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深深的震撼了不少人。
李观棋和陆康年都没想到古槐竟然拥有如此魄力。
雪中送炭之举就不说了,这会更是压上了宗门全部!!
陆康年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却被老者抬手打断。
古槐沉声道:“我古槐这一生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曾经我面对古族孙家一再退让,反倒是丢了傲骨。”
“直到六古圣门遇到了李小友,又让我看到了如今的大夏剑宗。”
“人可以死,但不能死的窝囊。”
老者双眼明亮的看着陆康年,沉声道:“六古圣门并非顶级宗族,却承蒙路宗主不嫌。”
“更是面对危机之时从未背信弃义,多次派人驰援。”
“既是同盟,自然同进退!”
陆康年深吸一口气,抿着嘴唇对着老者遥遥抱拳!
李观棋也是心中感慨万千。
之前的古槐心知自己时日无多,气节命数将近……
他愿意委曲求全和孙家合作,只是想让六古圣门得弟子过得好一些。
没想到换来的是孙家的肆意欺压和毫不尊重。
如今,古槐宁愿死,也不愿重蹈覆辙!!
不得不说老者宽心劝慰的能力别具一格……
本来周时予就怕自己输了搭上大夏剑宗,如今可倒好。
自己师父直接把他后路都给断了,可谓是债多不压身。
既然你怕把大夏剑宗给输了,那就干脆把咱们自己家也给压上,要输就全输。
就在众人以为台上的那个黑衣青年会因为古槐的举动压力巨大的时候。
周时予反倒是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插入虚空从中掏出一把无锋重剑!!
那厚重的巨剑足有小臂两掌之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漆黑的棺材板一般。
无锋的剑刃足有三指厚,光是看上一眼,所有人都觉得这把剑起码有三千斤!
可那个身材精壮的青年却只是轻描淡写的单手平举。
他看着眼前的青年咧嘴一笑,轻声道:“我想赢下这一局。”
对面身着白袍的壮汉冷冷一笑,抬手间竟是取出一杆暗金长棍。
咚!!
长棍点地,二人方圆百丈内的地面尽皆塌陷三寸!!
恐怖的气浪席卷八方,周时予衣袍在空中猎猎作响,双脚犹如生根一般定在原地。
面对这不痛不痒的下马威,他连身体都没有晃动一丝。
长相粗狂的虬髯大汉寒声道:“所以呢?”
周时予把无锋插在身旁,缓缓褪下上身的黑袍。
低着头自顾自的说道:“我背负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让我觉得很重。”
“重到……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喘不过气。”
说到这的时候周时予缓缓抬头,扭头看了一眼李观棋,轻声道。
“当我回头的时候才发现,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我背负的信念。”
手臂之上青筋暴起,周时予缓缓抽出长剑寒声道。
“所以……你会死。”
男人闻言仰天大笑,扶着棍子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狂!太狂了!!”
“这么多年来,除了无痕以外,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陆行远说话的人!”
话音落下,陆行远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声音低沉的呢喃道。
“我会碾碎你身上的每一块骨头,让你生不如死!”
李观棋双眼凝重的盯着那个魁梧大汉,对方明显年龄接近百岁,一身气息沉稳如山。
炼虚境后期的境界十分扎实,不像周时予那般略显虚浮。
先前周时予因祸得福实力飞快提升,可他和陆行远相比之下根基略显稍弱。
大夏剑宗上空阴云密布,狂风四起,使得场中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观礼的众人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出,都是神情紧绷的看向台上。
这一局如果输了,那就是代表着六域外界宗族在面对古族之时,输了……
这一场战斗已经不仅仅只是大夏剑宗和陆家之间的事情。
双方势力早已牵动了六域宗族和古族两方。
若是大夏剑宗赢了,必定鼓舞士气,六域宗族在面对古族之时也会底气大增。
反观看似轻松的古族亦是如此。
陆家若是赢了,古族之中原本还在观望的宗族势力必定效仿,挑选挑战的对象。
可若是输了……
恐怕不少隐世的宗族都要重新考虑考虑,是否要进行这样的一场豪赌。
所以周时予这一场战斗的胜利与否,关系重大。
无论是李观棋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就连秦贤额头都满是冷汗。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这一场输掉了,对于大夏剑宗意味着什么……
韩承贤此时站在一旁忍不住开口冷笑道:“李观棋,这个时候的第三场你竟然不上场!”
“要是那个家伙输了,整个大夏剑宗都要因为你的决定而买单!”
澹台忆庭脸色难看无比,他这段时间装孙子就是为了博得李观棋的信任。
没想到转眼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要是真输了……
大夏剑宗他所图谋的东西可都没有了。
老者眼底精芒闪烁,抬头看向陆家的时候眼睛转了转,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至于狗腿子季鸿此时更是冷笑连连,讥讽出言道:“陆康年,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竟然选择相信一个毛头小子的决定!”
“要是真输了,我看你怎么对得起宗门!”
“万年时光大夏剑宗没有泯灭在时光长河里面,竟然会败在你这个没用的宗主手里!!”
砰!噗!!!
季鸿身旁骤然被三十道篆符封印其中,紧接着从篆符之中爆射而出无数灵剑将其身体洞穿!!
鲜血滴答滴答的流淌而下,并且季鸿头顶和脚下的虚空突然出现了两座逆向转动的血色阵法!!
李观棋身后的季屿川和席云淮二人眼神冰冷。
席云淮双手拢袖站在原地,袖中双手缓缓拧动,季鸿的身体开始诡异的扭曲起来。
可他这会的喉咙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扼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眼球微微凸起,脸色憋成了猪肝色,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骨骼碎裂的咔吧声不绝于耳,血色阵法碾动间老者的身体就像是一个麻花般。
季屿川偏头而视,声音森寒的开口道:“老不死的,再敢多说一句话,我要你生不如死!!”
南宫千雁斜眼瞥了一眼季鸿冷言讥讽道。
“活该。”
“只会在这里说些风凉话,你要是不过百岁道龄,恐怕光是站上台都会吓尿裤子吧?”
“狗就是狗,主人只是一个眼神你就跳出来要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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