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浑身是血的巫力脚步踉跄,陪同他一起征战的众人早已不知所踪。
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动静,虚弱的巫力抬起了头。
“老师,你果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真的很抱歉违背了你的想法,但是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呀!”
“当年你因为两团口水灭了雷兽全族,我是你的弟子,而且还这么厉害,怎么能受这种鸟气呢?”
“要是换成你来,你恐怕做的比我还狠。”
“咱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说是吧。”
巫力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然后看了一眼某个方向,冷哼道。
“山水有相逢,这件事我们不算完!”
说罢,巫力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
南原。
正在漫步的一人一兽突然停住了脚步。
看着天空上方的天命,儒衫男子凝视良久,他似乎是想从这断裂的天命当中看出什么。
“书呆子,出什么状况了吗?”
见纳兰性德久久没有说话,白泽忍不住开口询问。
闻言,纳兰性德转头看向一旁的白泽说道:“白泽,你说天命者是不是最强的生灵?”
“这还用说?”
“天命者当然是最强的生灵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纳兰性德点了点头说道:“从理论上来说大概率是这样的。”
“所以我们以后可能要和天命者去‘讲道理’了。”
此话一出,白泽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淡淡的回了一句,纳兰性德慢悠悠的走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白泽站在原地。
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白泽隐约能感受到,未来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
北漠佛国。
看着“觉远”拿出来的天命,众多僧人被震惊的久久不能言语。
与此同时,他们心中憋了一千多年的怒火也终于有了仰头的趋势。
荒天帝已死,中庭,东荒两地后继无人,西洲支离破碎。
剩下一个小小的南原,有什么资格和存在万年之久的佛国争。
“刷!”
收回天命,“觉远”面带微笑的看着众人说道:“诸位大师,这下你们愿意相信贫僧了吗?”
“阿弥陀佛!”
一个老和尚双手合十唱了一声佛号,企图平复自己内心激动心情。
“敢问觉远大师,佛门接下来该当如何?”
“很简单,广招天下群雄,举办一个佛缘大会。”
“荒天帝的天命断开,谁掌握了旧的天命,谁就距离新的天命更近。”
“能拔出长矛者,可为佛国之主。”
面对这个建议,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皱起了眉头。
“觉远大师,既然你手持天命,为何不亲自拔出长矛。”
“如今举办这么一个佛缘大会,岂不是又要多生事端。”
闻言,觉远瞥了那人一眼,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今天佛国解决了燃眉之急,那以后怎么办?”
“曾经有荒天帝,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天帝。”
“纵观五洲,唯有我北漠佛门,以一派之力占据一州之地。”
“如此庞大的势力,谁能够视若无睹。”
“下一任天命者要是还不能出自佛门,我佛门该如何在天下立足,又该如何保住这偌大的佛国。”
觉远的话震耳欲聋,同时也让在场的诸多僧人动起了小心思。
中庭圣地虽强,但佛门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当年之所以处处被紫府圣地压上一头,无非就是因为紫府圣地出了一个荒天帝。
如今荒天帝出事,新的天命即将诞生。
佛门养精蓄税四千年之久,可以说是占据了天时地利。
只要再加上那么一点点“人和”,佛门将会成为下一个天下共主。
如此良机,憋屈了一千多年的佛门,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阿弥陀佛!”
“觉远大师言之有理,不知这‘佛缘大会’何时举办?”
“宜早不宜迟,残缺的天命只代表机会,并不代表着已经成功。”
“我们是这样,其他手握天命的人也是这样。”
“为了增加承载天命的机会,他们一定会来参加‘佛缘大会’的。”
“到时候天命究竟花落谁家,那就要看诸位大师的努力了。”
说完,众多佛国僧人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等所有人离开了之后,“觉远”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道。
“这群光头还真不好忽悠,不过幸好还是我技高一筹。”
“只是可惜了我那乌黒浓密的秀发咯!”
没错,眼见这个“觉远”大师,正是剃光了头发的陈长生。
稍微调侃了几句之后,陈长生低头看向了手中的木瓶。
“臭小子,我就说你怎么会被打的这么惨,把自己的天命拆成这样,也不怕出事。”
“真不知道你这暴脾气是跟谁学的,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说着,陈长生的思绪又回到了被打下登天路的那一天。
那天的画面,陈长生至今没有忘记。
同时,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陈长生许久。
巫力为什么会这么惨?
自己是亲眼看着他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他到底有多强,再也没有人比自己清楚了。
尚未承载天命的巫力就能硬闯圣墟禁地,承载天命之后的巫力,不应该这样“不堪一击”。
对于这个问题,陈长生苦思百年依旧没有结果。
直到三个月前,陈长生看到了不周山,一个比较荒诞的想法出现在了陈长生心头。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陈长生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去寻找巫力留下来的一些痕迹。
无数条蛛丝马迹汇合在一起之后,陈长生得出了一个荒诞的结论。
巫力的天命早就碎裂了,而且还是他自己亲手打碎的。
他将很多天命碎片埋在了这个世界,不周山下就埋葬着其中一块碎片。
而找到这些碎片的关键,便是陈长生手中那节“特殊”的天命。
想到这,陈长生长舒了一口气,道:“怪不得你小子要把这节天命扔给我,原来这才是你布局的关键。”
“既然你布局,那我这个做老师的,就来替你掌控一下局势吧。”
说着,陈长生看向远方,嘴角上扬。
“都躲起来不带我玩,那就都别玩了。”
“我倒要看看,我手中这张底牌,能钓出几条大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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