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牛成皋听得可有些不顺耳,毕竟他是副所长,牛成皋道:“不能一棍子都打死,也有警察是很好的。”
蒋道:“你在这儿等着吧,别跟我进去,万一伤了你不好。”
牛成皋道:“我怎么就不能进去?我有能力保护好我自己。”
蒋笑着摇了摇头,并不管他,径直走入了99桌球城。
两人进去后,果然在二楼看到了正在打球的陈章,这厮扎着一条马尾,正在案子边瞄准了黑球,准备出杆的时候,冷不防有人在他肩头拍了一下,陈章手下一滑,这球打滑了,他打桌球是有赌注的,当时就火了,骂道:“谁啊,找……”
转身看到身后的蒋,剩下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他反应也够快的,笑着点了点头:“是你啊……”趁着蒋不备转身就想要逃。
蒋也没追他,从桌上掂起那颗黑球瞄准陈章的膝弯就砸了出去,牛成皋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那逃跑的子也忒倒霉了。
陈章的结局必然是悲惨的,这厮以一个标准的狗吃屎的架势摔倒在地上,捂着腿哀嚎起来。
牛成皋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让你丫跑,让你丫跑……”他忽然发现形势好像不对,周围十多个打球的混混全都围拢上来。
牛成皋指了指蒋,意思很很明显,人是蒋砸的,别找他。
蒋来陈章身边,扬起巴掌照着他脑袋就拍了两记,噼啪作响,那群混混握着球杆向他靠拢,蒋仿佛没看见他们似的,只顾着和陈章说话:“你跑啊?接着跑啊?”
一个足有两百斤的胖子,剃着锅盖头,眼睛,头上还有一道刀疤,握着球杆走了过来,大头冲前,猛然向蒋的脑后砸去。
蒋动都没动,似乎根本没有察觉这厮的突然袭击,牛成皋惊呼道:“心!”两名魁梧强壮的混混,用身体把他挤压住,其中一人一把摘下他的眼镜。
蒋早就看到这一球杆,别人都以为这一杆把蒋的头骨给砸断了,可看到断裂的球杆飞了出去,这才明白是球杆被蒋伸出的胳膊震断了。
胖子愣了一下,蒋已经转过身来,一把抓住球杆,喀嚓一声将球杆给握断了,抬脚就把胖子踹到在球台上,胖子虽然力气很大,可动作笨拙,身体仰倒在球台上,一时间爬不起来,蒋一个箭步跟上去,扬起那截断裂的球杆,猛然『插』了下去,在胖子的惨叫声中,球杆穿透了他多肉的右肩,将他的身体钉在球台上。
陈章趁着这会儿功夫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逃向楼梯口,蒋
怒道:“妈的,都让你别逃了!”
说话间,一个红球又扔了出去,这次砸在腰眼上,陈章再次发出惨叫,摔倒在地上,满头满脸都是冷汗,,疼得再也爬不起来了。
周围的那群混混原本就是乌合之众,和陈章也没有什么过命的交情,看到蒋一出手就放倒了两个,都被吓得胆颤心惊,谁还敢冒险上来。
牛成皋推开身边的两名大汉,从地上拾起他的眼镜,混『乱』中已经被踩碎了,他刚才瞄见是左边那子干得,气得抬起手就给了那厮一记耳光,这巴掌把那子打愣了。
蒋把陈章从地上拎起来,押着他向楼下走去,那帮混混鼓足勇气拦住了他的去路,蒋的目光冷冷扫过他们,目光看到谁谁就把头给低了下去,这就是气势,人群中闪出一条缝隙,蒋押着陈章大摇大摆的从中走过。
牛成皋生怕落下,紧跟蒋的脚步往楼下走。
来到楼下的车内,蒋把陈章交给牛所长,一起进入车内,然后驱车向远处驶去。
牛成皋从反光镜中看到后面有一辆黑『色』桑塔纳对他们紧跟不舍,低声提醒道:“有人在追踪我们。”
蒋看了看反光镜,一脚扪下油门,汽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向远方冲去,后方的桑塔纳在同时也加快了追逐的速度。
绕过了几条街道后,蒋终于成功摆脱了后方的桑塔纳,汽车来到新城区一片还未开发的土地上,他停好车,打开车门将陈章从里面拖了出来,在身上踹了一脚。
陈章一获得自由就大声道:“你最好放了我,私自绑架是犯法的。”
蒋笑道:“犯法?我还打算滥用私刑呢,牛所长,把老虎钳子拿出来!”
牛成皋虽然不知道他用老虎钳子干什么,不过也没细问,从车载工具箱中找到了老虎钳子递了过去,陈章看到蒋握着老虎钳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由得感到有些害怕,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蒋道:“那天晚上在山庄前面你很是牛『逼』,告诉我,胡家瑞那天为什么到了外面要对付我和秦书凯主任。”
陈章道:“不知道……”。
蒋已经一把捏住了他的嘴巴,老虎钳子递进去,陈章吓得两只眼睛瞪得滚圆,喉头发出嗬嗬的惨叫声,蒋根本不跟他废话,老虎钳子夹住他的一颗门牙,一用力,就把这厮的门牙拔了下来,门牙上还连着一块血肉,牛成皋不
忍再看,脸扭到了一边。
蒋问:“现在知道了吗?”
陈章捂着嘴,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
流出来,他的目光仇恨和恐惧交织着,他相信蒋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蒋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震住陈章,就是要他从心底产生恐惧。
陈章道:“我……”
蒋威胁道:“说话之前,你最好仔细考虑一下,如果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我会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拔下来,然后就轮到你的手指甲,脚趾甲!
陈章惨叫道:“我不过是听人指挥,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蒋道:“我听说你是胡家瑞的军师,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你在后面鼓动,胡家瑞是不会如此的,你现在知道我找你的原因了?”
陈章道:“我不清楚,我真不清楚。”
蒋又把带血的老虎钳伸了过来,陈章吓得打了个冷颤:“黄佳美……”
蒋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很陌生,不过应该是一个女人。
陈章道:“黄佳美是袁道军表妹,这个女人和胡家瑞有一腿,所以上次看到秦书凯,于是就让胡家瑞教训秦书凯。
蒋点了点头,说:“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
陈章连连点头。
“滚!”
陈章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拼命向远方跑去。
蒋从陈章的嘴里得到信息后,立马拨通了秦书凯的电话,向他汇报了事情的具体经过,果然跟秦书凯猜想的一样,那次在山庄,本来这个胡家瑞也没有想把事情闹大,但是有个人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那个人就是黄佳美,她是袁道军的表妹。
秦书凯听了蒋的汇报后,牙根不由紧紧的咬了一下说,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下,然后想办法找个合适的机会,找到黄佳美,跟她闹点矛盾出来,剩下的事情,我亲自来安排。
蒋听了这话,立马回答说,知道了。
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秦书凯心里有了决定,既然胡家瑞并不是主观上跟自己过不去,不过是听了别人的挑唆,只要他能向自己道个歉,这个梁子就算是解了,否则的话,自己一个堂堂的县长竟然被这么一个公子哥欺负过后一声不吭,以后在这普安市里,自己还怎么有脸混呢?
秦书凯的心里也明白,对于胡家瑞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要是想要他当众向自己表示道歉的话,只怕比打他一顿还更让他受不了,要想让这头犟驴低头,不想点办法是肯定不行的。
要想让胡家瑞低头,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他父亲身上下手,作为一个官少爷,之所以能在诸多场合横行霸道,主要还是因为称呼中带着一个
“官”字,没有了这个字,把这种人扔到街上一堆混混中,根本就看不出谁是谁来。
早在知晓胡家瑞的身份后,秦书凯就曾经让林家安探听过胡家瑞的父亲胡陈高的底细。
这孙子在普安市里也算是个人物,尽管在官方的职位是政协副『主席』兼着普安市商务局局长的位置,却因为深得老书记顾大海的重视,在这普安市的官场里这些年算得上呼风唤雨,现在尽管顾大海已经走了,他的张狂也稍微有些收敛,但是毕竟在普安市经营了多年自己的关系,也算是根深叶茂,一般人想要对付他,显然并不容易。
不过,有过纪委工作经验的秦书凯心里有数,只要是当过正职的领导干部,十个拉过来,至少有一半是不干净的,坊间不是流传一个笑话嘛。
把中国所有的处长以上的干部都抓起来排成一队,如果挨个枪毙,可能会有冤案;可是如果隔一个枪毙一个人,那就肯定会有漏的。可见中国当前的贪官人数之多,世所罕见。
众所周知,我国的官场机构体制之大难以言表,除了党政两套班子,人大政协两大机构以外,还有工会、青年、『妇』联三大官方团体,还有文联、科协、侨联、作协、对外友协、贸促会、残联、宋庆龄基金会、台联、红十字总会等一大串官办社会团体,其中的错综复杂、盘根错节一言难尽,也不可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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