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俩在这做什么呢?打扰到老夫休息了。”海长老躺在床上说道。
容年本就觉得尴尬,海长老猛然出声,倒是让他反应过来这房里还有个人。
掌门出门处理门派事宜了,赵无垠要求他将人都唤回来,不然后果自负,他马不停蹄的就去了。
至于鲤鱼跟卫连,卫连单手抬人不方便,于是叫上鲤鱼给他帮忙,将太子先挪到厢房歇息。
于是…这房里就剩下赵无垠…容年…还有海长老。
当然还有呼呼大睡的666。
容年看着头顶上的666一阵无言,这家伙…
“怎么了?我就要待在这。”容年回嘴道。
“哼,你就不怕老夫给你下毒了?”海长老虽没了修为,但对付一个凡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这老头真是…蔫坏。”容年无奈的说道,早前他来拦截就知道他是个猖狂的脾气,没想到修为都没了,还是这个脾气。
海长老轻笑着,叹了口气坐起身来。
“小子,给老夫倒杯水。”海长老非常自然的使唤容年。
容年眼皮跳了跳,“你让我倒我就倒?咱们可是敌人,你就不怕我给你下毒。”
海长老侧过头,看了容年一眼,嬉笑道,“你没那本事。”
“你…”容年无奈,站起身来,给海长老沏了杯茶。
海长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见容年还站在床前,有些疑惑。
“怎么?喝杯茶而已,你还想向老夫讨债?”
“这倒不是,不过我确实有些疑问。”容年寻了根凳子坐在床边。
赵无垠见他坐了过去,不免多看了几眼,不过想来海长老翻不出什么浪,又安心的闭上眼。
“为何一定要来?”掌门所说的那些话,容年听进去了不少,他这会又不能找赵无垠聊天,只得跟海长老说两句了。
“修真于你是为了什么?”海长老突然问道,容年愣了愣,他似乎问过赵无垠同样的问题。
赵无垠眼皮动了动,却没睁开眼。
容年思索了片刻,回答道,“为了长生?”
海长老笑了,笑的开怀。
“你说的也不错。”
“那你是为了什么?”容年反问道。
海长老笑着摇了摇头,“我止步金丹多年,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容年想到他们所说的,为了取之不尽的真气。
“难道是真气稀薄?”容年回答道。
“是…也不是。”海长老似乎想到什么,眼神悠远。
“我的悟性就到这了,若无高人指点,再无精进的余地。”他叹了口气,似乎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容年想到自己前世的遭遇,多年修行,他在元婴无法突破,他也曾想过,会不会是他的悟性不如前身,才会得此结果。
此时他竟跟这个脾气古怪的长老产生了共鸣。
“你似乎…很明白?”海长老眼光毒辣,看出了容年的苦涩。
容年赶紧回过神,赔笑道,“我一介凡人,哪知道什么修仙,不过凡间之事同样,我感慨罢了。”
海长老了然的点了点头,两人此时还有点惺惺相惜的意味。
“不过宗门弟子年纪尚轻,老夫替他们惋惜啊…”
“门内弟子众多,不乏有天资的,不过地处偏凉,哪比得上世家大宗。”他叹息道。
“这位洲主还毁了几位。”
“犯了错就要受罚。”赵无垠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若是你的门人呢?你又该如何!!咳咳…”海长老厉声吼道。
容年赶忙拉住海长老,将沏好的茶递过去。
海长老顺了一口气,“罢了罢了,终归是老夫害了他们。”
“不过那白虎你可认识?”海长老眸中一亮。
容年想了想,前世他倒是认识,这会他绝对是不熟,赶忙摇了摇头。
“诶…可惜啊,若是能得白虎坐镇,恐怕…”海长老眼里都是惋惜。
容年叹息,这老头…倒是个忠心的。
王五看着渗水的地牢,长叹一口气,转头看向靠在墙边的纪庆文,走上前,将干爽的稻草朝他那拢了拢。
“陛下,别冻着了。”
纪庆文睁开眼,朝着王五笑了笑,示意自己无碍。
“倒是我连累你了。”
“哪有的事,陛下对我有恩,何谈连不连累。”王五在他身旁找了个地方坐下。
那李吉将他们关押在地牢之中,旁的牢房里别说人影了,连只蚂蚁都没有,昏暗潮湿,若是住久了恐怕是熬不住。
“你的伤势如何?”纪庆文问道。
“不过是一些小伤不碍事。”王五说着,但纪庆文明显不相信。
他修为比不上那人,硬接了一掌受了内伤,李吉料定他逃不出去,这才将他俩关在一起。
“不过我儿跟太子...”王五唯一担心的,就是远行的王年了。
“他们定会逢凶化吉的。”纪庆文说道。
“说来,这李吉倒没有为难我们,不知他是作何打算。”
“不过是为了玉玺罢了…咳咳。”
王五赶紧将真气匀了些给他,别让他冻伤了。
“多谢。”纪庆文是冻狠了。
“不过还有一事,恐怕他也清楚。”
“什么事?”王五疑惑。
纪庆文张了张嘴,又摇了摇头,王五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难处,没有多逼问。
“陛下,为何不将那纪庆文直接处死。”
李吉此时换了身衣裳,这江山易主的事,早就传了出去,不服的大臣都被他发落了,剩下的不是早就被收买,便是些安分守己的,成不了大事。
不过未举行册封大典,他就还不算皇帝,况且他还没有玉玺…
“孤留他自有作用。”
“那王五是否…”那下属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倒是个忠心的,不过插足凡间事宜,他会自食恶果。”李吉笑道。
“属下明白了。”
“不过李将军那边…”
“随他去吧…继续追查玉玺的行踪。”
“是。”
“驾!驾!”一位身着宫中服饰的人在疾驰着,速度极快,他身后似乎还有几个追兵,他们手持弓箭朝前射去。
几支弓箭尽数没入他的体内,鲜血流了一地,他却依旧朝前奔去。
在他不要命的朝前跑去,七拐八拐的,还真让他甩掉了身后的追兵。
但失血过多,他眼睛一花,撞在了一棵树前。
“砰”的一声,响彻林间。
“你听,这林中有声响。”
“大人,你可莫要多管闲事了,你说要上京告御状,这下好了,你要告的那位,都翻身坐天子了。”
“住嘴,快过去看看。”
他调转马头,冲了过去,师爷一阵无奈,只得跟过去。
不料,一个血淋淋的人躺在地上。
师爷看到这一幕,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
大人蹲下身来,发现这人居然还活着。
“你是从宫里来的的?”大人认出了他身上的服饰。
“大…人…”太监睁开眼,看见他身上的官服,认出了他的品阶,虽然是个小官,此地便没有别人了,他只能托付于他。
太监从怀里挪出一样东西,金黄色的布匹,上边沾着鲜血。
“交…交…”他话还没说完,便咽了气。
师爷吓得半死,这人身后背着箭矢,莫不是被新皇追杀的。
“大人大人!这你可不能要啊!”师爷拉着他就要走。
大人看着那包裹,小心翼翼的揭开布匹。
师爷悄悄的看过去,看到那布匹里的东西大惊失色。
“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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