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这孩子直接下楼朝着医院跑,虽然不是我的孩子,但是不管是谁的孩子,这个时候出现这种事,我也得站出来,赶紧把孩子给送到医院去。
他们都没跟着,就金文娟跟着来了,车上金文娟很紧张啊,她说:“小宝,你没事吧,小宝……”
我说:“孩子过敏,你不知道啊?”
金文娟说:“一直都在幼儿园吃,我也不知道他过敏啊,以前没有啊。”
我听着就啧了一下,现在的大人,真的是太不长心了,孩子都送幼儿园吃喝睡,做家长的连自己的孩子过敏不过敏都不知道。
但是我现在也不能怪金文娟什么,我就是担心,这孩子抽搐痉挛的厉害,这才三岁多,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要不然我心里可真是愧疚。
我也担心李梅他们,毕竟他们是外地人,在这边不熟悉,跟我妈也不熟悉,本来就尴尬,我还不在,他们不知道能不能相处的融洽。
我很害怕李梅跟我妈处不到一块去,虽然结婚是我跟李梅的事,但是毕竟他是我妈,我最害怕的就是他们两个无法相处。
到了医院,我赶紧抱着金文娟的孩子到儿科去,一到儿科,我就说:“快快,孩子可能过敏了,浑身抽搐痉挛。”
我说完就看着那个女医生,居然是齐韵,我看着就特别难受,她看着孩子,不紧不慢的拿出来听诊器,问我:“怎么了?”
我说:“什么叫怎么了?我要是知道怎么了,我还用的着来找你啊?”
我对医院的医生都抱着朋友的态度去对待的,但是唯独这个齐韵,我看着就来气,别的医生你怠慢就怠慢,但是至少他不会表现的那么慵懒,那么的不负责任,上次那流感我还记忆犹新呢,那孩子排队都排到楼梯口了,他还在那些住院报告呢。
这会,他问我怎么了?我怎么知道怎么了?我要是知道怎么了,我用的着来医院吗?
齐韵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看看孩子,然后特别清淡地说:“先抽血做个化验,看看吧。”
我听着就特别的着急,我说:“你能负点责任吗?”
她立马不急不慢地问我:“那你说怎么办?”
我听着就没脾气,真的,难怪金胜利不甘心死呢,咱们的医疗事业是在进步,但是真的,这里面真的有哪些没有觉悟,没有思想,没有动力的走关系进来混吃等死的人。
我还是脾气好的,要是遇到那些脾气不好的,那该怎么办啊?这不得吵起来啊。
金文娟难受地说:“我们认为是过敏,你看是不是过敏啊?”
齐韵轻描淡写地说:“不是过敏,过敏会有过敏的症状,你这是抽搐,痉挛,跟过敏没有多大关系。”
我听着就说:“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
齐韵问我:“那你早点回答我不也就完了吗?”
我听着真没脾气,我说:“那怎么办啊?我给巢院长打电话过来,让他亲自看行吗?”
看到我这么说,齐韵深吸一口气,他拿着手电筒给孩子看瞳孔,然后又捏孩子的肩膀,算是动起来了,真的,这种人,只能拿院长来压他,就得那么厉害的人来盯着他才行。
过了一会,齐韵说:“医学判断应该是儿童痉挛症!”
我听着就说:“那怎么办啊?吃药还是打针啊?”
齐韵打开电脑,查了一下,他说:“没药……”
我听着就懵逼了,我说:“没药是什么意思?这么大一个医院,你怎么能说没药呢?”
齐韵直接把电脑转过来给我看,我看了一眼,系统确实显示没药,我懵逼了,我说:“为什么没药啊?”
齐韵说:“药品没利润,厂家不生产,我们就没药,这不是很简单的问题吗?”
我咽了口唾沫,我说:“就这一种药吗?不能用别的药物替代吗?”
金文娟也说:“就是啊,不可能就一种药吧?”
齐韵说:“其他的药,基本都是激素药,我没有用过,副作用怎么样,效果怎么样,我都不清楚,孩子太小,风险太大……”
说到这我就明白了,不想承担风险,这真是,我真的没法说。
我看着孩子痉挛抽搐的样子,我都心焦,但是我突然楞了一下,我切实的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药品没利润,厂家不生产,所以医院就没药,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这个药能救命,但是医院没药,而原因不是因为紧缺,而是因为没利润,厂家不生产。
我现在突然觉得金胜利特别的伟大,那种伟大,不是用言语能赞美他的。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金文娟的孩子,而是别人的孩子呢?而又有多少个患有痉挛症孩子的家庭呢?
当他们知道医院没有药的时候,他们又是什么心情呢?
想到这里,我真的觉得金胜利很伟大。
我立马给巢德清打电话,齐韵立马说:“你给谁打电话啊?”
我说:“你们院长。”
齐韵立马说:“你别打,你别打,我帮你联系,看看能不能给你调配到。”
我听着就挂了电话,这件事,我也不是特别的怨这个齐韵,他也没办法,系统里确实没药,但是他怕承担风险我是真的不能原谅他。
齐韵立马打电话,过了一会,他说:“哎,你们那还有ACTH吗?我这有个痉挛症患者,挺严重的,急需。”
他说着就赶紧指着孩子,小声说:“按摩……”
我赶紧跟金文娟给孩子按摩,金文娟一句话都不说,他懵了,他遇到这种大事,他拿不定主意的,他没办法主持大局。
所以金胜利看待自己三个孩子的观点,是非常清晰的。
齐韵看着我问我:“8万……”
我一听八万,我就愣住了,我赶紧拿手机上网查了一下。
我一查价格,我懵逼了,我说:“这药批发价7.8元,你问我要8万?你疯了你?”
齐韵说:“这药就是因为太便宜,没利润,人家不生产了,这两盒药还是我找黄牛买的,你要不要吧?”
我听着就特别的无奈,金文娟立马说:“要要要,我要。”
齐韵立马打电话,但是突然齐韵说:“被人拿了。”
我听着就很诧异,我深吸一口气,我说:“就这点功夫,就被人买了?”
齐韵说:“是的,别说我骗你,这药就这么紧缺。”
他挂了电话,我看着金文娟像是六神无主了一样,整个人都慌了。
我内心更加的确定一件事,我得为金胜利守住白云,如果白云变成了乌云,只讲钱,不讲公益,那么又有多少个家庭因为没有利益而不生产的药而流泪?
我说:“想想办法。”
齐韵看都没看我,而是拿着手机在查找,过了一会,他说:“我同学群里有一个有药的8000,要五分钟送来,不要就没办法了。”
我说:“要要要……”
齐韵立马打电话,说:“这药你送来吧,快点啊,急着用。”
我站在一边给孩子按摩,让他不那么难受,但是我心里特别的难受,虽然这次要价只有八千,但是八千跟7.8元差了多少倍?几百上千倍。
但是你要不要?不要就看着孩子难受。
你也不能去怪那些黄牛哄抬价格,你没办法,能怪什么呢?
我在反思。
之前,我还不怎么理解金胜利的精神,现在我能感受到了。
也明白为什么白云这么多年赶不上那些超级医药公司,生产那么多不赚钱的药,他们白云能在这个市值,是真的不容易。
金胜利真的不是一般的企业家啊。
我们等了一会,药就到了,齐韵给孩子注射之后,孩子很快就恢复了,金文娟抱着孩子,也很心疼孩子。
看着孩子平静了,事情就像是没发生一样,但是我不能觉得什么都没发生。
齐韵跟我说:“你别到院长那投诉我啊,跟我没关系,ACTH一盒只卖7.8元,利润只有2%,再加上需求量很少,很多厂商不愿意生产,分销商也不愿意备货,在医院里,受长期以来以药养医的体制弊端影响,医院会选择进贵的替代药而不是便宜药,有些药品需求量不是特别大,医院索性不进货,这种药我们院长也不同意进贵的,所以就没药。”
齐韵的话,很讽刺,巢德清是跟金胜利一样,都是为了患者着想的,他一直都是能给患者用便宜而药效好的就用便宜又药效好的,但是,这也无法改变当今的医疗局面。
不过咱们的医疗事业还是朝着好的方向前进的,要不然金胜利也不会那么甘心了。
我抱着孩子出去,我说:“你知道你爸的志愿吗?”
金文娟说:“他的志愿不赚钱。”
这话真的讽刺,是的,金胜利的志愿不赚钱,但是能救人命。
我说:“想想你的孩子,再想想别人的孩子,你会觉得你爸很伟大。”
金文娟难受地说:“他不看好我,我大哥在公司已经准备接班了,你也不看我,是吧?”
金文娟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笑了一下,我说:“如果你能替你爸守着那份志愿,我抬都给你抬上去。”
金文娟突然看着我,她眼睛里流露出一股爱慕跟佩服的神色,他说:“我爸说你是个能扭转风云的人,果然没错,他说,你值得让人尊敬。”
我笑了笑,没多什么。
我其实没什么值得人尊敬的,我只是个商人。
而金胜利不同。
他真的是一个值得人尊敬的好人。
今天我遇到的事,给我的感触,让我更加坚定一件事。
不管未来的天空有多少乌云。
白云,他一定洁白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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