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人!”高母抓住紧紧她的手,“赵梅,你可不要胡说!”
“我胡说?”赵梅借此机会发作,甩开高母的手大喊道:“我说有人在后山偷人,你不信,让大伙随我去看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
“天啊!”众人在爆发出一阵惊疑声后,顾忌主人家的面子,又立马安静下来,低头窃窃私语。
还在酒桌边敬酒的新郎高安,手上的动作一顿,看着众人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只觉心里气不过,自己大喜的日子,摊上这样的丑事。
“砰——”
他将酒杯甩在地上,直奔赵梅,“在后山哪里?你带我过去,今日我非要看看这对狗男女是谁!”
“带路就带路!”赵梅临走前瞥了一眼方母,意味不明。
方母对上她的眼神,又发现禾茉不在身边,心里越发不安。
“呼……呼……”快人一步的赵小琴已经到达后山,四处张望,没找到禾茉的踪迹,反倒将自己累得够呛。
加之脚上的鞋子也不合适,走几步就要掉,这一段路走得格外艰难,越往里走,就越热,头也开始发晕。
她扶着路边的树,想停下来歇口气,却发现自己手脚无力,竟抓不住就在眼前的树。
难道……那块绿豆糕……
赵小琴感受着越发燥热的身体,一股不可言欲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彻底慌了,“不……不可能……”
她撑起自己绵软的身体,想要往山下走,可还没起身,颤抖的双手就让她再次跌倒在地上,摔倒发出的声音引起了赵三的注意。
正愁找不到禾茉人的赵三,寻着声音看见了趴在地上的她,“哟——你搞不定方家的,还真自己过来了!”
“不……我不是……”赵小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其他声音。
“妈的,你都这样了,还给老子装!”赵三握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露出那绯红的脸颊,“比不上方家的那个,但瞧着也不错。”
“嗯?”赵小琴此时的意识模糊,分不清眼前的人,只想缓解自己的难受,意识模糊地解开领口,顺势握住赵三的手,媚眼如丝。
“嘿嘿嘿……”赵三笑得猥琐。
二月的风还带着些许凉意,可树林里的二人却热得大汗淋漓……
众人还未上山,就已经听到动静。
高家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
“你们高家的后山可太热闹了!哈哈哈!”赵海拿着手里的酒,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调侃。
“欺人太甚!”高安不知何时找来一根小臂粗的棍子,拨开拦在前面的人群,直奔后山而去。
“安儿!你莫要做傻事!”高父见状忙跟了上去。
人天性爱凑热闹,见到新郎官跑上去,纷纷跟着,高家人在下面拦都拦不住。
方母被夹在人群中,心“砰砰”的跳着,生怕自己上去看到禾茉。
“赵三!!”
高安咬牙切齿地看着还伏在地上难舍难分的两人。
这声爆喝吓得赵三从情欲中清醒过来,看见自己的四周围满了人,赶紧抓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
他一离开,身下的赵小琴也出现在众人面前。
“嘶——”
这一幕太过刺激,在场的男女老少都来不及反应,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看见不是禾茉,方母狠狠送了一口气,倒是赵梅傻眼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这……这简直是伤风败俗!”里长气得将手里的拐杖摔在地上,对着自家弟弟恨铁不成钢道:“还不赶紧上去给她遮着!你难道指望所有人闭眼!”
“诶!好……好。”赵远回过神来,赶忙脱下身上的外套,才勉强遮住全身。
里长看着躺在地上的赵小琴,气得心口疼,这要不是自己的侄女,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
“高家的,今天的事情,我先给你赔个不是,我们的酒席还是得继续,不要耽误了大好的日子,等改日再带上小琴来向你赔罪。”
“好,此事就这样吧……”高父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只想安抚住众人,不然今天他高家就是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衣服裹在身上,赵小琴的意识渐渐回笼,涣散的眼神逐渐复原,意识到发生的事情,她声嘶力竭地辩解,“我不是……我是被人陷害的!禾茉!对!都是禾茉那个贱人!”
“你可不能乱说话,这关我们家茉儿何事?”方母出言维护。
“是她!是她给的那个绿豆糕!”赵小琴癫狂般地挣扎着,眼球通红,似要吃人般地指着赵三,“你说,今日约你来的人是不是禾茉!你说!”
“这……”赵三不愿摊上事,私底下做了就做了,可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让方泽谦知道,自己惦记他的人,赵三是断然不敢的。
“赵三,今日之事,你若不讲清楚,明年那块地你们家就让出来,给其他人种!”里长知道自己家的这个侄女,心气比天高,瞧不上赵三,今日之事恐怕真是有蹊跷。
丢脸归丢脸,自家人该维护还是得出面维护。
“里长,我们家那么多口人,你收了地,我们吃什么?”赵三一听要收地,顿时急了。
“那你就想清楚了再说!”里长眯着眼睛,话里带些警告。
“凭什么收我们家的地?”赵三媳妇从一堆人里挤进来,叉着腰,气势十足,“里长,你也好意思说,你该问问自己的侄女,看她干过什么好事!”
赵三媳妇对自己男人失望,可是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若是没了那块地,明年一大家子都要饿死!
“你还干过什么!统统都说出来!”里长气得脑瓜子疼,太阳穴一跳一跳,脖子上的青筋也十分明显。
“我……我没做过什么!我是无辜的!”赵小琴知道自己一口咬死,里长一定不会不管自己的。
“哼!你的脸皮可真厚,自己勾引我家男人,到头来还装无辜,想害得我们家明年交不上税,家破人亡!我告诉你,没门!”
赵三媳妇狠狠“呸”了一声,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条手帕,举在众人的面前,“大伙看看,这就是她给我家男人的信物,都瞧清楚了!”
“这个帕子上面还绣着荷花,可不就是她经常用的那块嘛!”
“上次她还找我炫耀来着,说这帕子是缎面的,全村就她一个人有。”
“是啊,我当时也在。”
年轻的姑娘们你一句,我一嘴,完全证实了这个帕子就是赵小琴的。
“不!是偷走的!我的帕子是被人偷走的!”赵小琴嘶声力竭,“我怎么会看上他,我是要嫁给泽谦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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