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儿啊,我们这一整条街上的摊子都是这样的,只猜谜换灯,不能买。”
那老伯说着,还将方泽谦看中的兔子灯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何时开始?”方泽谦轻声询问。
“马上就开始了,公子要是着急,现在猜也行,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摆摊的老伯笑呵呵地看着他。
“只是老朽这灯谜可不简单啊!公子只能猜一次,猜对了才能拿走这盏兔子灯。”
“好。”
老伯见方泽谦点头,颇有仪式感地轻敲挂在一边的锣,说了句:“各位,那老朽这个摊位便先开始了!”
他这么一张罗,周围随大流行走的人也聚集过来,围着他的小摊看热闹。
“这位公子,那我们这就开始了?”老伯从兔子灯盏的手柄上,取下来一张小纸条,展开后道:“这位公子运气不佳啊!抽到的这个谜底难度还不小。”
“您请说。”方泽谦淡定地开口。
“这个谜面是有面没有口,有脚没有手,虽有四只脚,自己不会走,打一物品。”
老伯说完这个谜面的瞬间,人群中便开始窃窃私语:
“这家的谜面好难啊?我听完一头雾水。”
“也不看看那老伯是谁,年年都在这里,年年出的谜面都是最难的。”
“可不是,就去年,这条街的灯都被拿走了,就他家的剩下,基本上没给出去几盏,偏偏他家的手艺又是最好的,年年有人来猜。”
“啊……那这位公子估计也悬了,这谜面都没听过,古怪得很!”
老伯自然也听见了周围人说的话,但他不甚在意,继续开口道:“有一刻钟的时间思考,公子若是觉得难,可以……”
“桌子。”老伯的话还没说完,方泽谦便说出答案:“这个谜面的答案是桌子。”
“啊?桌子?这对不对啊?”
“瞎蒙的吧?这么快?”
“有面没有口,有脚没有手,还有四个脚……但是又不会走,这说的可不就是桌子吗?”
人群中有人复述了一遍谜面,一拍大腿,猛然醒悟过来。
“这位公子,确实才思敏捷啊!”老伯笑着取下那盏兔子灯,递给方泽谦:“恭喜这位公子第一个答对今年的谜面,这盏玉兔抱桂就是公子的了!”
“多谢。”方泽谦接过那盏栩栩如生的兔子灯,道了声谢便离开。
方泽谦轻松答题的样子,让围观的众人以为今年老伯的题目难度还行,纷纷跃跃欲试,开始一个一个上前试。
方泽谦则远离这一番热闹,提着灯往款冬院走。
东市离款冬院本就不远,没几步路就到了。
“公子,我去叫门。”黄奇见款冬院的门紧闭着,先方泽谦一步上前去敲门。
“韩三,出来开门!我们回来了!”黄奇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里面的人听见。
这一叫唤,本就打着精神在门口等人回来的韩三,立马跑过来,抽出门栓,将门打开,看见方泽谦便惊喜地开口:
“您回来了!夫人正等着呢!”
“先去后院吧。”方泽谦示意黄奇先将东西放回前院,自己则抬脚往后院去。
他知道这个时间点,方母定然也同禾茉在一起,就不必特意过去给方母请安,直接去后院即可。
“将这盏灯放好。”方泽谦过去的路上看见水锦,顺手将手上的兔子灯递给她。
水锦老远就瞧见这盏精美的兔子灯了,一猜就知道是主子特意买回来送给夫人的,她自然会好好保管。
水锦小心接过兔子灯,将她放在卧房最显眼的桌上,这样禾茉一进来就能看见。
确实不出所料,吃完饭回来的禾茉,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兔子灯。
“这是……你带回来的?”禾茉转身问落在后面一脚的方泽谦。
禾茉白天去回味餐馆时,还带着方齐一起去逛过东市,去的时候街边的小摊已经支起来了。
禾茉见过这盏兔子灯,还询问过价钱,结果得知只能猜谜换,不能买时,便歇了心思。
倒也不是其他的原因,主要是那个时候刚过正午,猜谜活动得等到晚上才能进行,禾茉没耐心等那么久,想着晚上有空再去逛逛,没空的话,家里之前也做了好几盏灯,凑合着用用也行。
“之前路过看见,觉得你会喜欢,顺手就带了回来。”方泽谦若无其事地踏进房间,看见禾茉脸上惊喜的笑,嘴角也跟着扬起一抹笑意。
“不对吧……”禾茉拿起那盏兔子灯,笑嘻嘻地凑近他:“这盏灯只是你随便看见了?顺手带回来的?”
“东市口的摊子上很多,就带回来了……”方泽谦被她这么瞧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很多吗?”禾茉指着怀里的兔子灯道:“我今日去东市怎么看见这灯,是需要猜谜才能兑换的啊?”
“确实如此。”方泽谦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点头承认。
“谢谢你了,我这也有一盏灯给你。”禾茉也不再调侃他,笑着放下手中的兔子灯,从里间的书桌上,取出一盏花灯。
“这盏锦鲤好运灯给你,图个好彩头,祝你春闱也能拔得头筹!”
禾茉白日里做花灯时,想起他春闱的时间也快到了,特意给他做了个锦鲤。
毕竟上次自己送的“鸿运当头”那支笔,也是个好彩头。
“嗯,借你吉言。”方泽谦收下她给的五彩斑斓的锦鲤,眼底的笑意满得都要溢出来。
“明日,我便要收拾行李,出发去京城。”
“这么早?你今日才刚刚到家!”禾茉有些惊讶。
“不算早,路上还会浪费一些时间。”方泽谦放下茶杯,不放心地嘱咐道:“我离开的这段时日,会留下人在家中,你注意安全。”
“好。”禾茉知晓他在意什么,“你放心去吧,家里还有我,不会出岔子的。”
因着这次的考试地点在京城,路途比省城要远一些,禾茉还特意准备了羊肉干,放在路上吃,耐饿又方便。
想着现在的天气,二月伊始,路上虽然没什么雪,但还是冷,禾茉嘱咐水锦给方泽谦多放了几件厚实的棉袄和里衣。
“好好考试,家中还有我,勿要过多牵挂。”
禾茉也只送到门口,看着他同方母和方齐道别,上了马车后,一干人也进了款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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