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酒店之后给郭瑾年打电话,他后脚就到了。
我跟郭瑾年坐在大厅里,我们两一起抽烟。
郭瑾年跟我说:“又跌了一块钱,拿捏好分寸。”
我抽着烟,眯着眼睛,这做人真的很难,人家动了我的利益,我反击,但是我还得拿捏分寸,不能把人家给惹毛了,因为人家是雄狮,草原雄狮,我只是草原上的一条鬣狗。
我可以在边上膈应他,但是跟他对咬,我十个也不够他杀的。
我靠在沙发上,我说:“真他妈累啊,我什么时候才不用这种小心翼翼的掂量着过日子啊。”
郭瑾年把烟头按灭了,他说:“财富是一个累计的过程,你没办法着急的,现在眼下有一个壮大的机会,你为此奔波就行了,拿下秦传月的珠江丽景,你可以爬一个台阶,你现在是有点实力,但是你很散,拿下珠江丽景,你就可以把这些散件组装起来,房地产看着不景气了,但是其实还是很赚钱的,即便咱们国内不赚钱了,但是放眼东南亚,那些第三世界还是十分需求我们这样的房地产的,加上,你在那边也有人脉,想起来,不困难的。”
我笑着说:“还是翡翠简单,有好货就有客源,这个社会,太他妈复杂,太他妈难了,那些老板,为了利益,再好的朋友,说捅你一刀,就捅你一刀。”
郭瑾年说:“云龙已经跌倒15了,跌幅达到百分十45,现在金胜利如果拿下程文山,他能赚多少你知道吗?几十亿,云龙的基建是不差的,给他几年的时间,云龙就能跟金胜利平起平坐了,这一招就赚几十亿,还干掉一个敌人,傻子都会做,这件事,你知道从什么时候金胜利开始谋划的吗?”
我说:“从……去那边投资的时候吧……”
郭瑾年笑着说:“天真,从程文山仿制他们白云的药开始,你知道这叫什么?这叫养猪,现在这头猪肥了,金胜利该宰了,即便没有那件事,程文山也是要渡劫的,好的商人,他的战略眼光是与众不同的,所以我们常说,要放眼未来,不拘小格,就是这个意思。”
我咬着烟嘴,郭瑾年又给我上了一课,真的,眼光,格局,对一个人能否成功是非常重要的。
郭瑾年说:“所以,这次你别说要救谁,而是让那些被宰的人能留住多少东西,被鲨鱼咬住,能保命,已然是万幸,留下一条胳膊还是一条腿,都是幸运的,所以,秦传月跟程文山,你就要好好劝劝了,在活着与死亡之间让他们做选择,聪明的人会选,傻子没有选的资格。”
我点了点头,我说:“明白。”
郭瑾年给我做功课呢,他害怕我拎不清,还想要做和事老,让大家和气生财,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必须要有人断臂自保,而我,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断多少,保多少。
我看着外面开来很多车,都是大客车,我知道我买的那十辆车到了,我赶紧站起来,走出去,到了外面,我招呼齐亮还有刘汉城,我让他们去验车。
我看着金胜利还有吴金武他们从车上下来,我立马过去,我说:“金总,吴总,你们到了,快快快,里面请,我已经备好了。”
金胜利笑着说:“这车,你得验验啊,有问题,你尽管提出来。”
我立马笑着说:“金总,你这话说的,能有什么问题啊?就算有问题,我林晨也让他没问题,是不是?”
我这话金胜利听的懂,他立马笑着说:“行行行,咱们上去吧。”
金胜利说着就上楼去,我看着吴金武盯着我,他儿子拄着个拐杖抽着烟跟在后面。
我立马说:“哟,少爷,你这腿还行吧?能喝酒吗?”
吴青不屑地说:“这他妈才什么程度?喝酒?别说喝酒了,野外实战我都行,听过什么叫金鸡独立吗?”
吴青那话,说的特别的下流,我们都听的懂,几个人都哈哈大笑的。
我点了点头,我说:“行行行,你厉害,你厉害啊。”
吴青嘿嘿笑起来,他觉得他跟我是朋友,这人就是二世祖,分不清敌友,因为他是二世祖啊,他谁都不怕,他觉得谁都应该巴结他,所以他也不怕你是朋友还是敌人,你不听话,他就搞你,遇到愣头青还好说,对着干,吴青能用他的力量搞死那愣头青,但是他遇到我这种老油条了。
吴青搂着我,他不爽地说:“你怎么回事?上次在酒吧你办点事,瞧你给办的,这次又是,我奶奶那手术都准备了,你看看你办的那叫什么事啊?居然让人给拍到了,这事我特别的不高兴,这就是花钱的事,你干嘛动手啊?要动手,你也下点黑手啊,往死里给我弄,弄到他们连个屁话都不敢说就行了,这社会,是不是?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呢?你弄服了,在给点钱,打发打发就行了,你现在弄的是不上不下的,多难看啊。”
我说:“少爷,你说的对,那……这事,你来办?”
吴青说;“行,那人你控制的是吧?回头我来办,你跟着我好好学学,就你还混社会呢,你瞧瞧你那点本事,你也就只能在老板屁股后面拍马屁了。”
我笑了笑,我说:“行,少爷,这回您教教我,我好好跟您学学。”
我说完吴青就得意的笑了一下,我看着他那笑容,一副二世祖轻蔑宇宙众生的样子,我就点了点头,看你老子识相不识相,他要是不识相,那少爷,对不住你了。
我们一起到了楼上,我安排金胜利他们坐下来,几个人坐下来之后,我就打电话给岳建国。
我说:“岳叔叔,你干嘛呢?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到啊?这金总可是大老板,你这画是不想卖了是不是?”
岳建国很着急啊,他说:“这市中心堵车,真对不住了,小林啊,真对不住了。”
我说:“行行行,岳叔叔,我也知道你不容易,咱们将心比心是不是,我相信金总肯定也是能等的,大家都不容易,你放心,别着急,注意安全,别为了钱一着急干了什么上头的事,这别钱没赚到,人还出事了,多不值得是不是?”
我说完就看了金胜利一眼,他不是喜欢说那种玄妙的话让人猜吗?我今天也让他猜,我看他猜不猜的出来。
我挂了电话,我抱歉地说:“金总,真不好意思,这市中心堵车,岳叔叔也不容易,这倒腾古董,赚不了几个钱,你担待一下。”
金胜利还没说话呢,吴金武立马不满地说:“什么担待?这叫不识相,不知道见的什么人啊?不知道提前准备啊?一点觉悟都没有,这种人,就得敲打他,就得让他知道,赚钱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回迟到,就得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终生难忘,让他知道,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我看着吴金武霸道的样子,我就说:“那金总,我打电话让他别来了,您这么大的老板他都敢迟到,是不是?”
金胜利立马说:“别别别,小林,做生意都不容易,将心比心,是不是?当年我去跑业务的时候,也是别人觉得我不容易,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迟到固然不对,但是也要讲实际情况,这堵车是没办法的。”
我说:“金总就是随和,活该你是这种大老板,对了金总,这个说到感恩啊,这个巢老这件事,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这件事吧,因为我而起,我给他介绍的建筑上,这里面肯定是没问题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谁突然去举报他,哎呀,巢老这个人啊,一辈子清廉,孤傲,清高,这次说他贪污受贿,这不是胡扯吗?金总,你这个人有能力,巢老也是你朋友,说大了去了,也算是你的恩人,这件事,您看能不能走走关系,帮巢老弄出来。”
金胜利没说话呢,吴金武就立马拍桌子说:“你怎么知道他没贪污受贿啊?你是牵头人,你拿了多少钱你心里知道的吧?我看你小子在里面也有点猫腻,我告诉你啊,你别参与的太多,别到时候你也进去了,所以滚远点。”
我笑了笑,我说;“吴总,你就知道他一定有吗?这不是莫须有吗?吴总,咱们将心比心,你这话有点过分了。”
吴金武说:“什么将心比心?我跟他比什么?有的比吗?这么多年不是我们白云给他便利,他能有业绩,在那个位置上,还不是我们培养的?跟我们耍横?跟谁两呢?别说他有,就是他没有,他也必须得有,不听话,就得换掉他。”
我听着就笑了,吴金武是真的心黑啊,都这个时候了,也没说要退一步,还真是要把人往死里弄。
郭瑾年伸手打断要说话的我,他笑着说:“小林,别说了,上菜,咱们先喝着吧,金总,年轻人,不懂事,办事太急躁,有些事,他还真不是一蹴而就的,得慢慢来。”
金胜利点了点头,我看着他那样子,他在考量,这件事既然做了,而且是符合他们白云利益的,他得考量要不要把巢德清弄出来。
一个公司啊,公司的领导,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机器,机器的核心基石叫做利益,这个领导啊,做的任何决定,首先要考虑的不是个人感情,而是叫做利益。
郭瑾年比我懂这个事情,所以他知道金胜利不会将心比心,所以他直接上菜。
我也懂。
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了。
既然不能将心比心。
我就叫你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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