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常志说她姓方,没想到这女人还真是姓方?傅华心中便有了些疑惑,一般从事那种行业的女人是不会报真实名字的,当初吴雯就是那个样子的,难道这个女人不是做那个的?还是她跟自己报的也是假名字。傅华并不想去深入探究这个女人的背景和从事的职业,也不太想跟这个女人有太多的纠缠,便笑了笑说:“我知道了,你是想还我的钱是吧,不用急,等你好了再说吧。”
这么几天的时间傅华相信女人的脚伤应该还没好,因此才这么说。
女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不是的傅先生,你的钱恐怕我还需要等些日子才能还给你。”
傅华说:“没事,你不用急的,这点钱没什么的,不用还都是可以的。”
女人说:“我肯定会还您的,这你放心。”
傅华说:“行啊,什么都等你好了再说吧。就这样吧。”
女人看傅华要挂电话,急忙说:“那个傅先生……”
傅华愣了一下,说:“你还有事吗?”
女人说:“不好意思啊,傅先生,恐怕还要麻烦你一件事情。”
傅华心说你还没完没了,不过女人说的楚楚可怜,他也硬不下心来拒绝,便笑了笑说:“说吧,还有什么事情?”
女人声音很低的说:“不好意思啊,今天是我复诊的日子,我这里没人能送我去医院,你能不能过来帮我一下?”
傅华有些惊讶,看来这个女人在北京朋友真是不多,便说道:“行啊,我过去就是了。”
到了女人住的地方,傅华敲门,好半天女人才把门打开,傅华看到她拄着拐杖,一只脚打着石膏,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看着自己,便笑了笑说:“准备好了,可以走了吗?”
女人笑笑,说:“可以了,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
傅华又背着女人下了楼,将女人送到了医院,大夫给女人做了复诊,嘱咐她这些日子多喝一些骨头汤之类的调补一下身子,女人苦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傅华又将女人送回了她的住处,又累了个够呛,坐下来倒水休息的时候,傅华注意到屋内都是一些废弃的饭盒,也没什么水果之类的,看来这女人这段时间过得清苦的很。
傅华笑了笑说:“你这段时间就在吃盒饭啊?这可不行啊,医生不是说你要加加营养吗?”
女人苦笑了一下,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同事住的地方离我都挺远的,我不好意思老是麻烦人家。只能打电话叫送餐的上来。”
傅华有些困惑的看着女人,说:“我一直没问你,你在北京应该有些朋友吧?”
女人说:“我是刚下来工作的,跟同事们还不太熟,要好的同学都没留在北京,在北京还真是找不到什么人帮我。”
傅华心中有些同情这个女人,这种漂在北京的女人也是很可怜的,便说道,你这个人也是的,没人照顾你当时你跟我说一声啊,我还是能抽出一点时间来看看你的。
女人苦笑了一下,说:“你帮我已经很多了,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啊?”
傅华说:“这也没什么的,碰上了而已,你等我一下,我出去买点东西给你。”
傅华站了起来,女人说:“不用了,我这边挺好的的。”
女人便站起来要拦住傅华,傅华说:“什么不用了,你这样哪行?你老老实实给我坐下,我一会就回来。”
女人还要说什么,却被傅华强按在椅子上坐了下去,就没再挣扎,傅华就出去找了一家饭店,让店主做了几个菜,打包带走,又找了一家超市,买了一些水果奶粉之类的,带着回了女人的家。
女人这些天吃盒饭也吃得实在是很腻了,见了傅华带回来的饭菜,便吃得津津有味,傅华又洗了水果让女人吃。
吃完饭,女人气色好了一点,笑着看着傅华,说:“真是太谢谢你了。”
傅华笑了笑说:“不用客气了,你一个人在北京遇到这种情况也是很难。”
女人看了看傅华,说:“傅先生,我听你的口音,你也是海川人吧?”
傅华笑了,说:“你不知道海川大厦是海川的驻京办办的吗?”
女人说:“我哪里知道?我只是一个在北京读书、工作的海川的云山人而已,对北京并不是很熟悉。”
傅华愣了一下,说:“你是云山县的?”
女人说:“是啊。”
傅华说:“那你就是认识常志了?”
女人点了点头,说:“他是我们的县长,那一晚就是他叫我去海川大厦的,他现在还住在海川大厦吗?”
既然这个女人是认识常志的,而且看女人过得这个艰苦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做小姐的,傅华就知道自己有些误会这个女人了,心中也对那一晚常志和这个女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好奇,便说:“他已经回云山县了。诶,我一直没问你,那天在海川大厦你和常志究竟是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那么害怕。”
女人低下了头,半天也没言语,傅华看他似乎有难言之隐,就说:“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们应该算是老乡,相互认识一下。”
女人抬起了头,说:“我叫方苏。”
傅华笑笑说:“很高兴认识你。”
方苏笑了笑,说:“是我很幸运地认识了你,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傅华笑笑说:“好啦,我出来时间也不短了,我要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
方苏点了点头,说:“行啊,今天谢谢你了。”
傅华就往门外走,这时方苏在背后说:“傅先生,其实那晚的事情我也不是不能跟你说:“”只是我有些羞于说出口。”
傅华回过头来,笑了笑说:“没什么了,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方便说就算了。”
方苏苦笑了一声,说:“你对我这么好,跟你也不该有什么隐瞒,其实那一晚常志是想要强迫我。”
这件事情让傅华也震惊了起来,一个堂堂的县长竟然想要强迫一个女子,这回是真的吗?还是眼前这个女人编故事?傅华惊讶的叫了起来:“什么,他想强迫你。”
方苏点了点头,说:“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那一晚常志竟然敢那么对待我,他还是县长啊,怎么可以这样无法无天呢?”
傅华多少有些相信方苏了,因为他联想到后来常志小心翼翼探听自己对方苏知道什么的样子,根本上就是做贼心虚,这个王八蛋,竟然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傅华说:“你呀,怎么这么软弱,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抓那个王八蛋啊?”
方苏说:“不行的,当时在房间里就两个人,我如果报了警,谁能给我做证明啊,他是县长,又有几个人相信县长想要强迫我呢?再说……”
方苏低下了头,似乎又有什么不好说的事情,再次停顿了下来。
傅华看了看方苏,他想起那一晚方苏逃离的时候看着常志那种畏惧的神情,便知道她肯定在某些方面是受制于常志的。
傅华说:“你都现在这个样子了,还在怕什么啊?难道你就甘心让常志这样子祸害你吗?”
方苏说:“我当然不肯,只是我父亲现在落在常志手里,我怕他对我父亲会有些不利的举动。”
傅华说:“你父亲?你父亲怎么会落在常志手里啊?”
方苏苦笑了一下,说:“我父亲是个做企业的,他在云山县开了一家纺织厂,在以前的时候,为了经营贷款上的方便,他就把企业挂靠在了当时的纺织工业局,其实纺织工业局根本就没什么投资,只是给了一个名义而已。后来纺织工业局撤销,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现在云山县说我父亲的企业是集体企业,企业的资产属于云山县。我父亲自然是不肯,这家企业是他费尽心血经营起来的,怎么能让云山县一句话就变成了县里的资产了呢?县里的检察院就抓了我父亲,原来我父亲在以前管理企业的时候,都把这家厂子当成是自己家的,财务方面就有些漏洞,检察院就说我父亲侵占国有资产。”
傅华说:“那这与常志有什么关系啊?”
方苏说:“我家里的人自然不肯看着我父亲就这样被送进监狱,就拖了很多关系找到了常志,常志答应我们家会想办法把我父亲给放出来。这次他到了北京来,打了电话给我,说要跟我谈谈我父亲的案子,我自然不敢怠慢,就赶过来见他。没想到他见了我,没说几句话,抱着我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起来,我一看情形不好,就赶紧挣脱了跑了出来,后来就撞到了你,以后你都知道啦。”
傅华没想到常志的行径竟然会这么恶劣,有些愤慨的说:“常志竟然敢这么趁人之危,他还算不算人啊?”
方苏说:“我这还不知道他回云山县去会不会对我父亲怎么样呢?我也不敢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家里人,怕他们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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