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府的几位夫人入京第二天就给长公主府递了拜帖,第三天去了长公主府上拜访。双方都不是苛刻的人,又都有满满的诚意,所以很快就婚礼的各项准备工作达成了共识,接下来就是按步就班的准备了。
宫里的太后和皇帝也时常派人来看婚礼的准备进度,长公主府和安王府沉浸喜悦的忙碌中。
今天已经腊月初六了,宣平郡主与安王的婚礼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大龄安王爷终于要娶王妃了,又临近过年,安王府可以说双喜临门,整个王府都欢天喜地的。
与安王府喜气洋洋的气氛不同,离安王府不远的酒店三楼的雅间里,气氛却有些沉闷。
一个五大三粗的傻大个和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正在吃饭。桌上满满的一桌菜基本没有动,倒是有几个空了的小酒坛横七竖八的堆在桌角。
傻大个王勇正在喝闷酒,满脸的苦闷,也不吃菜,只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旁边一派文雅端方的韩明正在劝解着,面上满含关心,眼中却是阴谋得逞的喜悦。
原来五天前韩明约王勇喝酒,酒过三巡韩明悄悄问王勇:“王大哥,你知道去年平宁关一战,我哥他们战死的原因吗?安王殿下自从去了边关,指挥的战役还没有败的这么惨的呢。”
王勇已经喝得有些醉意了,凑到韩明跟前小声说道:“我悄悄告诉你,你可不要到处乱说啊,因为我们没有证据。”
王勇一凑过来,韩明就闻到一股难闻的酒气,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又很快舒展开来,面色如常地说:“王大哥请讲,小弟不是多嘴的人。”
“是太子,他嫉妒我们将军的赫赫战功,怕影响到他的位置,故意设计让我们惨败。一国储君,坑害卫国将士,呸,什么东西。”王勇痛恨加鄙视的说道。
韩明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喷到了自己脸上,强忍着马上洗脸的冲动,说道:“太子?不是他,太子是储君,又向来心胸宽广,不会做有损宣朝的事的,安王抗击北胡、收复失地是为他打江山呢,太子怎么会对付安王呢?”
韩明又做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其实我从朝中一位老师那得到一个消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消息,说呗,咱们兄弟谁跟谁呀。”王勇搬着凳子靠过来,揽着韩明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韩明强忍着把他甩出去的冲动,说道:“其实,平宁关的事是宣平郡主做的。她为了顺利当上皇后,一直打压各个皇子,安王殿下是皇子中唯一的亲王,她自然不肯放过。”
“不可能,一个女子她怎么有能力协调各方一起给镇北军下绊子呢?”王勇摇摇头,不相信。
“你难道没听说过宣平郡主的盛名?”韩明疑惑道。
“什么盛名,不过是一些虚名罢了!一个闺阁女子,仗着身份高又有点儿小聪明就想搅风搅雨了,偏还有人供着她、哄着她。若没人哄着她,她算什么东西啊,说她有能力左右战事,这不是开玩笑吗。”王勇说道,同时在心里念叨:郡主啊,这些话都是白默然那个狐狸教我的,日后你知道了可千万不要怪我啊。
“这是真的,我不能告知我那老师的名讳,但他是个高官,也可以说是看着太子和宣平郡主长大的。据他说太子殿下自小宽厚温和,而宣平郡主自幼阴险,又有野心,小小年纪勾引太子就为了日后能当上皇后。为了这个目标,她利用太子的良善,借太子的力量陷害几位皇子,都逼得二皇子趁秋猎时要刺杀她。”韩明说道。琇書蛧
王勇的拳头又要按耐不住了,这是真把他当傻子啊,否则怎么能说出这么白痴的话,太子单纯到被一个女子利用多年,做的还都是祸国殃民的事,皇家教养的太子能这么傻吗?
“真的?”王勇只能装傻,“不能吧,那她怎么又主动要嫁给我们将军啊?”
“当然是太子已经识破了她的真面目,知道了她以太子名义陷害忠良、坑害守边将士、残害皇子的事情,太子自然不会容她。”韩明说道,“她当不了太子妃了,又不甘心嫁个普通人,自然就盯上了安王殿下,毕竟目前众位皇子中除了太子殿下,就是安王殿下地位最高了。”
“那将军不是被她利用了吗?”王勇叫道。
“安王殿下手中只有兵权,宣平郡主要想实现她的野心,肯定会把将士们变成博弈的棋子,只怕平宁关的惨案日后还会发生啊?”韩明蛊惑道,脸上带着伤感、同情和悲悯,仿佛已经看到了镇北军未来的惨状。
听了他的话,王勇心中鄙视:切,虽然我不会下棋,可也知道没有哪个下棋的人会把自己手中仅有的棋子直接变成死子,那还怎么赢啊?这是把我当纯纯的傻子啊,这事完了以后看我揍不死你!
王勇虽然内心活动丰富,可还要装作被蒙骗的样子。只见王勇好像被吓的那点酒意全醒了,猛地站起来:“不行,我得告诉将军,不能让他和这种女人大婚。”
说着,王勇也不管韩明,急急忙忙下楼了,韩明从窗户旁看到,王勇急匆匆接过小二递过的马缰绳,慌慌张张地骑马直奔安王府的方向而去。
韩明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轻声讽刺道:“傻子!”
王勇一路匆匆忙忙地赶回安王府,来到府门前下马,将马丢给门口的卫兵,向府内跑去。
跑到府内后,王勇立刻没有了在街上时着急生气的样子,慢慢悠悠地走着,可见这段时间以来,白默然对他的调教大有成效,演技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王勇先回屋洗漱了一番,又换了一身衣服,去掉了满身酒气,才去找白默然了,省得龟毛的白世子嫌弃。王勇有些无奈地想:在边关也没见这只狐狸多讲究,一回到京城就精致起来了。
王勇找到白默然,先将事情叙述了一番,又例行大吐苦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收网啊?我实在受不了了,这帮人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啊?”
“对他们来讲,你是地位最高的棋子,好钢当然要用到刀刃上,若是其他几人能成功,那他们就不会暴露韩明,毕竟留着以后有大用。”白默然悠闲地起身喝了口茶,又躺回了躺椅上,今天难得没被何叔支使的团团转,可以享受一下生活,结果王勇又来了。
“那他今天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啊?”王勇问道,拿起桌上的茶具给自己倒了杯茶。
“因为那些人都失败了,陆陆续续被镇北会馆的人以造谣生事的罪名送去京兆衙门了。他们只能启用韩明这条线了。”白默然说道。
“那我该怎么做?”王勇虚心求教。
“这几天你先不要见韩明了,装作与我们闹矛盾的样子,然后去各个熟悉的茶馆……”白默然细细地给他讲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王勇按照白默然的指示展开行动,然后就有了五天后在酒楼喝闷酒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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