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周姿,整个人心在乔正业身上,并未看到江景程的这一点,眼高于顶,不会注意身边的人,更不会注意到江景程的点滴。
所以,后来的几年,她对江景程的印象,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如果他不主动出现,周姿几乎都忘了这个人,除了他是婉婉的爸爸。
回酒店以后,周姿想想,自己当年离家出走对不对,负气而走。
好像是不对的。
她伤了他,改写了两个人的命运。
所以,江景程从未对当年玩女人的事情和周姿道歉,用上《鹦鹉厨房》这种旁敲侧击的方式,便说出来,他知错了;他也从未和周姿说过,“我喜欢你”“我爱你”的话,却从此驻扎在周姿的心里走不了。
他怎么那么大谱啊?
一直撩她,一直撩她——
用极致的自我肯定,告诉周姿,也告诉周围的人——这个女人是我的人。
乔正业不行,冯世纶不行,曾晋更不行——
因为这些人,和他江景程比起来,是真的一个回合都走不下来。
所以,江景程从来不着急,一直高高在上,不疾不徐,他有时间和周姿猫捉老鼠。
周姿在悉尼给延东和婉婉买了些玩具,就回国去了。
去了江景程的家。
周姿想过了,过去了毕竟都过去了,她打算和江景程和好。
毕竟这事儿,做生不如做熟吗,都俩孩子了,就算是为了孩子,周姿也得和他和好啊。
刚去,便看到姿容的老板娘在那里。
两个孩子好像都在楼上,江景程慵懒地斜歪在沙发上,靠着扶手。
看到周姿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大包东西。
“人家来了,你也不起来迎接一下?”姿容的老板娘说到。
“她也不是来看我的。”
“也对,周小姐工作忙。这看孩子的工作都是你的了,别人都是男主外,女主外。你们家刚好反了。”姿容的老板娘说。
周姿一句话没说,就听这两个人一唱一和。
“我们家老二小,几乎没见过他妈的面。”江景程又说。
“现在老二回来了,要给周小姐做点儿餐回回奶吗?”老板娘特别正经地盯着周姿的胸部。
周姿特别赧然。
她刚刚出差回来,就被人这么一通打量,自然受不了。
江景程也转过头来,盯着周姿的胸,“回不了就回不了吧,反正我们家周姿老得出国,老二吃奶粉也吃习惯了。”
“不过你这当爹的,做的也挺够格,前段时间学习包饺子,最近学习包馄饨,我给你点赞!”姿容老板娘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谢梅姐表扬!”江景程说到。
原来姿容的老板娘叫“梅姐”。
“周姿,你过来一下。”江景程命令。
周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景程开始对她直呼其名了。
不过,比起他阴阳怪气的“周小姐”来,要动听多了。
周姿不明就里,走了过去。
江景程一直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看到周姿走过去了,他抬起一只手就搂过周姿的脖子,周姿被迫蹲下,她原先以为他有悄悄话要跟她说的,谁知道,他来这一套。
周姿蹲下去以后,江景程的唇就过来了。
她和他的头是相反的,可这个吻,依然让周姿脸红心跳。
她偷眼看了一下梅姐,梅姐在旁边说到,“没看见啊,当我不存在。”
周姿在窒息以前推开了他。
她恨意十足地看着江景程,在擦自己的嘴唇。
江景程还是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反着看周姿,“周小姐是烦我,还是烦我的吻?还是两者都烦?”
明明是一副大谱的样子,非要说这种话。
因为他如此说,周姿的心又软了软。
周姿上楼了,她怀疑,两个人根本就是故意,当着周姿的面来这么一通。
不过听起来,江景程好像跟梅姐挺熟的,而且,关系还不错,跟阿离,不可同日而语,甚至,周姿的包饺子都是跟梅姐学的。
周姿上楼以后,把玩具还有小孩儿的衣服给婉婉和延东放下,坐在延东的床边看延东睡觉。
岁月静好,周姿的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以前,这么看延东睡觉,也是一种奢侈。
曾经想着要三年接回延东的,现在才几个月。
周姿看着江延东的侧面,觉得那个小孩儿怎么那么可爱。
门口有脚步声,周姿的眉毛只是抬了一下,就落下去了。
她知道是江景程。
“我已经通过阿离告诉江唯仁了,他给你看那个,别怪我不客气!”江景程说。
“你做了还不许别人发?”周姿回,挺生气的。
“不许!”江景程说到,“你看别人的老公也看够了,出来一下。”
江景程口中的“别人的老公”指的是江延东。
本来周姿打算要忘记他玩女人这件事情的。
那些姿势,太H,而且,是他和别的女人做出来的,让周姿的心,特别颤着难受。
早说了,看到是另外一回事,要做很多的心理建设。
尽管周姿已经决定要和他和好了。
周姿没去问江景程是如何知道,江唯仁给她发快递的,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是谁给她发的,江景程就知道?
拉着周姿就去了厨房。
“来厨房干嘛?教我做芝麻糖饼吗?”周姿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你看了?”江景程问,“你可是在悉尼,竟然这么容易就看了我的节目了?”
周姿更是羞愤难当,好像她多关注他似的。
她已经被江景程抱上了料理台。
接着腰带就被扯开,她坐在料理台上,江景程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魔杖,一下子就把周姿从料理台上滑了下去,滑下去的时候,正好他插了进去。
那种深入耻骨的舒爽感和疼痛,又让周姿红了脸。
周姿捶打着江景程的背。
江景程说,“这些姿势没和你用过,是怕你受不了!”
“受不了什么?”周姿问,说话已然开始结巴。
“怕把你干穿了!”江景程说。
周姿真是要恨死江景程了。
说话这么不留情面地撩人。
周姿讨厌这么会说情话的男人。
让她的心沉醉在一片碧波荡漾的深海里,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岸!
江景程荷尔蒙的喘息声,在周姿的脖颈边响着,吹着,让周姿侧歪了头,想躲开他。
江景程咬住了她的耳垂,上下唇在吞咽。
周姿走的时候,是红着脸的,蜜液深埋在心里。
江景程让本来见人不那么羞涩的周姿也开始羞涩起来。
周姿中了江景程的毒,无可救药。
回去的路上,周姿想了想,貌似真是这样,孩子都是江景程在管,她并没有尽到一个当妈的责任,可这是情势所逼,再说了,江景程都学了那么多的儿童餐了,那就继续让他做吧。
周姿也才想起来这次除了给延东送礼物,还有一件事情,要跟江景程商量的,快到周显荣的忌日了,周姿想带婉婉回江城去一趟。
乔珂这几天有些感冒,咳嗽的厉害。
周姿说妈的身体,感染了风寒很难好,所以不让乔珂去了。
乔珂眼神黯淡了一下,说到,“好。”
最终周姿给江景程发了微信,让他把婉婉送过来,周姿和婉婉两个人回了江城。
同时,江唯仁来了丰城,他是来找冯世纶的。
可是冯世纶不认识江唯仁。
江唯仁说,“我是江景程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年签字的人就是我。”
江唯仁站在冯世纶的门前,玩世不恭的模样,特别明显。
冯世纶心里又恨了几分,看起来,当年的事情,现在愈发地浮出水面。
先是江景程威胁过他,现在江唯仁又来了。
他本以为随着周显荣的过世,一切早就掩埋于黄土了。
“进来!”冯世纶哑声说到,他不知道江唯仁这次是来干嘛的,敲诈是肯定的,敲诈多少?怎么个敲诈法?
江唯仁跟着冯世纶进了房间。
江唯仁环视了一下整间房子,“果然是人民公仆的形象!”
冯世纶说,“你和江景程长得很像。”
“像么?”江唯仁说,他的手不正经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胡子拉碴的,“我如果换换这副妆容,是不是就能是他?”
冯世纶盯了江唯仁好久,“不会。人的气质,不好说。”
江唯仁厚脸皮地低头笑,“今天我来找冯市长是有事情的,当年薛明美也就是我的大妈,找到我,给了我五千万,让我签字,从此我便握住了你的把柄了!我甚至比你们所有人都了解事情的真相,也知道周显荣给周姿留了二十个亿的遗产。周显荣很奇怪,要江景程和周姿的婚姻存续五年以后,不离婚,然后,江景程签字,才能拿到这笔钱。这件事儿,你知道吧?”
“不知道!”冯世纶已然目瞪口呆,更不明白周显荣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当然,现在周姿和江景程离婚了,钱是拿不到了,就要启动第二条遗产的内容,如果周姿有了新的恋情,周姿会在婚前把钱提出来,作为婚前财产!”江唯仁又说。
“乔珂不知道么?”
“应该不知道,一来,乔珂对钱财什么的不感冒,二来,周显荣没想到自己那么短命。这是我偷听的。他和律师谈好了!也看出来,周显荣是多么看好江景程了。”江唯仁说到。
作为政治界的人,冯世纶想了很久,才明白周显荣这么做的意思,如果周姿和江景程两个人好好的,会作为两个人的婚后财产,如果离婚了,这笔钱让周姿提出来,作为她的婚前财产,也就是嫁妆,免得将来吃亏。
可见周显荣是费了心思的。
二十个亿啊!
不少的一笔钱了!
“你什么意思?”冯世纶说。
“我想追周姿!听说冯市长对周姿有意思,我想让冯市长先收敛收敛,我在江城欠了好几个亿的债,而且,这些钱,少不了冯市长的!要当人民公仆,要活动,少不了钱的。”江唯仁说到。
冯世纶咬了咬牙,他为了周姿,隐忍了很久了,先是江景程,现在又是江唯仁。
“我为何要忍?”冯世纶说到。
“如果你不忍,我就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作为当事人,我有证据!如果冯市长配合,还有几个亿的好处。”
冯世纶咬了咬牙,果然不能把柄落在小人手里。
冯世纶忍了,想到周姿知性而温婉的样子,他就浑身颤抖。
他想要的女人,叶安宁瞒不了他,左丹满足不了,几十个情人更加满足不了。
他很想尝尝周姿是一股什么味儿。
江唯仁回了江城。
今天周仰也回来了,不过过了周显荣的忌日又走了。
周姿和婉婉住在妈妈的那套房子里。
那日,周姿带着婉婉去郊外玩,两个人准备在江城停留几日,明天就回丰城了。
这是婉婉病好以后,周姿第一次带她来江城,很有纪念意义。
自从上次在悉尼,那次躲雨的经历莫名地进入了周姿的心,周姿便很想再来一趟江城,来一趟他和她曾经相逢的地方走一走,找一找很多生活的盲点。
周姿动心了,确实动心了。
她不希望她动心的时候,他却放了手。
有钱人,放手很容易的。
周姿在和婉婉说爸爸当年的事情。
婉婉很认真地听着。
两个人手牵手慢慢地走着,忽然看见前面一棵树上,站着一个人。
是一棵木槿树。
周姿看到那个人站在树上,在遥遥地够一朵花,特别吓人。
周姿本能地说了一句,“小心。”
却看到那个人朝着周姿这边看了一眼,好像不小心,一下子从树上跌落了下来。
周姿心里愣了一下子,心想:这下可罪过了。
赶紧和婉婉跑了过去,那个人跌在了草地上,扶着自己的腿。
好像骨折了。
走近了,那个人对着周姿说了句,“周小姐?”
周姿抬起头来仔细看这个人,吃了一惊,好像江景程啊。
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江唯仁劫持她的事情来,心里生了退意。
他好像新刮的胡子,胡茬很新。
江唯仁看了周姿一眼,笑了一下,把手里的那朵木槿花送给了旁边的婉婉,“希望小姑娘愉快!”
婉婉抬头看了周姿一眼。
知道这个人长得很想爸爸,可是这种话说出来是容易产生误会的,所以,婉婉没说。
那天晚上本来就黑灯瞎火的,加上,江唯仁一直在周姿的身后,周姿没看清江唯仁长什么样。
直到今天,有些像江景程的外貌,让周姿在心里对江唯仁放松了警惕。
而且,江唯仁说话,彬彬有礼,和江景程都有一种特质——撩。
让女人受不了的撩。
这两个人虽然长得像,但气质还是千差万别。
江景程是万人之上的高贵,贵到所有人都移不开眼。
江唯仁是万人之侧的痞。
“我帮你叫辆车,好像崴脚了。送你去医院。”周姿说。
“不用,周小姐。我去了医院,出来的时候可能就被大卸八块了,我在江城的行踪不能让人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对不起。江城于我,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所在,那天实在对不起,我急了。”江唯仁说到。
“那你想怎样?”若不是周姿的一句“小心”,可能江唯仁也不会摔断腿。
“你扶我去一个地方,这几天要麻烦周小姐了。”
周姿想了想,去他的地方,不如去自己的地方安全,边说,“你去我家吧,但我只能照顾你一天!晚上不许过夜。我给你上了药,你自行离开。”
“好!”
周姿找了一辆出租车,带着江唯仁回家了,路上还给江唯仁买了一些药,以及夹板。
周姿一直在想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想给江景程发条微信的,可是想想,即使通知了江景程,可他远隔千里,没有江唯仁行动快。
她希望自己这次不要引狼入室,之所以要让他来自己的家,因为周姿有件事情要问江唯仁。
在乔珂自己的小房子里,周姿在给江唯仁上药的时候,忍不住纳闷,明明有着激烈冲突的两个人,周姿现在怎么对他没有一丁点儿的排斥?
因为他长得有些像那个人吗?
因为像,周姿便对曾经针锋相对的这个人起了这绵绵的恻隐之心。
“当时为什么是你签字?其实随便一个人签字都无所谓的。”周姿一边给江唯仁上药,一边拿板子固定着,一边低头说。
“是无所谓。是薛明美为了确定我究竟是不是江景程的亲兄弟,她骗我只有做了亲子鉴定,这个字才能签,我只有签了字,才能拿到她的五千万,她设法取了江景程他爸、也就是我爸的细胞,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让她大失所望,我的确是私生子,但还是给我钱了。我爸一直没认我,对我出言不逊,他一直认为江景程才是他的亲儿子,什么都给了他,包括,最好的婚姻,也给了他。”江唯仁说到。
周姿在撕扯纱布的手,撕偏了。
江唯仁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
婉婉还在旁边站着。
江唯仁盯着周姿的脸,面上露出了笑容。
接着,他的身子起了一下,一个吻就落在了周姿的额头上。
周姿如同触电般地躲开了,可还是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湿湿的。
因为婉婉在旁边,周姿没有挑起冲突,而是等婉婉睡了午觉以后,周姿对江唯仁说,“请你出去!”
“要我走?”江唯仁那种不要脸的调笑。
和江景程一样一样的。
不同的是,江景程的更高级,更能撩拨人。
“是,我让你走!”说完,周姿开始打电话找出租车,“一会儿出租车司机会上来拉你!”
说完,周姿就去了另外一个客厅。
她对今天的事情,后悔不已,她觉得自己好像上了一个什么大当,正在入一个圈套。
江唯仁走了以后,周姿也和婉婉收拾东西,准备回丰城去了。
飞机上,周姿措辞了好久,才和婉婉说,“婉婉,我们碰见这个叔叔的事情,回去不要和爸爸说好不好?”
婉婉想了良久,“好吧!”
可婉婉毕竟没有守信用。
第二天早晨,婉婉就若有所思的样子,江景程问她怎么了,她说,“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爸爸!”
“怎么了?”江景程问。
“那天在江城,我和妈妈遇到了一个叔叔,那个叔叔长得有点儿像你,但绝对没爸爸帅,也没有爸爸你这么美,他的腿摔断了,妈妈把弄到家里,给他治好了,然后,那个叔叔还亲了妈妈!”婉婉说完,就低头继续吃饭了。
妈妈不让她说的事情,她还是说了。
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她隐约觉得,妈妈要隐瞒的事情,和爸爸妈妈的关系有关。
她怕爸爸被蒙在鼓里,会吃了亏。
所以,婉婉说了。
江景程吃饭的手顿时停住。
“亲你妈了?”
“嗯,是。”
江景程的牙紧紧地闭着。
去公司的路上他,他给赵鸿儒打了个电话,说,“扯断周姿所有的后路,让她务必来旅游卫视!”
“可你我各种方法都用过了,没用啊。”赵鸿儒说到。
“现在,各种方法都用,下三滥的,无耻的,一个目的,把她挖过来,左丹打击她,不要管!还有,让她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江景程说到。
赵鸿儒心想,真是江总的心,海底的针,怎么都摸不透。
可用什么借口呢?
赵鸿儒想了想,用了一个瞒天过海的理由:旅游卫视招募到了曾经周姿的同学,Linda,此人曾经上学时候就专门和周姿做对,现在来了旅游卫视了,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周姿。
Linda的名头确实不小,和周姿两个人当年都是学霸来着,竞争几乎白热化。
周姿对Linda又爱又恨,两年不见,竟然还很想。
听赵鸿儒说,Linda要见她,她一想,就去吧。
曾经相爱相杀的对手。
赵鸿儒说Linda在总裁办公室里,正在谈合作事宜。
周姿步子很快地进了江景程的办公室。
却没看到Linda,只看见江景程坐在那里。
周姿四处也没找到Linda。
“人呢?”周姿纳闷地问到,“不会这么速度,已经谈完走了吧?”
“谁?”江景程抬眸问到。
“Linda。”
“走了。她有个问题要问你。”江景程已经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地站到了周姿的身旁。
“什么?”
“她问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江景程一步一步地把
“看上谁了啊?”周姿不解,整个人都已经退到了墙上。
看到江景程血气方刚的模样,似乎要来脾气,周姿的双手撑在了江景程肩头的位置,“你们姓江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姓江的?都谁啊?”江景程又问。
江景程已经在咬周姿的耳朵,咬得特别狠。
周姿的耳垂渐渐地发红发热,很疼。
周姿想甩掉他,她一摇头,江景程就咬得更紧了。
周姿生气,她要捶打江景程的腰身,整个人又被江景程的身子压住,动弹不得。
“学会拈花惹草了?”江景程含着她的耳朵,用风雨欲来的沙哑声音说到,“惹的还是姓江的?我告诉过你,这个人,你惹不得!”
周姿算是明白了,婉婉告诉她爸了。
可见已经当了叛徒了。
“我惹他怎么了?他就只有阿离一个女人!总比你三五十个女人的好!”周姿说到。
声音中,莫名悲凉。
江景程使劲儿地咬了周姿的耳垂。
唇慢慢地从她的耳朵上游移到周姿的脸上,唇上。
他的双手反扣住周姿的。
周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她觉察出来,他吻中的孤注一掷,要把周姿吸进去的情绪。
周姿还感觉到脸上有一丝丝的湿润。
她睁开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看了许久,才看见江景程——哭了。
他的泪痕都落在了周姿的脸上。
他的双手现在扶着周姿的小蛮腰,一直在很用力很用力地吻周姿,好像在攫取最后一丝温暖。
周姿就不明白了,搞女人的人是他吧?
他哭个什么劲儿?
是要装可怜吗?
周姿可不吃这一套!
周姿本来想留下一叠钱,作为此次他的“服务费”的。
可是,心软了——
因为江景程一哭,周姿心软了。
他的唇一直未曾离开周姿,周姿还听到他鼻子的声音,大概哭了,气息不畅吧。
生生地让周姿又动了自己的一颗恻隐之心!
这个人,前辈子一定是周姿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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