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弹子又冷笑着对秦远说:
“你要是不拦着我,我早就让他开口了,现在他跑掉了,你才知道来找……”
“你知道我要问他什么吗?”
秦远恼火地看了程弹子一眼,程弹子就问:
“你要问他什么?”
秦远又懒得理他,而这时那个老人也听出了一些玄机,就问:
“你们要问他什么?”
秦远就说:“没什么,老伯你年龄大,知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女人……”
他说到这里想了一会,才笑嘻嘻地继续说:“就是那种……跟青楼女子差不多的女人?”
“啊?哈……”老人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原来是想找女人,那怎么来张大夫家门口呢?张大夫家里又没那种女人。”
秦远又笑道:“但是张大夫行医,接触的人多,了解的事情也多,只是现在他走了,又不知该找谁问,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啊,”老人笑了起来,“就隔壁村有个芳姑,从那条路一直走就可以了,”他往秦远身后的一条小路指了过去,“她家在一棵茶树后面,在一个山窝里,很好找的,你们去了就知道了,她现在还接客。”
这芳姑之前那个周伯也跟秦远说过,秦远于是又问:
“还有没有别的?只有芳姑吗?”
“你要多少啊?”老人笑了起来,“一个芳姑还不够?”
“我就是想问问你还知不知道别的女人……”
老人摇摇头,“不知道了,我一辈子也没有离开过这个
地方,你要是想要别的,就要去城里……”
“谢啦。”
秦远不想再多说下去,“我们还是去找芳姑吧。”
秦远说完,告辞了老人就往身后那条路走了过去。
程弹子跟上了秦远,走没多久就问:
“你为什么一直在找女人,你真认为那些强盗会去找女人?”
秦远这时才说:“我的钱财被他们抢走的时候,我听见那个小黄毛阿鸡说他们要去找一个叫什么姐的喝酒,你认为那个叫什么姐的,会是正经人吗?”
程弹子想了一会,突然又有点不高兴地说:
“这么重要的情报,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我懒得跟你说呢。”
秦远说完,又觉得这样回答不太好,又解释说:
“我是吃饭的时候才想起来的,再说我一开始也不想找他们了。”
“你现在想找了?”
“没错,没银两无法上路,我要找他们把银两拿回来。”
程弹子见到秦远想要找强盗了,心里也高兴,就没抬杠了,又问:
“那现在去找芳姑做什么?你认为芳姑会知道他们的下落?”
“不知道,”秦远想了想,“芳姑如果也有很多客人,说不定也听到过不少消息,我们去找她问问。”
两人走了十多里路,就来到了一个叫做牛头奥对村子。
这村子的人好像还挺多的,他们去到的时候,就看到四周田地都有人在干农活。
不过芳姑的住处,却不像那老人说的那么容易找。
他们不知道哪里有
茶树,也不知道是哪个山窝,他们于是在路过一块田地的时候,问一个正在种田的男子:
“这位大哥,你知道芳姑在哪里吗?”
男子抬起头来看了看他们两个,就笑着问:
“你们找芳姑做什么?”
“你别问那么多,”秦远拿出一个铜板,“你告诉我们怎么走,我这个钱就给你啦。”
男子犹豫了一会,就指向一个山角落里,“在那边,你们往那边走就好了。”
白得一个铜板,他还是愿意做的。
秦远于是把铜板丢给了他,说了声感谢就准备和程弹子去找芳姑了。
可那男子又对他们说:
“真没想到,你们两个年轻人也会去找芳姑。”
秦远和程弹子两人都没有理会他,直接往那两个男子所指的方向走过去了。
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已经来到了村尾了,才看到有一栋房子孤零零地坐落在一棵大树后面。
那房子已经有些年头了,靠近路边,远离其他房子,门前还晒了一些干菜,不过看起来静悄悄的,不像有人居住。
程弹子就说:“那个就是芳姑的家了吧。”
“应该是。”
程弹子又说:“这看起来就是一个远离人群的孤僻穷人的房子,她会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去问问吧。”秦远笑道:“居然她名声在外,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秦远说着话,已经来到了房子门口了,他见门虚掩着,里面的院子里晒了一些衣服,于是推开门喊了一
声:
“有人吗?”
等了一会,程弹子见没有人回应,就说:
“是不是在睡午觉啊?我们进去找找。”
“你们做什么?”
程弹子刚想要进门,他们身后却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们转头一看,才见到是一个抱着柴的女人站在他们身后。
女人身材有点肥胖,面容臃肿憔悴,头发也有点凌乱,年龄可能有四十多,现在看起来有点丑,年轻的时候应该还是有点姿色的。
秦远就问她:“你是芳姑吗?”
女人诧异地看了他们一会,突然笑了起来,“你们是来找我的?”
“是的。”
秦远回答。
“那进来吧。”
女人抱着柴穿过秦远和程弹子进了屋里,她柴放在一个角落里,见秦远和程弹子也跟着进来了,就去一个水罐里洗了洗手,然后回来问秦远和程弹子:
“你们谁先来?”
程弹子愣了一下,就问:
“来什么?”
秦远就笑着拍了拍程弹子说:
“你先去吧,跟她到房间里去。”
“我才不去。”程弹子这下明白了,就有点恼火地对秦远说:“你要去你跟她去好啦。”
女人就不高兴地对程弹子说:
“你来做什么的?还嫌弃我啊?”
秦远就说:“没什么,我跟你到屋里去谈吧。”
女人犹豫了一会,就带着秦远进了一个房间。
那房间很昏暗,还有一股馊气,好像是有什么饭菜在这个房间里放得太久了,已经发馊了,味道很难闻。
秦远闻着气味就
有点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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