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旅行者那旷日持久的一役,二人最近才寻到的日常消遣的好去处——猫尾酒馆,是彻底没得去了。
躺在沙发上的少年苦恼地举起地图,一旁受到牵连的受害者给他递了个洗好的苹果。
云苓羞愧地接过啃了一口。前段日子希尔每天都去猫尾酒馆找人努力练习,只为能给他们在酒店时的娱乐活动增加一些乐趣,结果现在牌技初见成效,自己却突然不肯打牌了……
被暗戳戳观察着的至冬人倒是没少年想象的那样失落,他练牌本就是为了陪少年玩得开心。
照理说,玩家在拿满奖励后也懒得来寻npc的麻烦,那几小时的牌局不过是当时痛苦,完全不影响他对打牌的兴趣。
云苓起初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某天晚上,在床上睡得好好的他突然被秘典之盒大放的金光闪醒。
那会儿的他浑然不知其中的危险性,用手边的一切,包括神之眼,砸向了那个扰他好梦的盒子,没想到它和地球的莲花生日蜡烛一样顽强,越闪越起劲,逼得他连滚带爬地跑去捧起盒子。
就是这小小的一捧,造成了后来的悲剧: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居然再次进入了那个洞天空间,对面还坐着一个头顶【想老婆了,来找老婆玩,老婆亲亲】的变态旅行者。
这是半夜,半夜啊!
而且要不是天气冷,他捧盒子前很有先见之明地捡了条裤子……在风中凌乱的少年抹了把脸。鬼知道出现在旅行者面前的他能是个什么造型。
就真“穿上裤衩子”太太呗。
看论坛上的爆料,他好像下个版本就会进入卡池,现在就能半夜把他喊去打牌,那以后能干出什么事情简直不敢想!
就说跟他关系比较近的七七吧。前两天阿桂才来信,吐槽最近总见不到她的僵尸影,怀疑又给往生堂那姑娘偷去埋了,后来才知道七七是被旅行者拐了去,一会进壶做客,一会又陪他下什么深渊,最后好像是因为带着七七实在打不过,才把她送回的不卜庐。
这都叫个什么事啊……少年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悲惨未来,嘴里的苹果都咽不下去了。
由于旅行者的骚扰在一定程度上磨灭了他打牌的热情,无事可做的他决定和希尔去蒙德城外逛逛,目前正处于规划路线的阶段。
“你看,从蒙德城门口出发,一共有四条路线。”少年挨到至冬人身旁,头头是道地分析着,“我们刚来蒙德的时候,走的就是从晨曦酒庄到清泉镇的一号路线,所以这条路就暂时不考虑了,剩余的三条……”
“你有什么想法吗?”他用肩膀撞了撞至冬人的胳膊。
盯着地图某处的至冬人从沉思中回神:“先按你的想法来吧。”
言下之意是有想去的地方咯?
云苓为他这难得的想法感到开心,表示明天就可以动身,但希尔还是希望先陪他去其他地方玩。
拗不过他的少年耸肩道:“那就三条路线挨个玩过去呗。”
往背包里塞满物资后,
二人在一个清晨踏上了旅途,
开始向蒙德的最东面进发。
留在酒店的新地图上,红色的笔迹圈出了旅途的第一站,也就是此行的目的地——誓言岬。虽说听名字像是个情侣许下海誓山盟的圣地,但实际上誓言岬的雷暴天气并不如隔壁摘星崖来得频繁。
云苓猜测有部分原因是它距离蒙德城太远了,还要穿过一大片丘丘人的营地,不利于自(懒)由(惰)的蒙德市民扛着女友前来发誓。
途中,他们在一道峡谷前碰上了老熟人查耶维奇先生。他曾在大胃王比赛中刁难过希尔,现在还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忘了自己干过的事不说,还试图出五百摩拉的“高价”指使看起来比较穷的云苓前去清理峡谷中的魔物。
云苓也不惯着他,竖了个中指后迅速溜走了。别说结没结过仇,就那五百摩拉在蒙德城甚至买不到五颗土豆,叫花子也不是这么打发的。
好学的希尔果然问起了竖中指的含义,云苓眉眼弯弯,骗他说是表现友好的意思。
“那我们的关系很好,是不是该互相做这个动作?”十分好骗的至冬人信了他的鬼话,真的朝他的好友竖起了中指。
眼前一黑的少年不敢再逗他,连忙重新解释了一番,拉着他继续向前行进。
穿过峡谷和山地,他们在地图标记的达达乌帕谷遇见了一座已经解开封印的古代剑冢。里面的宝箱空空如也,一看就知道是被某雁过拔毛的家伙薅干净了,只剩下一地拿不走的剑。
前世看过不少番剧的少年站到一块高高的石头上,脑海中想象着自己有如亚瑟王拔石中剑那样,帅气地将嵌在地里的剑拔起。而站在一边的至冬人上手直接拔了一柄,问他要不要拿去玩。
云苓哭笑不得,心说难怪希尔不用剑类武器,那别扭的拿法好像手里拎的是根烧火棍似的。
在嘲笑完希尔,并示范了正确的
持剑姿势后,他让对方把剑插了回去。
倒不是他对剑不感兴趣,平时捡到形同长剑的树枝都能高兴很久,只是那锈迹斑斑的剑他不放心希尔继续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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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被划出个破伤风可就不值当了。
二人于此地停留了一阵,在剑冢旁绘制风景速写的少年突然回忆起了此地的传说。
那是吟游诗人口中吟诵的一首未名剑冢的诗。“大意是五百年前的灾祸中,为了抵御魔物的入侵,许多战士舍生忘死,连天空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想到自己刚刚还在剑冢上走来走去,少年忙放下画笔,双手合十拜了两下。
“五百年前的灾祸?”
没什么文化的至冬人提出了疑问,他只好又科普了一下那场惨烈到人尽皆知的坎瑞亚战争。
讲到牺牲在层岩巨渊的千岩军和仙人时,云苓抱着画板,重重地叹了口气:“所以说和平来之不易啊。”
“是很来之不易。”至冬人抬起头,望向蒙德蔚蓝的天空,在少年的描述中,这里曾萦绕着战士们思乡的歌谣,“
书上说,求生是生物的本能,为什么这些士兵明知会死,却不肯向后撤退?”
“身后就是家和家人,能退到哪里去。”
少年将画板横回膝盖上,又添了两笔,让几只还乡的飞鸟于无名剑冢上空掠过。
因为是在旅行,这个话题显得过于沉重了,一直没什么表现机会的希尔仔细想了想,主动开口道:“在《提瓦特游览指南》里,有一期就是专门探讨达达乌帕谷的。”
“你说那本游记呀。”云苓记得这是希尔早期最爱的读物,“说起来,作者的女儿就在蒙德城,她本人应该对蒙德有很深刻的见解吧?”
事实证明,艾莉丝女士的见解不仅深刻,还很独特。
什么在达达乌帕谷中心建立关押丘丘人的旋转牢笼,利用它们挣扎产生的动能驱动全蒙德的磨坊运转五年都还是开胃小菜,这个可怕的女人竟然还提议把年老和体弱的丘丘人送进磨坊加工成饲料,再喂给强壮的丘丘人以此更持久地产生动能……
要是真有人敢这么做……云苓生无可恋地倒在草地上。他很建议蒙德人沿街多放几个路灯,方便这些吸血鬼资本家原地投胎。
其实单从思路上来看,艾莉丝女士的想法还挺现代的,地球上世纪就有类似的做法,把人类不吃的牛头、牛蹄和牛内脏搅碎了重新做成饲料喂给牛,实现了经济效益的最大化,却也造成了疯牛病的盛行。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疯牛病,但丘丘人丘丘人,这么说都带了个“人”字,做成饲料什么的对他来说还是太恐怖了。
“你以前天天看这个,不会做噩梦吗?”
至冬人坦诚道:“我不会做梦。”
“那还真可惜,我前几天就做了个很美好的梦。”
“梦到了什么?”
“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好像跟你有点关系。”
“嗯,假如我会做梦,做到的美梦也一定与你有关。”
“哼,油嘴滑舌。”
在达达乌帕谷,他们还解救了一个被魔物围殴的青年,他自称“男子汉杰克”,来这里的目的是接受「男子汉的试炼」。
“人家好不容易做好准备过来的,只要打败过一万只丘丘人,就可以作为男子汉得到大家的认可呢……要不是这些可恶的丘丘人趁人家整理刘海的时候搞偷袭,人家肯定已经完成试炼了……”
杰克翘着兰花指,向二人,主要是向希尔娇声娇气地道谢,还夸他有男子气概,全程作壁上观的云苓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总觉得这话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告别杰克,又揍了几只拦路的丘丘人后,二人磨磨蹭蹭的速度遭到了终结,被丘丘暴徒一路狂撵到了誓言岬。
即使早在那大块头举着木盾冲过来的第一刻,希尔就把它冻在了地上,但在雪山留下了心理阴影的少年仍拖着他跑得飞快,直到视野中出现了大海才停下脚步。
“是新鲜的海风——”
站在悬崖边的少年张开双臂,cos了一把没有萝丝的杰克。
不懂生活情调的至冬人疑惑道:“这和璃月港的风有什么区别?”
虽然了解他不是在阴阳怪气,云苓还是没忍住给了一记白眼,抱着胳膊就地坐下。真正踏上誓言岬后,他才发现发誓可能是这片光秃的土地为数不多的功能,也就只能吹吹海风,连画画都缺少有特点的素材。
这儿几乎什么都没有,多年前可能有一座雕像,但现在被偷得只剩个漏风的大坑,四周除了史莱姆凝液外别无他物。
“你看,那边的天上有个黑色的洞。”至冬人努力搜寻着能吸引少年注意的事物,以弥补自己在言行上的失误。
少年顺着他所指的方
向望去,果真看到了大坑上空那扇黑洞般的传送门。
传送门连通的是誓言岬对面那座名为“马斯克礁”的海岛,这是论坛给到的信息,但云苓目前是一点都不想过去的。
因为他知道那地方他日后不愁没机会去。
你说是吧,亲爱的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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