,他就是一个流氓无赖,惹上他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
沈佳笑着摇了摇头,说:“可现在问题是,不是守义去惹他,而是他来惹守义。这个问题就有很大的不同了。他来惹守义,守义如果不还击,守义就会被认为是好欺负的,我觉得这才对他今后开展工作不力。”
傅华倒不这么认同,他觉得一个新下去的干部是不好太过强势的,不过沈佳说得也不无道理,就笑了笑说:“您说的也对吧。”
沈佳笑笑说:“好了,我知道傅华你那么想也是为了我们家守义好,这谢谢你了,不过呢,我们家守义这一次下去是需要尽快做出成绩的,他的威信必须马上就树立起来,容不得忙工出细活。”
沈佳这么说,傅华就明白她的想法了,她是想借助一切力量尽快的把孙守义扶起来,尽快的让孙守义上位。也许孙守义这一次下去本来就是为了镀金的,这大概也是沈佳对丈夫的事务这么热心却没有跟孙守义到海川去的原因之一吧,他们大概可能也没准备孙守义在海川呆太长时间吧。
傅华笑了笑说:“是这样子啊,可能我没想到这一点吧。”
沈佳说:“这无所谓了,傅华,你跟我说那个孟森省里面有人支持他,是什么人啊?”
傅华说:“据我所知,是省里的一个副省长,也姓孟。”
沈佳说:“那我就知道了。行了,傅华,那谢谢你了,你跟郑莉回去吧。”
傅华就和郑莉跟沈佳说了再见,上了车回家。车开出来一会儿之后,郑莉看了看傅华,笑了笑说:“你觉不觉得今天的沈姐有点咄咄逼人啊?”
傅华笑了笑说:“这可能就是她的家世背景给她的优越感吧,在她看来一个副省长似乎是她完全可以拿捏得。”
郑莉笑笑说:“她这种优越感让人很不舒服啊,我今天感觉沈姐似乎太护着那个孙副市长了,诶傅华,你是男人,你觉得男人有这么一个管太多的老婆心里会舒服吗?”
傅华笑笑说:“那要看那个男人想要什么了,如果想要权利,这样一个老婆是能给他很大的帮助的。”
郑莉看了看傅华,笑着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羡慕人家有这么一个好老婆?”
傅华开玩笑的说:“当然了,小莉啊,你看看人家什么事情都帮丈夫想到了,你呢?”
郑莉笑了起来,说:“是啊,我这个妻子跟人家比起来,似乎很不称职啊。爷爷也是一个很有影响力的人,如果我想帮你弄个什么官职之类的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既然这么羡慕沈姐,那我以后是不是也要像她一样,事事都要为你操心呢?”
傅华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小莉啊,原本呢我对你爸爸心里还多少有些不服气的,可今天我才明白他老人家还真是有大智慧的人。”
郑莉笑笑说:“怎么说的好好的,又突然拍起我爸爸的马屁来了?”
傅华笑笑说:“你看,爷爷当年的影响力肯定是超过沈佳后面的势力的,我相信那个时候你爸爸当时如果真要在仕途上发展的话,有爷爷的帮助,今天说不定他已经是相当层次的高官了,他能放弃这一切,远离权力,自己跑到美国开创一番自己的天地,这如果是没有大智慧的人,一定是做不出来的。”
郑莉笑笑说:“你这就是在说沈姐没经得起权利的诱惑了?”
傅华说:“我倒没有觉得她不好的地方了,这世界上也没几个人能经受住权利的诱惑的,没几个人能像爸爸那么超然的。但是我觉得她过度去依赖权利并不是一件好事,权力能成就一个人,也能毁掉一个人。有些时候我感觉权利就像是毒品一样,一旦上瘾,恐怕带给你的不一定是好事情。”
郑莉笑着去摸了一下傅华的脸庞,说:“老公啊,这就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你知道什么是你该要的,什么是你不该要的。我们家我爸爸这一代的人之所以能够远离权力,也正是像你所说的,看到了权利能成就一个人也能毁掉一个人的这一面。我想我们今天都觉得沈姐令人不太舒服,也正是因为他对我们鄙夷的东西太过依仗了,还以此作为一种荣耀来炫耀。”
傅华笑着说:“好了,别在这个时候来诱惑我,我在开车呢。”
郑莉笑了,轻轻捶了傅华一下,说:“去你的吧,谁来诱惑你了。”
放下傅华这边不说,沈佳离开了梅府家宴并没有直接回家,她去了赵老的家。赵老看到沈佳很高兴,笑着说:“小佳来了。”
沈佳笑笑说:“是啊,来看看老爷子您。您最近身体怎么样啊?”
赵老笑笑说:“一切都挺好的。诶,小佳啊,小孙去海川了,你一个人在北京过的还好吗?”
沈佳笑笑说:“也没什么好不好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独立的,没守义在身边,反而更自由些。”
赵老笑了,说:“小佳啊,你别这么嘴硬了,想小孙了吧?”
沈佳笑笑说:“也没那么想了。”
赵老笑笑说:“你口不应心了,呵呵,诶,小孙没来电话说他在东海怎么样啊?”
沈佳笑笑说:“电话倒是经常会打回来,他都说自己在海川方面还不错了,不过呢,我今天跟海川驻京办的主任在一起吃饭,听到了守义在海川的一点事情,就感觉守义在海川过的也不是那么轻松了。”
赵老愣了一下,说:“哦?什么事啊?小孙被人欺负了?”
沈佳就说了孟森的事情,说完之后看了看赵老,说:“老爷子,您说这个孟森是不是在给守义下马威啊?”
赵老想了一下,说:“一个集团公司的老板,就敢跟一个常务副市长这么搞吗?是有点不对劲啊。”
沈佳说:“听那个驻京班主任说,这个商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他还是东海省政协的委员呢。”
赵老冷笑了一下,说:“省政协的委员腰杆子也硬不到这种程度,这家伙背后如果没什么人,绝对是不敢跟小孙这么搞的。”
哦,对了,沈佳就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不过她说的却是最重要的,她说:“那个驻京办主任还说过,这家伙似乎跟东海省里的一个姓孟的副省长关系很好。”
“孟悉中?是他吗?”赵老问道。
沈佳说:“我不知道,东海省还有第二个姓孟的副省长吗?”
赵老想了想,说:“我印象中似乎没有了。这么说可能就对了,有副省长在身后支撑着,是可以跟副市长耍耍威风的。”
沈佳说:“老爷子,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问题不是那么简单了,您说是不是这个孟悉中对守义有什么意见啊?还是我们这边有什么人曾经得罪过孟悉中啊?不然的话,守义刚下去,跟那个孟森之前也没什么交集,他怎么会闹这么一出呢?”
赵老看了看沈佳,说:“小佳你在担心什么?”
沈佳说:“我是担心这一下子挫了守义的锐气,让他在海川抬不起头来,这可不利于他在海川的工作开展。”
赵老沉吟了一会,说:“这倒是个问题,不过,小佳啊,刚才你说你是听海川驻京办主任说的这件事情,就是说小孙并没有在你面前说起过这件事情,是不是小孙自己有什么想法啊?”
沈佳说:“我估计他是刚下去,还不知道这个孟森深浅,不想轻举妄动,也不想说给我听让我在家里烦吧。”
赵老点了点头,说:“小孙做事就这点好,比较慎重。”
沈佳说:“可是老爷子,这样子不行啊,我不是说慎重不好,我是觉得守义一去就被人家欺负,他们也太拿我们这些人不当回事了。”
赵老说:“也许那个孟悉中和那个孟森还不知道小孙的背景来历吧。”
沈佳说:“那您说怎么办?这件事情就这么放过去了?”
赵老笑笑说:“放过去?那岂不是太便宜孟森那小子了,这家伙既然送上门来了,岂能放过?正好可以让小孙拿他开刀立立威风。”
沈佳等的就是赵老的这句话,她笑了笑说:“老爷子,这么说您支持守义对这个孟森动手了?”
赵老笑笑说:“这个小脚色自己送上门来,我们当然不会客气了。”
沈佳说:“那如果他后面那个孟悉中为了这个找守义的麻烦,那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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