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
当刘志平听到了这一句话之后,几乎想再三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要知道,虽然江湖上的剑客数不胜数,但是能够有资格被称之为剑修的人,当真是如同凤毛麟角般稀少!剑客与剑修虽然看似仅仅只有一字之差,但其中却是云泥之别!
“狂妄!”
刘志平显然是将林晨的话语当成了一种挑衅。
要知道,刘志平十五岁执剑初入江湖,如今闯荡江湖三十载,虽然算不得什么武林高手,但是却也凭着一门行云流水剑打出了些许的威名,饶是如此,他也不敢以剑修自称!
“吾修剑三十载亦不自称剑修,尔一个毛头小子又执剑几年?安敢妄称剑修!”
“既然你自称剑修,那么可否接下这一剑?”刘志平说着,全身真气流转,汇聚于手中长剑之上,那三尺青锋一颤,在发出一声铿锵的金属音之后便是被刘志平挥斩而出,明明只有一剑,却又好似变化成了无数剑,全部掠向林晨之际,其中一剑所蕴藏的恐怖锋芒在顷刻间全部绽放而出,化作了一道银色长虹暴掠向林晨的胸口!
虚实朦胧云雾里,一剑银河落九天!
此招号称行云流水剑的最强剑招!
瞧得那仿佛无所不破、无所不斩的银色剑气朝着自己暴掠而来,林晨的身形一动,将轻功展开,猛地向着身后暴退,不过虽然是在后退,但是其眼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恐惧之色,在后退的途中连续折下一根根粗壮的老竹。
“嘭!”
整片竹林一颤,大片的青竹被这道银色长虹削断,即使相隔的距离甚远亦是未能幸免,大片的尘雾笼罩着那处惨烈之地,然而正当刘志平想要前往其中查看时,心脏却猛然一个收缩,其身形一动,毫不犹豫的向着后方暴退。
只瞧得那尘雾之中,竟然亦是有着一道银色长虹暴掠而出,朝着他攻杀而来!
林晨从尘雾之中走出来,手中拿着一柄由数支老竹并在一起的“剑”,看着正在暴退躲闪那道银色长虹的刘志平,轻语道:“行云流水剑的最强剑招从来都不是一剑银河落九天,而是……早已写在开篇的“一剑断水,水更流”!”
林晨不再多言,而是展开轻功追了上去。他本是想将张丽质救出和将那本所谓的武功秘籍取了就离开青竹山,但是既然刘志平已经对他动了杀心,那么林晨就打算先下手为强了。
那柄数支老竹并成的“剑”因为抵挡刘志平的杀招而断了一大截,所以林晨干脆利落
的将其扔掉,从地上捡了跟新的竹子,依旧是以竹代剑,但是此刻他所施展的剑法却让刘志平看不懂了。
林晨此刻的剑,好似随意而出,明明没有固定的路数,不像是剑招,可其中却蕴藏着一股极其恐怖的锋芒,一旦被他寻到破绽,那么这凌乱的剑法就会在顷刻间化作一门极其强大的剑招,处处攻击要害,让得刘志平竟然在应对拆招之时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渐渐地落入了下风。
“你到底是什么人!”刘志平惊叫道,这是他第三次问这种问题了,但是每一次提问时的心态都不一样。
“林晨,一名剑修!”这是林晨的第二次答复,他所答复的语气也不一样。
林晨的攻势越俞越烈,刘志平虽然开始的时候也拆了几招,但是终究琢磨不透林晨的剑招的路数轨迹,其身上负伤之处越来越多,最终不敌,后退时一个破绽显露出来,被林晨一剑刺中左胸的心脏之处,整个人只觉得身体瞬间有着一股气血涌上心头,最后忍不住将一蓬血雾喷吐而出。
刘志平只觉得瞬间无力了许多,身体就好似一个破了洞的葫芦,蕴藏在其中的真气正在一点点的散去!
莫非他真的是一个剑修?
刘志平的心里升起这么一个念头,但是他来不及多想,因为如果再这么下去,他必死无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刘志平咬了咬牙,也顾不得什么了,因为左手已经渐渐麻木,所以他直接弃了剑,右手朝着地上一拍,强劲的真气瞬间从他的手掌喷涌而出,在地面上轰然炸开,顿时让得整片竹林的土石翻滚,好似整座青竹山都为之一颤,更是有着数道土尘冲天而起,在化作一阵阵尘烟之际,刘志平转身一跃向空中,一门飞燕乘风展开,正欲向着山下逃去,却没想到的是,他的速度虽然快,但是林晨的速度更快,捡了刘志平的剑,其剑真气流转,铿锵颤鸣,一道凌厉的无形波动斩掠而出,瞬间就穿透了刘志平的身躯!
林晨一剑斩杀了刘志平之后,立即遁入竹林里,轻功展开,朝着山下奔掠而去。
毕竟两人在这里打斗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已经惊动了许多处于山腰之间的山匪。
山下,一道娇小的身影正小心翼翼的在竹林里穿梭,却见一道身影从天而降,顿时吓得惊叫起来:“鬼呀!”
“喂!”
林晨瞧得张丽质此时的模样,顿时觉得好笑,开口问道:“我不是叫你在原地等着我么?干嘛乱跑?”
张丽质听得林
晨的话,瞧瞧的看了一眼林晨的脚下,有影子,而且此刻阳光正盛,于是心里松了口气,低语一句:“原来不是鬼啊……”然后又反问道:“你怎么没死?”
林晨闻言,顿时脸色一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对呀!”张丽质看到来的人是林晨,反倒是没那么怕了,围着他转了转,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眨,看着他说道:“你是不知道,那个衣冠禽兽的脾气暴戾得很,动不动就拔剑杀人,而且没有他的允许,谁若是敢走进他的书房就得死,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林晨摇了摇头,说道:“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刘志平已经不会再出现了,你们也安全了。”
张丽质一听,顿时翻了翻白眼,喃喃道:“你不想说,我还不想听呢!”
平安镇,红尘客栈。
天色未暗,张知谨果真还在客栈里等待着,他看到林晨回来了,而林晨的身后跟着的,正是张丽质。
“哥!”张丽质看到自己的兄长,顿时大叫一声,从林晨的身后跑出,朝着张知谨跑了过去,相依为命的兄妹相拥在一起。
张知谨只觉得有些恍惚,自己的妹妹就这么回来了?
他看向林晨,正欲开口,却想着要怎么称呼对方?
“这位……剑客,不……是大侠、恩人……”张知谨感激且胡乱的说着:“多谢您将吾妹救出魔窟,
张知谨在此谢过!”
他说着,松开了自己的妹妹,竟是就这么当众朝着林晨跪了下去!
“你这是干什么?”林晨的步伐微微偏移,一个侧身,并没有接受张知谨的这一跪,而是用手将他扶了起来。
张知谨哪里肯从,本是执意要跪下去的,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好似不受控制般的,就这么被林晨一下子拉了起来。
“恩人,我、我……”张知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见林晨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本被卷起来的黑色书卷,开口道:“这本东西就是你们的家传武功秘籍吧?”
张知谨接过书卷,将其翻开看了看,顿时连连点头道:“没错,就是它!”
张知谨确认了之后,立即弯腰鞠躬,又将这本武功秘籍双手奉上,语气认真的道:“恩人将小妹从山匪的手里救了回来,又帮我取回了这本武功秘籍,张知谨无以回报,唯有将这本武功秘籍相赠于恩人,虽然不足以报恩,但还恳请恩公收下,若有来世,张知谨愿为恩公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你真的要给我?”林晨问道。他本来也
想看看对方的武功秘籍里记载的到底是什么武功,但是偷学别人的武功乃是江湖大忌,所以林晨忍住了,且将这本武功秘籍还了回去,但是如果这本武功秘籍由张知谨相赠的话,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是的!”
“不仅是这本武功秘籍,还有之前承诺的剑胎,我也将其一并赠予恩公!”张知谨认真的点头道。这本武功秘籍本就是林晨从那群可恶的山匪的手里夺回来的,他本可以自己留着,直接找个借口所没有夺回来就可以了,但是却并没有这么做,这也就让得张知谨觉得林晨是一个有着自己准则的江湖人。
况且,张知谨自己并不是学武的料,如果一本武功秘籍和一柄剑胎放在家里,平时里根本没人知道的时候还好说,但是此时却早已传开,今日来的是青竹山的那群山匪,指不定下次就会来其他什么人,他可不敢幻想每次都能够遇到像是林晨一样的人出手帮忙,与其留着这两件“祸害”在家里,到不如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送去出,以后也就没有人会继续找他们两兄妹的麻烦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林晨点点头,也不继续推辞,他本身就是看中了那柄剑胎才打算帮张知谨的,若是在推辞,那就是显得矫情与虚伪了。
没过多久,山匪头子刘志平被杀的消息就传开了。所谓的青竹剑派本就是一个山匪窝而已,没有了刘志平的镇压,整座青竹山瞬间开始乱了起来,刘志平的尸体还未凉透,几个自认为有资格争夺“大当家”之位的山匪就已经各自带着自己的人马斗了起来。
一段时间之后,这件事传到了平安镇,传闻有人亲眼见到一位青年剑客一剑将刘志平斩杀于竹林里,但是红尘客栈里的侠客们都只是将其当做一件笑话般的娱闻。那刘志平执剑三十载,又怎么可能被一位后生青年所杀?多半是练功时走火入魔死去了,至于当时林晨将张丽质带回来时,因为天色已经近晚,看到的人并不是很多,即使有人以此事反驳,但是其声音终究不如大众,唯有一对相依为命的兄妹听了之后,相视一笑,旋即消失在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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