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珠是二号出发的,走之前将六六托给方敏照顾。
方敏倒是很乐意,六六乖巧,一天只要给她喂几次奶换个尿布就行了,中午贺岩和燕燕会回来逗她玩,哄她睡觉,晚上江明川就会把孩子接回家。
她不用操心其他。
走的那天,江明川早上天不亮就起来送金秀珠去了市里火车站,在那里与汪玲安排好的人汇合。
汪玲给她安排的是两个厂里老员工,一男一女,男的叫刘红山,女的叫张眉,年纪都在四五十岁左右,都是踏实本分的性子。
刘红山和张眉到了火车站都还有些难以置信,厂长这段时间都没来厂里,好像忙着什么事情,听说布料展览大会可能去不了了,厂里几个领导最近都想着法子打听厂长去了哪里,想联系上人派自己过去,要是最后上了报纸什么的,对以后升职是有很大的帮助。
而刘红山和张眉两个,说起来是厂里的老员工,但因为都不是什么积极主动的性子,在厂里干了大半辈子也只是一个普通员工,他们已经不想其他了,只想厂里好好的,他们能干到退休,以后拿个退休金什么的回家养老。
没想到,就在两天前,厂长突然联系他们说,要他们陪着厂里那位一直从未露过面的画画师傅代表县里纺织厂参加布料展览大会,他们两个的主要任务就是陪着人家过去学习,顺便照顾照顾她,到了那边后听人家的安排。
刘红山和张眉听到消息顿时激动不已,全家也为他们高兴,这两天都在给他们准备出门的事,还特意买了一身新衣服。
两人按照汪玲的吩咐订好火车站,拿了介绍信那些,二号一早就在市里火车站等着。
两人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一男一女朝他们走过来,男人穿着军装,高高大大,手上轻松拎着两个大包,女子身上斜背着一个十分精美的小包,穿着也十分舒服好看,上身是七分袖的短褂,下身是蓝色宽松长裤,脚上一双黑色棉布鞋,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黑色木棍簪着,走近了看发现好像是筷子,但并不觉得奇怪,反而出奇的好看有韵味。
尤其女人面容娇美,眉眼精致。
款款走来后,朝他们笑了笑,温柔问:“是刘师傅和张师傅吧?我是金秀珠,很高兴认识你们。”
刘红山和张眉都有些惊讶看着人,没想到厂长口中的画画师傅这么年轻漂亮。
两人反应过来后忙道:“你好你好。”
“也很高兴认识你。”
金秀珠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见已经八点半了,就道:“快到时间了,咱们有话路上慢慢说。”
两人点头,“好。”
刘红山拿出一张票给金秀珠,金秀珠接过,跟着他们往里面走去。
江明川一直将金秀珠送到火车座位上,刘红山买的是坐票,刚好三人坐一排,两人很客气的让金秀珠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
金秀珠也不跟他们见外,走进去坐下,
江明川将两个大包放到她脚边上,然后对她道:“到了后给我打电话。”
金秀珠说好。
江明川下了火车,在外面看着她。
金秀珠趴在窗口跟他告别。
路上金秀珠跟两人互相介绍了一番,金秀珠先是谦虚几句,然后说自己从小跟着家里长辈学习绘画,现在在报社工作。
两人听到这话,就不敢小瞧人了,甚至觉得厂长能请到这么厉害的人给厂里画图案,也是十分了不起的,也难怪厂里效益越来越好了。
三人先到隔壁省会火车站,然后转车去了s市。
金秀珠不太了解这个什么布匹展览大会,问两人什么情况。
张眉和刘红山其实也不清楚,说句实在话,这次是张眉第一次出省,刘红山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都有些紧张和胆怯,他们到现在都想不通,厂长怎么会挑中他们两个。
张眉道:“厂长让我们到了后都听你的安排,还让我们把厂里现在卖的最好的布料带上,您要不要看看?”
金秀珠摇头,“先不看了,到了招待所再看。”
“那行。”
张眉点头,觉得金秀珠考虑的比较周到,火车上人多,万一被偷了就不好了。
刘红山倒是来之前打听了一下,只不过县里也只是个小地方,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道:“好像每个参加展览的纺织厂都能领到一个位置展览布料,到时候会有很多业内人士过来看,好的话会有人当场就签署订单。”
“这样啊。”
金秀珠点点头,“那挺有意思的。”
“是啊,就算没有订单,能参加这样的展览也算是很大的荣幸了。”
金秀珠听到这话,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她前世在后宅打交道,后宅女子平时无非就是比穿着打扮,衣服首饰那些很大体现一个人的地位。
金秀珠的吃穿用度在后宅女子中算得上佼佼者了,侯爷宠爱她,对她十分大方,她自己也有钱,又没有孩子,所以她十分舍得给自己花钱。
京都城顶尖的制衣铺子,一到时间就安排最好的绣娘们上门给她挑选时新样子和好料子,但看得多了,最后发现最好的料子其实也就那样,差别不大,最多就是颜色上有些区别。
而那些料子和铺子能够出名,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有名气。
就像这次参加的展览,说来说去,也是为了名气。
晚上六点多,三人到达s市。
本来按照汪玲的说法,是让刘红山和张眉带着金秀珠,最后金秀珠发现,他们两个人还没自己熟悉这边。
金秀珠无奈,带着他们找到公交站台,问清楚路后,就跟两人坐上11路公交车,先去了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好在附近就有国营饭店,放下东西后,又去国营饭店吃饭。
张眉和刘红山本来还不愿去吃,觉得国营饭店太贵了,他们家都是过节的时候才去国营饭店买两个菜。
金秀珠笑着道:“又不让你们花钱,回头我找厂长报销。”
听了这话,张眉和刘红山才心动。
两人跟着金秀珠去吃了顿好的,晚上金秀珠和张眉睡一个房间,刘红山睡一个房间。
金秀珠让张眉把参加比赛的料子拿出来看,厂里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展览也不懂,选了厂里最好看的十匹料子,其中五匹是卖的最好的,另外一半是厂里新织出来的,还没有送到商场里去。
金秀珠拿起料子看了看,问他们,“这次展览大会办多少天?”
张眉回她,“一共三天。”
金秀珠嗯了一声,她将几匹料子拿起来看了看,又对比了一番,料子都是好料子,花纹都特别精美,但过几天的展览大会上肯定有很多的好料子,要想夺目,肯定是要有些想法子吸引人眼球。
她便又问,“你们厂长来之前有没有提到要我们怎么做?”
刘红山和张眉同时摇头,刘红山看金秀珠皱眉,便补充了一句,“厂长让我们看别人怎么做,多学着点。
您是不是有什么建议?”
金秀珠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我听厂长说来参加这个展览大会的都是大工厂,人家机会多,来这里就是锦上添花的事。
但于我们工厂而言,这个机会太难得了,咱们如果通过这次大会把名声打出去,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订单过来,到时候咱们超越市里纺织厂恐怕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咱们不能抱着仅仅过来参加的心思,咱们得要有出风头的想法。”
张眉和刘红山听到这话,心里微微触动,谁不想自己工厂做大做强?县里纺织厂的普通职工工资是二十八,市里的是三十五,更别说是各种补贴了,样样都比不上人家,还是去年效益好,虽然工资没涨,但补贴多了,过年厂长还给每个人发了两斤肉。
他们自然想着工厂越来越好。
金秀珠又补充道:“虽然咱们是第一次参加展览,但我个人觉得第一天是最重要的,出风头就要趁早,不然后面几天就被人学了过去。”
张眉脑子灵活些,听出来金秀珠是有了想法,便赶紧问:“您是有什么想法了吗?我们都听您的,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金秀珠直接将自己看中的三匹布料拿出来,“将每匹布料裁一半出来,这三匹先裁出来,咱们临时做三件衣服,五号当天穿上,其他几匹衣服咱们也做成成衣,当天挂出来。”
“另外,咱们最好要挂个牌子,写上咱们工厂的名字、地址和联系方法,方便人家联系我们。”
张眉和刘红山听到这话,面面相觑,刘红山比较古板,这些布料是厂里特意挑选出来给他们展览的,他们现在就给裁了还做成衣服穿在自己身上,觉得浪费了。
倒是张眉胆子大点,不过她也有些犹豫,她犹豫的是金秀珠的想法太大了,“咱们对这里不熟悉,去哪儿找人帮我们做衣服?而且就两天时间了,哪能做那么快?”
金秀珠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可以实施,大景朝每年都有龙舟赛,一到
那时候,河岸两边各种小摊贩,高高挂着店铺名字和招牌食物,贵人们吃得喜欢了,往后也会派人专门去店铺里买。
布料和食物还是有所区别的,但都差不离,还是得穿在身上才会显得与众不同。
金秀珠笑着道:“没事,我会做衣服,两天来得及,我明早把样式画给你们,明天你们上午按照样式裁好,剩下的交给我。”
张眉和刘红山在纺织厂干了有几十年了,裁衣服倒是可以的。
金秀珠从包里拿出剪刀尺子画笔那些工具,让他们去忙活,自己则拿出画笔,开始回忆去年在百货大楼看到的衣服款式,反正都是长袖长裤,有些地方可以稍微变动一些。
张眉看向旁边已经认真画画的金秀珠,对上刘红山纠结的神情,果断道:“听金师傅的,她比我们懂。”
刘红山只好点头。
第二天早上,金秀珠就将画稿交给张眉,然后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金秀珠先去国营饭店买了几个包子,然后边吃边往附近公交站台走去,坐车到了市区的百货大楼,重点看了每个柜台的特点,然后就发现好像没什么特点,接着她又认真观察了成衣店,记住了几个没见过的样式。
逛完她就去楼下买了毛笔墨水和白纸,然后回去了。
回到招待所后,张眉和刘红山正在裁剪衣服,两人动作熟练灵巧,都不用一一比对,直接沿着画线就能流畅剪好布料。
看到金秀珠回来,两人才惊觉过了这么久。
金秀珠一看就知道两人还没吃,将包子馒头递给两人,自己拿起布料看了起来,“非常好,你们继续,我忙我的。”
然后将纸摊开在桌子上,将毛笔用水打湿甩干,再蘸墨水,拿着笔犹豫了会儿后,便毫不犹豫在纸上挥笔写下几个大字。
写完,又在大字底下写出一列小字,是纺织厂的联系方法。
张眉抽空瞥了一眼,心里顿时惊讶,虽然她不太懂这些,但一看就觉得很厉害。
定了定神,加快动作裁剪料子,觉得金秀珠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听她的准没错。
金秀珠忙完后跟他们道:“你们忙完差不多应该中午了,自己出去吃顿好的吧,不必省钱,到时候回去找厂长报销,如果钱不够的话跟我说。
我现在出去一趟,下午回来,你们不必等我了,那纸就放在那里,墨水还没干,不用收起来。”
张眉点头,“您去忙吧,我们身上有钱。”
“那行,我下午可能晚点回来。”
“好。”
金秀珠拎起角落里的一个大包出门了,这次直接去了公交站台,问了人后坐上19路公交车。
她到了时是十一点二十,按照和白景芝约好的,直接去了学校食堂门口,这会儿应该还没有放学,食堂里吃饭的人还不多,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然后就听到铃声了,再过一会儿,就有很多学生跑了过来。
很快,金秀珠就看到了白景芝。
夹在人群中的白景芝很显眼,她个子很高,长得又白又好看,与周围的人群有些格格不入。
白景芝原本在四处张望,突然对上金秀珠的视线,眼睛瞬间瞪大,然后弯了起来,原本清冷的面庞很快就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忙抱着书跑了过来,近了后欢喜笑道:“嫂子。”
金秀珠捏了捏她脸蛋,“快吃饭吧,我快饿死了。”
白景芝接过她手中的大包,开心应了一声好,“我们食堂里的鸡腿可好吃了,你一定要尝尝看。”
金秀珠顺便接过她手中的书,还随手翻了翻看,上面密密麻麻记了好多字,看着就觉得头晕。
白景芝带着她去了食堂里面,然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她让金秀珠在这里等着,她先去打饭。
金秀珠往窗口那里瞄了一眼,人已经很多了,都是人挤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钱和票。
白景芝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排队,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白景芝端着两碗饭菜回来,很大的一只蓝色粗碗,上面堆满了菜,其中一只鸡腿尤为明显。
白景芝让金秀珠快吃。
金秀珠尝了一口,发现味道确实不错。
两人吃完饭,一同回了白景芝的宿舍。
女生宿舍在教学楼后面,走了一段距离才到,一共五层,她住在二楼朝阳的房间里。
宿舍里已经有人回来了,门是开的,白景芝推开门的时候恰好与一个女生撞上了,女生看到是她,立马冷下脸来,“走路不长眼啊,没看到门后有人?”
白景芝真的没看到有人,愣了一下后脸上露出抱歉神情,“对不起,我没看到。”
女生听了脸色也没好转,白了她一眼,站在路中间不动,白景芝让开她才走,刚走两步就发现白景芝身后还有人,下意识抬头准备骂人,然后就直接对上金秀珠冰冷的神情,“你怎么不说你挡着我家景芝的路?”
对方皱了皱眉,张嘴就问:“你谁啊?”
金秀珠:“道歉!”
女生脸色也难看起来,“你说什么?”
金秀珠声音冷了几分,“我让你道歉!”
女生也来了脾气,“就不道歉怎么样?你算老几?”
寝室里还有两个人,听到动静同时扭过头看了过来,白景芝没想到嫂子会在门口跟室友僵持住,心里有些着急,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想着嫂子在给自己出气,又怕自己说了让她难过。
金秀珠点点头,“行,不道歉是吧,可以呀。”
然后直接转头对白景芝道:“去把你们老师叫过来,我今天就当面问问他是怎么管学生的?”
白景芝犹豫看着她,小声喊了一句,“嫂子。”
金秀珠不容她拒绝,“去,我的话都不听了?”
白景芝想了想,然后转身就朝楼梯口跑了。
站在金秀珠对面的女生这才慌了,她看了看金秀珠,又看了看跑得没影的白景芝,不确定眼前这人到底什么
身份。
()
刚才听到白景芝喊这人嫂子,她才突然想起来白景芝好像之前说过,自己亲哥亲嫂子来找她了,不过她也没有当回事,亲哥亲嫂子再好,还能比得过亲生父母?恐怕也就那样。
所以后来虽然没怎么欺负人,但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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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今天就面对面碰上了人,再看金秀珠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城里条件好的人家。
心里顿时有些慌。
金秀珠冷笑一声,“有本事就等老师过来,不过你要是害怕想跑也行,反正景芝认识你,周围的同学也认识你。”
这会儿走廊里多了很多看热闹的同学。
女生听了这话脸一红,然后梗着脖子大声道:“谁怕了?我才不怕,有种你就说,这点小事也要找老师,你们家白景芝是小孩子吗?”
金秀珠:“我们家景芝是不是小孩子不知道,但我倒是觉得你连小孩子都不如,小孩子至少有家长教,你是没家长吗?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你骂谁呢!”
金秀珠懒得理她,直接绕过人走进了寝室,环视一圈,然后找到了白景芝的床铺,她的床铺很好认,就在进门的下铺,床铺整理的很干净,床头还摆放着很多书,床底下还有三双眼熟的鞋子,都是她给买的。
不过很快,她视线停留在对面一个女生身上,觉得她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衣服是她给景芝做的。
女生对上金秀珠的视线,眼神有些心虚,赶紧扭过头装作没看见。
金秀珠皱了皱眉,在白景芝床铺上坐了下来,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过了一会儿,白景芝回来了,老师是个中年男老师,看到门口的女生和坐在里面床铺上的金秀珠,顿了顿后跟金秀珠打招呼,“你好,我是他们的老师,我叫关叶。”
“你好,关老师,我是白景芝的家长,我叫金秀珠,这次过来是有事出差,同时也是想特意过来看看妹妹,本来想着看完妹妹再去找你好好聊一聊,但现在还没进门就发生了事,就觉得我妹妹平时生活的状况可能比她自己说的还要不好,所以就把你叫过来了。”
关老师本来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哪知金秀珠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质问道:“你既然负责学生们日常事物的,我想寝室不和你应该有管理的权利吧?这也是你的职务范围之内吧?我妹妹上大学也有好几年了,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清楚她被寝室的人欺负吗?你这算不算失职?”
关老师忙道:“这个我有听说过,之前已经处理了。”
“处理了吗?那你是怎么处理的,能说给我听听吗?”
关老师顿时哑口无言,他是直接在班会上隐晦提醒几人,不要欺负人。
金秀珠冷笑一声,“我妹妹刚才进门的时候,和另一个室友面对面撞上,双方都没看到对方,但却是我妹妹先道的歉,她为什么要道歉?可见平时被欺负惯了,就算如此对方也没有个好脸色,以小见大,平时我看不到的地方,她是不是更惨?”
()“还有,我妹妹以前被寝室其他人孤立,被关在门外不让进去的事,你知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为什么不管?为什么还把她放在这个寝室里?对其他人做出了什么惩罚?这寝室是她们的吗,想关门就关门?我们交了学费的,凭什么不让我妹妹住?()”
你要说你不知道,你管的就是学生间的事,这事你不知道那你是怎么当的老师?别说你管了,你要是真的管了,为什么她寝室的女生会穿着我妹妹的衣服?那衣服是我亲手做的,她自己都舍不得穿,怎么还会借给别人?7()7[()”
听到这话,白景芝反应过来什么,马上跑进房间里看,看到室友身上的衣服,顿时气得眼红,“秦真真,你为什么偷穿我的衣服?”
秦真真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看,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恼羞成怒的脱掉身上的衣服,动作粗鲁,然后直接扔在地上,“谁稀罕你的破衣服,还给你。”
白景芝心疼的捡起来,生气道:“你太过分了。”
金秀珠冷脸看向男老师,“老师,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你要是说不出来,那我可就去找你们校长了。”
关老师一听,顿时急了,心知这位家长不好惹,赶紧道:“金女士,寝室间的相处确实有些不太容易,每个人的脾气都不一样。
这样,你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可以跟我提,如果合理的话,我尽量满足。”
金秀珠直接提出要求,“也行,为了弥补我妹妹之前被几人欺负的经历,我希望能给景芝单独安排一个寝室。
另外,处分这几个学生。”
金秀珠: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不好惹。
江明川:老婆威武。
贺岩:妈妈好厉害。
付燕燕: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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