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茉不会换气，被他亲得有些缺氧，伸手轻轻推了推他。
“茉儿，怎么还是学不会……嗯？”方泽谦松开怀中的人，低声在耳边呢喃，说话间嘴唇不经意触碰到耳垂，一下一下擦着，痒得禾茉直往后缩。
“你自己不知道松开。”禾茉语气中带着控诉，但抬头看见方泽谦眼中的欲色，识趣地闭嘴，“大白天的，白日宣淫不好……”
“酉时天也黑得差不多了，怎么算是白日宣淫？”方泽谦笑中带点邪气，挑眉靠近禾茉，一解这些天来的相思之苦。
水锦还打算进去问问两位主子，要不要传晚膳，现在听着里面的声音，想来是不用了。
“去告诉厨房准备些宵夜，容易克化的就行。”水锦听着里面的动静，恐怕是闹得厉害，赶忙将外面站着的小丫鬟都遣走，自己也没好意思多听。
闹了快半宿，房间里的动静才消停，水锦进去送水也不敢多看，匆忙放下便出来了。
方泽谦一贯是自己给禾茉清洗的，先前禾茉都是直接睡着了，今日白天睡了一天，晚上自然比之前要清醒一些。
虽然累得手指都是酸的，但禾茉还是拒绝了方泽谦的好意。
“我自己来，你莫要动手了！”禾茉见他不听劝，有些恼怒。
她不会害羞的吗？还点着灯，人也清醒着！
“好，茉儿自己来，为夫抱你过去。”方泽谦怕真把禾茉惹生气，只好妥协。
禾茉本来也不想让他抱，但试了试还是不行，腿软，走不稳，便也接受了让他抱着去。
水锦准备的水很暖，温度刚刚好，泡在里面很舒服，舒服温暖的环境，禾茉的睡意渐渐袭来，靠在浴桶旁边打瞌睡。
方泽谦进去瞧见了，轻叹一声，认命般将人抱起来擦干才将人裹进被子里。
秋日的夜晚温度不高，甚至有些冷，禾茉一个人躺在刚换好的被子里不太适应，方泽谦一躺下，她自然而然地钻进他怀中，自动寻了个温暖舒适的位置重新熟睡……
女子可参加考试入朝为官的消息一张贴出去，不仅那些没抱希望的贵女们炸开了锅，民间的许多百姓也炸开了锅。
“若是男子和女子一样，都能参加考试，入朝为官，那是不是就代表男子和女子都一样了？”
“那今后我们也能参加考试吗？”
“学堂我们女子也能进吗？我不求做官，只要能叫我认识几个字就成！”
“我也是！我也想认字！”
各地陆陆续续都张贴了这个告示，围在告示前的女子颇多，大多都是高兴的，但也有少数人是鄙夷的。
“这贴在上面的告示说得清清楚楚，今年秋天就要开始考试了，咱们大字不识一个，如何能通过考试啊？”
“咱们就连这个告示都是要让人说给咱们听的，你们觉得自己能考上吗？也不少瞧瞧自己的样子，就在这白日做梦！”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你为何不去想想，圣上都让女子入朝为官了，怎么会不建女子学堂呢？”
“就是！女子学堂很快就会建起来的！”
“等着女子学堂建起来，你们再说也不迟！”
一时间，站在告示前的人居然争吵起来，谁也找不出谁的过错。
“谁说没有女子学堂的？”众人争吵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传了出来。
“女子学堂一直都有，只是大家都没关注罢了。”林夜雪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大家可还记得禾县君？”
“记得！我记得县君，我们全家前年逃亡到青城县，还是县君在城门口发粮食，我们全家才活过来的！”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一听“禾县君”立马就知道是禾茉，他是受过禾茉恩惠的人，自然不会轻易忘记。
但其实众人对禾茉的印象也很深，毕竟青城县就只出过这么一个县君，只是时间过得有些久，一时间没想起来。
被人一提起，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禾县君早在两年前便开办了女子学堂，这两年学堂也一直都在，前前后后来了好几十个女学生，都是自愿前去的。”
跟在林夜雪身后的乔方开口道。
“我小妹就在这学堂念书，她前几日回家，已经能认识好多字嘞！不至于想我这般成为睁眼瞎！你现在要叫她过来，她定然能认识这告示上面的字！”
说话的人混在人群中看不清脸，但也能听见这声音中藏着的自豪感！
被他这么一说，不管是家中有没有女儿的，有没有妹妹的，都被说得心痒痒的，恨不能立刻将家中的女儿送过去念书。
但也有担心束脩太贵的，不敢开口问，生怕叫自家孩子失望。
“这学堂不要束脩嘞！说是县君替她们免了！”
此话一出，众人更加不淡定了，纷纷开口问林夜雪可不可以去。
林夜雪和乔方对视一眼，也不矫情，直接在官府的告示旁边摆了个小桌子，权当是报名现场。
她们二人今日过来本就是打着招生的主意，自然是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的，来问的人越多越好，学堂里的空教室还很多！
但二人并不是什么人都要的，不看家世、不看样貌，但要有真正来念书的心！
这样才不会辜负县君办这个学堂的初心！
免费的东西谁还会嫌弃，众人一听不收束脩，挤上来报名的人不在少数，还有一部分犹豫的人，也是再担心家中少一个能干活的人。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马上就要冬季了，地里没什么活可以干，为什么不拼一把呢？兴许家中就多一个当官的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那些还在犹豫的人也涌了上去。
若不是乔方拦住，那些人都快将林夜雪搭好的桌子给挤翻在地。
人太多，林夜雪也没办法，只能寻了出台阶站在上面：“大家不要挤，听我说！”
林夜雪高声喊着，将浮躁的众人安抚下来才开口道：“来我们学堂念书，虽然是免费的，但我们也是有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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