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政屿就当他开开玩笑,迟越上面毕竟还有他妈妈在,很多重大决策都用不到他,就算是忙也不至于那么忙。
“哥,其实我今天来就一件事,我觉得要是不说出来我会后悔。”
分开之后的很多时间里迟越都在想,错过了蒋政屿遗憾吗。
答案都是一样的。
遗憾。
当初他没得选,现在他多了一些底气。
所以他必须第一时间告诉蒋政屿他的想法,那个他两年前就该说出口的话。
“我能追你吗?”
“我还喜欢你。”
迟越不再像之前那样遇到不想面对的事就装鸵鸟。
但他这种一往直前毫不遮拦的冲劲对于蒋政屿来说有点刺激了。
“不是,你等会。”蒋政屿哭笑不得了:“怎么就还喜欢呢。”
蒋政屿还记得迟越家里人不同意的事呢,他可没那那个精力再重蹈覆辙了。
“你家里人呢,同意你找个男人了?”
现实问题不解决说别的都是白扯。
迟越的家庭蒋政屿心里已经大概有个数了,自然也知道迟爸是什么身份。
迟越的爸妈想弄他可是轻轻松松。
先抛开自己不说,公司又不是他一个人的,给别人惹上麻烦怎么办。
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不是一句喜欢就万事大吉了。
迟越被蒋政屿的问题噎住了,脸上露出了蒋政屿熟悉的委屈巴巴的表情。
成熟了的人设岌岌可危。
但迟越毫不在意。
“我妈同意了,我爸那边还在努力。”迟越欲言又止,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
“反正你放心,我家里人不会管咱俩的事了,你就说我能不能追你吧。”
在蒋政屿面前的迟越不自觉的就恢复成了以前那无理取闹的样子。
蒋政屿问:“我说不让你追能不追了吗?”
迟越斩钉截铁的说不行。
蒋政屿不喜欢磨磨唧唧的人,但是到了自己身上也就不是所有决定都能痛快的下。
比如迟越的这个问题。
让你心动一次的人很容易就会让人心动第二次。
一旦同意迟越的追求就相当于给了他闯进自己生活的机会。
一个又帅又有钱和你在各方面都契合过的人回来追你,这样的回头草送到嘴边真的很容易就把持不住。
当下的蒋政屿没有答案。
和迟越分开有没有遗憾,蒋政屿可能会说没有。
他觉得自己拥有过很好的迟越,那时间如果停在那时就是最好的。
重新在一起,结果一定会是好的吗?
迟越正在人生中加分的阶段,他会不停的吸收,想要得到拥有那些没见过的想要的。
但蒋政屿处在人生的减分阶段,减去一切没有必要的繁杂。
随着时间推移,权衡利弊将成为常态。
“我说句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迟越,你不能说分开就分开说在一块就在一块。”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蒋政屿不得不承认,那就是迟越两年多几乎和他没有联系,现在一回来就要追自己,其实听起来真像是闹着玩。
无非就是迟越玩的起而他玩不起了。
迟越留下的后遗症在他本人回来后具体显现,蒋政屿不得不承认迟越带走了他的一部分勇气。
老男人失恋也是会难过的,只不过调节能力强了一点罢了。
不过他也没法直接说出来,有点矫情。
蒋政屿没有沉着脸也没有发脾气,他就特平静的陈述事实。
“你也没做错什么,你回来了那咱们还能做个朋友。”蒋政屿也不想把话说的太绝。
就算他没说的太绝迟越也是有些委屈的,但是他也不完全委屈。
毕竟当初是他爸从中作梗,四舍五入算在他头上也没有什么问题。
“我……”迟越想解释,可是解释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现在解释好像是卖惨一样,说不定还会起到反作用。
“做朋友就做朋友吧。”迟越只能退而求其次。
反正蒋政屿身边没人。
迟越能够松口蒋政屿也省事,虽然是有点可惜,但是最起码不会失去这个朋友不是。
而且这人以后还是自己的客户。
这么想再看迟越都莫名其妙的都更顺眼了一些,因为腾越可是他们的大客户。
“那哥,我今晚能在你这睡吗,挺晚了。”
客户开口了。
迟越很有做甲方的潜力。
“行,客卧干净着呢。”反正有空房间,睡这就睡这呗。
蒋政屿也没管迟越,让他自己去了客卧就没管了。
反正屋里东西在哪儿迟越都知道,以前在哪儿现在就还是在哪儿。
不管话是怎么说的,都改变不了蒋政屿心里根本没把迟越当外人。
蒋政屿就是这样,该说说,该翻篇翻篇。
过去了就没了,不影响当朋友。
蒋政屿起床的时候迟越已经走了。
桌子上有迟越买好的早餐,许久没有联系的微信上有一条迟越今早发的消息。
【感谢收留,有时间一起吃饭。】
蒋政屿边喝豆浆边往前翻他俩的聊天记录。
都是什么“新年快乐”、“端午安康”诸如此类的,这次终于不是节日祝福了。
迟越回来了,昨晚在他家睡了一晚,他们现在是朋友。
挺神奇的。
其实蒋政屿也是第一次和之前有过关系的人做朋友。
陈鑫早就被拉黑了。
具体该怎么相处他也不知道,但是见面吃吃饭什么的还是无所谓的。
萧凛序打电话来八卦的时候蒋政屿一点都不意外,然后蒋政屿后知后觉萧大律师夫夫俩应该是老早就知道迟越的身份了。
没想到嘴还挺严。
萧凛序问他和迟越聊的怎么样。
蒋政屿说什么怎么样,以后就是朋友了。
萧凛序有点恨铁不成钢,主要是他不希望自己兄弟孤独终老啊。
他决定也为蒋政屿的幸福助力一下:“我看他对你还有意思,你咋想的啊,这条件还不满意。”
“小朋友以前也就幼稚了一点这个缺点,但是这次回来可不一样了啊。”
“我听说他这两年半之所以没在S市是去了下面基层最苦的的地方锻炼去了。”
“人家现在这个副总的位置是实打实的通过自己的能力坐上的。”
萧凛序巴拉巴拉一顿说,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
蒋政屿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到萧凛序的表情,他琢磨着萧凛序说的话,随口问了一句:“你听谁说的。”
整的跟真事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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