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像一直在这里绕圈啊…”王大壮扒拉着墙壁上不知名的植物,这玩意越往里走长的越多,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了。
“不好,往回走。”令辰星意识到不对劲。
“嗯?好端端的为何要往回走。”王大壮表示不理解。
“我们走错路了,前边不是出口。”令辰星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似的东西,这玩意反复的转着,却没有一个确切的方向。
“可恶。”令辰星愤愤的将那罗盘收了起来。
“现在也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了也不是那个地方了。”令辰星朝前走去。
“你把我搞糊涂了,到底要不要回去。”王大壮继续拉扯着墙上的不明生物,将挡住的路挪开些。
“一步错步步错,现在回去了也来不及了,走吧。”令辰星算是想的开,这地方估计会变换,等她摸到规律再走也不是不行。
但其他人…恐怕是遇不上了。
“小姐!你没事吧。”侍女扶起那曲锦。
那妖兽实在厉害,且发了疯似的朝着她们攻击,她们费了好些功夫才将其斩杀。
“咳咳,我没事,继续走吧。”那曲锦站起身来,摸了摸手中的天金。
“爹,为何我只剩一只天金圈了?”那曲锦举着手腕问道。
“另一只拿去修复了,很快就修好了。”
“修复…我怎么不记得它坏了。”
那曲锦自从回了阳炎宗,总觉得自己丢了什么,就像那个丢失的天金圈。
“小姐,走吧。”侍女已经为她开好了路,那曲锦回过神,点了点头,挪动了步伐。
“曲锦,这荻花洲非去不可吗?”
那曲锦想起爹爹的眼神,悲痛不舍堆满了他的眼眸,那曲锦不懂。
“我若成了荻花洲弟子,爹爹不高兴吗?”那曲锦不明白,世家大宗的弟子,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更何况她在这个阳炎宗的大小姐,为了阳炎宗的脸面,她也会去的。
“爹爹…只希望你好好的。”
“去了荻花洲,尽力而为,不要出头冒尖。”
“爹爹,我知道了。”
那曲锦看出了端倪,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爹爹性情大变,以往他不是这样的…
“门主,这劳什子通道,复杂的很啊。”李易得摸了摸墙壁,这上边渗着黏液,恶心的很。
“就你废话多。”闻末翻了个白眼,没理他,闷头往前走。
“阿紫不行了吧…”李易得难道正经的说句话,闻末停下脚步,阿紫也停下脚步,安安稳稳的站在原地。
闻末没有回怼,叹了口气。
“他该回去了…”
“可是你又舍不得。”李易得说出了他的想法,闻末瞪了他一眼。
“莫强求。”李易得背着手,也不管自己说的话管不管用,自顾自的走了。
闻末在原地,紧了紧拳头,却也无可奈何。
“他们害你如此深…为何你还要回去呢。”
阿紫没回话,似乎已经听不到外边的响动声。
“王年!!王年!!听得到吗?”齐郅鸢看容年没了动作,赶忙喊道。
他强打着精神支起身来,准备上前去拉容年一把,却没想到容年有了动作。
“是你。”容年似乎释怀了,他怕,他确实怕,他怕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成了白眼狼,他怕自己忘不了那五剑,可为什么是怕不是恨呢,容年自己也迷茫了。
“是我,我恨你,你不是最清楚吗?”他眼角轻挑,说话的语调颇为戏谑。
‘噗呲’一剑刺入容年胸膛,跟那天一样。
容年扶着中剑的地方,容年低头,归泉没入自己的身体中,他却感觉到疼痛,这不都是假的吗…为什么会痛呢。
容年没撑住,单膝跪在地上。
齐郅鸢被这一幕吓到了,容年好似被什么东西刺伤了。
“可我不是他。”容年撑着身子,喊出了他心中的那句话。
“明明是他做的,凭什么苦都要我来担!”容年喊着,鲜血顺着唇边滑落,落在地上。
“呵,你不是他,为何长了一副一样的面容。”赵无垠踱步走了过来,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他力度太大,捏的容年生疼。
“真是叫人恶心。”
又是一剑,容年双膝跪地,赵无垠是故意的,为了折磨他。
“让我死。”容年绝望了,似有泪滴滑落。
“死?没那么容易,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尝尝我过的日子。”赵无垠抓着容年,不让他滑落在地。
“你…选错人…了,你该…复仇的……对象不是…我!”容年说着,口中的鲜血冒出的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就打湿了衣衫的前襟。
“不是你!还能是谁!容年,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这样折磨我!!”
又是一剑,容年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赵无垠蹲下身来,将容年抱在怀里,容年的下巴磕在赵无垠的肩膀上,血水污了他的肩膀,留下一抹暗色。
“师尊…”赵无垠轻轻的喊道。
“别…叫…我…咳咳…师尊。”容年说话费劲,却将师尊两字咬死。
“呵呵,你确实不配,你不配!”赵无垠情绪变化极快,又是一剑。
“呃啊!”容年受不住了,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赵无垠抚着容年的脸,他脸上满是泪痕和血痕。
“怎么哭的这样难看。”赵无垠提着袖子将他脸上的泪痕跟血痕抹去。
“师尊,我多希望你能喜欢我。”赵无垠边说边擦。
“你不能多喜欢喜欢我吗?”赵无垠说着有些哽咽,跟容年印象中的他很不一样。
赵无垠是什么样的人呢…谨慎沉着,不善言谈,情绪从不外露。
这是容年印象中的他,或许自己从来都没认识过他…
“为什么要恨我?”
这也是容年想问的,最后一剑如约而至,他彻底昏迷了过去,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王年!王年!”齐郅鸢见他倒了下来,赶紧扶起容年。
容年的嘴唇轻动,似乎在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齐郅鸢把耳朵凑了过去。
“别…恨…我…赵…”后面的便听不见了。
但从这段话中,齐郅鸢也明白过来,容年应当是看到他心中恐惧的那人了,姓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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