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华这件事情,是你我在做,我不希望别人知道。”乔诗语说到。
“自然。”江景程回答,“延远呢?他也不让知道?”
“他最不该知道。”乔诗语回答。
“这件事情,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告诉延远。”江景程回答。
江景程看着乔诗语,目光坚定,不惧一切。
她觉得延远的媳妇儿,和别人的媳妇儿都不一样,想瞒什么就能瞒得住,心机之深,根本就是一个女人。
江景程都替江延远捏了一把汗,他觉得这样一个媳妇儿,江延远根本就不是对手。
自从孟昭华的事情以后,江景程就发誓,以后儿女的事情,他不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有缘的人,自然会在一起,他强行拗天命,是拗不过的。
江延远这几日出差,快回来的时候,他特意去了商场。
为的就是给媳妇儿买点儿化妆品,小乔这样待他,他若是不领情,便不是人了。
他不仅给乔诗语买了气垫,还买了全套的彩妆。
回到家的时候,他交给乔诗语,乔诗语好像很开心。
但她这个人,喜怒不像平常的女孩子那般,一般不会形于色。
她只是笑了笑,知道江延远心里有她便好。
晚上的时候,乔诗语说,“过几天,我们回江城去一趟吧。”
“想你爸了?”江延远问。
乔诗语轻叹了一口气,“也不是。”
江延远是傻子吗?
孟昭华和孩子马上就出院,他准备在丰城被人口诛笔伐吗?
不过江延远之所以没想到为何去江城,纯属因为他不曾把孟昭华母子放在心上。
既然心在小乔这里,他便分不出别的心去想别人了。
他早晚会去孟昭华家里一趟,把这件事情了了,但绝不是现在。
想必现在孟家的人,都恨不得吃了他。
江延远对回江城这件事情并没有拒绝,欣然接受。
第二天,两个人便回了江城,带着江乔。
倒是让江景程心里不舒服,两个人为何去江城,他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多少也能猜到,这一去,时间短不了,所以,乔诗语是不想让他看孩子了?
乔正业看到江乔回来了,自然开心,便问小乔这次回来待多久。
小乔说,可能时间会很长。
乔正业叹了一口气,“延远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沸沸扬扬的,可能他自己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怎么想的?男人做了这种事儿,身子怎么能正得了。倒是你,别因为手里有了他的这个把柄,太欺负人了。”
乔诗语只是低了一下头,没说话。
她何曾欺负他?
是他在虐她,一直在心里虐她。
万分的委屈,她受了。
晚上,江延远和乔诗语住在江延远买的那个单元的房子里,乔诗语最近并不怎么说话。
但是江延远一直认为乔诗语能在外人面前维护他,心里也定然是这样想的。
那日晚上,乔诗语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忽然说了一句:我多么希望,我早早地便和你结婚了,没有日后的事情,也没有孟昭华。
江延远紧紧地攥了攥乔诗语的手。
乔诗语睡了。
第二日,齐总请客吃饭,江延远和小乔都去了。
是晚上的饭局,乔正业在家里看着江乔。
齐总看到小乔和江延远,很欣喜,“有情人终成眷属,让人很开心。小乔,你以前好歹也是我们公司的,我这准备巴结江总的,以后都不用巴结了,我们公司的小乔巴结不就行了?”
乔诗语淡然一笑,“行不行啊,江总?我巴结你,给个面子?”
乔诗语是开玩笑的,江延远却当真了,“你说行不行?”
“我哪儿知道啊,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么。”小乔又说,挺阴柔的样子。
“行的。”江延远说得很认真的样子。
江延远顺手拿过小乔端着的红酒,给她倒了一杯果汁,“不许喝酒。”
“准备要二胎的么?不许喝酒?不过我听说,男人也不许喝酒的,江总,你怎么只许别人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齐总笑嘻嘻地说。
小乔和江总能修成正果,齐总也很高兴,他本来根本没期望两个人能有什么进步的。
乔诗语发现,只有在齐总面前,江延远才是真的高兴,真的开心。
他开心,她便也开心。
“你说错了,在我们家,小乔是州官,我是百姓,是不是——”江延远看着乔诗语,刚才他放下了酒,齐总顺手也给他倒了一杯果汁,江延远端起来了,准备和小乔干杯。
看到江延远意犹未尽的样子,乔诗语说,“这句话还没说完吗?”
“乔乔!”江延远叫她。
齐总也低下头在笑。
其实乔诗语觉得乔乔和小乔这两个名字都不怎么适合她,因为这两个名字都太小了,根本就盛不开她,她不晓得别人为什么叫她“小乔”,可能因为她的长相,她反而觉得“大乔”挺适合她的。
可江延远绝对不会叫她“大乔”的。
江延远目光看着乔诗语,目光里的内容很复杂。
两个人在这种目光碰触中,好像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情谊,在默默流淌。
那是一种诚如乔诗语说过的静水深流的流淌。
乔诗语知道,江延远已经对她交心了。
江延远挽过她的手,竟然和她喝了一杯交杯酒。
江延远好像特别委屈,“婚礼也不举行,想喝杯交杯酒的机会都没有。”
乔诗语有点儿错愕,好像以前,她对江延远好差。
回去的路上,江延远一直靠着乔诗语的肩膀,拿着乔诗语的手,齐总送他们。
江延远好像没忍住,起身亲了乔诗语一下,乔诗语觉得齐总在前面,有点儿放不开,推了江延远一下。
江延远好像被拒绝了,更猛了,亲在了乔诗语的唇上。
亲完了以后,乔诗语目光盯着窗外,特别不好意思。
齐总其实已经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但他那时候,恨不得把后视镜拆了,或者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
情愿没看到。
晚上的时候,江延远上了床就开始折腾小乔。
今天晚上,孩子跟着乔正业睡,乔诗语很放心,这栋房子里只有她和江延远,这是江延远和乔诗语第一次单独在一起的夜晚。
江延远把乔诗语压在身下,一直在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一边咬乔诗语的脖颈。
他们不怎么有过彻夜的欢爱,貌似心也不曾交到底。
今天晚上,江延远让乔诗语伤筋动骨,让她的每一根骨头都酥了。
完事以后,乔诗语趴在江延远的胸前。
江延远挺喜欢江城的。
想起江城,他就想起自己和小乔相见的时刻,想起和她的种种接触。
“你喜欢江城么?”江延远问。
“挺喜欢的,我爸在这里。”
“以后我们搬来江城如何?”
“你爸妈会想你。”乔诗语说。
“我们在这里住半年,在丰城住半年。”江延远说。
“江延远——”乔诗语说到。
“嗯。”
其实乔诗语想说:你在逃避什么?
可她没说。
这个孩子已经生了,不是江延远的逃避,这个孩子就不存在了的。
“以后就不能叫我延远么?总加个江,多生分?”江延远抚摸着乔诗语的后背。
“嗯,延远。”乔诗语说了一句,这个名字叫出来也是柔柔弱弱的,带着小女人的味道。
江延远特别喜欢,一直让小乔再叫几遍,小乔便如他的愿,又叫了好几遍。
乔诗语欲言又止,终于她说,“你非要生儿子吗?套也不戴?”
“是。”
乔诗语便不说什么了,心想着:真幼稚。
她知道江延远的想法:她若是生不出来儿子,人家会说,她连个傻子都不如,傻子尚且能生出来儿子,她生不出来,久而久之,乔诗语的压力会很大。
所以江延远是为了她好。
不过乔诗语并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她向来也不把别人的说法放在心上。
“睡吧。”最终,乔诗语说到。
江延远在丰城待了一个月,那日,丰城有事,他要回丰城去,乔诗语和江乔没跟着。
干完了工作上的事,江延远心想,早晚,他都要去孟昭华家,去给他们一笔钱。
现在隔了这么久,想必那家人的气也消了,不会剑拔弩张,所以他去了,拿着支票的。
他去了以后,孟昭华的妈妈便破口大骂,说江延远光顾着自己痛快,害了一对母子,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钱不能买回曾经的孟昭华,也不能换回他的傻儿子。
江延远很反感,这个时候,他更喜欢的是乔诗语的温柔乡。
“拿走你的钱,我们不要!要不你就把你的傻儿子领回去,要不你就和你的老婆离婚,娶了昭华!”孟昭华的母亲,才几个月的时间,便苍老了不少,看起来很是可怜,“昭华呢,昭华——”
孟昭华的母亲跟疯了一样,到处去找孟昭华,没找到。
最后,家里的阿姨在卫生间里找到了孟昭华,接着,就听到孟昭华的母亲“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江延远不解,也站到了卫生间门前,卫生间里的情形差点儿让他吐出来:孟昭华手里抓着大便,在往自己的脸上涂,一边涂一边笑嘻嘻地说:臭,臭死了——
孟昭华和孩子回来以后,一直都是孟昭华妈妈在照顾,虽然也找了阿姨,但是阿姨毕竟不是自己人,而且,照顾这这样的人,都不会说,怕照顾不好,怕阿姨打骂孩子,怕对孟昭华不好,孟昭华又不会说。
孟昭华的妈妈一边给孟昭华擦脸,一边说,怎么病得越来越厉害了。
“怎么不送医院?”江延远皱眉。
孟昭华妈妈抬眼看了江延远一眼,“这是我的家事,江总管不着。”
江延远突然问了一句,“他是怎么发疯的?”
一般来说,神经病人,肯定是受了很严重的刺激,变成这样的,可既然孟昭华早就知道孩子是一个唐氏儿,而且,还去乔诗语的面前炫耀,应该早就有心理准备才是,所以,他想问,她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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