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箐无辜道:“原来舒丞相他们一家是畜生啊,不行,我得亲自向舒丞相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畜生。”
“你胡说,我没说过老爷是畜生!”
舒箐说的轻飘飘,护卫却被气得差点要吐血了,他竟然被眼前的人挖了个坑,他还傻傻的跳下去了!
舒箐却更加吃惊道:“不是吧,原来舒丞相在你心里连畜生都不如。”
“啊啊啊!你住嘴!”
护卫直接气急攻心,都要扑上去打舒箐了。
“舒箐!你放肆!”
这时,门内传来一声威严的厉喝,不是舒意东又是哪个。
舒意东一脸怒意的看着舒箐,方才舒箐和小厮的话他都听到了,他一直都知道舒箐伶牙俐齿,可竟然骂他禽/兽不如,他觉得自己没有把一出生的舒箐给掐死真是失算,白白为别人养了十七年的白眼狼!!
舒箐澄澈的双眸却只是看陌生人一般看着舒意东,丝毫不会因为他而产生情绪波动。
“舒丞相,前些日子我就依旧说好会回来要嫁妆,不知舒丞相是否已经准备好了?”
“给我滚进来!”
舒意东没有直接回答,语气不客气的留下这句话,甩袖往大厅走去。
舒箐差点气笑,这个舒意东倒真的是每一次看到她的时候,都一副高高在上,完全把她当成下人般的对待,就好像她欠了他什么似的。
舒箐平静的踏进丞相府,来到宽阔的大厅,带来的护卫则在大厅外面候命。
雪球这些日子越来越爱到处玩,在府中每次早出晚归不说,这会儿刚来到丞相府,就咻的一下从舒箐袖中蹿出去,一瞬间就不见踪影,舒箐已经通过李乾峰知道雪球的本事都多强,也就随他玩去了,反而到了晚上它会自己回去。
她刚跨进大厅,首位上就已经坐了舒安氏,舒箐看到她一点都不惊讶,提到钱,舒安氏觉得第一个站出来,非常淡坐在椅子上。
舒意东也刚坐到首位上,就冷着脸看着舒箐。
舒安氏眼里也闪过浓浓的厌恶,凡是跟她抢钱的,那都是她的敌人。
舒箐也不介意,直言道:
“我娘亲的嫁妆呢?”
舒安氏冷哼道:
“当年你娘在进府后就把嫁妆都陆陆续续花掉了,已经不剩下些什么,意东能把你养大,也是顾念你娘的情分,从来没有占过什么便宜,你口口声声说要嫁妆,却不知道你娘根本没有给你留下嫁妆,若是你的没钱,看在你做了我十七年的孙女的份上,老身这里有一百两银票,就将买断你和丞相府最后一丝瓜葛。”
就算是一百两,舒安氏拿出来的时候,也恋恋不舍,若不是现在舒箐还顶着未来太子妃的身份,她早就让下人把人给撵出去了,哪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
舒箐都要被舒安氏的无耻给震惊了,竟然说没有留下嫁妆,还想用一百两把她打发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舒安氏心里竟然是这么无知的人。
不过略一想重生前的自己,是非不分,的确很蠢。
舒箐直接从怀中(其实是乾坤袋中)拿出一张不薄的帖子,对舒安氏摇了摇道:
“这是我娘亲嫁过来是带来的嫁妆单子,上面还有舒老夫人和舒丞相你们两个的手印和签名,若是我娘亲将嫁妆用了,定然也会有记录,那还是请舒老夫人将府中的账本还有嫁妆去向都拿出来一一比对吧。”
舒安氏看到舒箐手中的嫁妆单子脸色就一沉,当初她一直逼王嬷嬷拿出嫁妆单子,王嬷嬷却完全当作没有嫁妆单子的模样,让她也下意识的忽略,现在看到嫁妆单子在舒箐手上,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嫁妆单子上有她和舒意东的证明,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但让舒安氏真把全部嫁妆归还,想的美。
舒安氏干脆耍赖道:
“十几年前发生一场大火,当初那些账本就化为灰烬了,但是你娘把嫁妆都用了的事实,府中很多人都可以证明,比如李嬷嬷,她就是很早就在府里的。”
李嬷嬷?
那个自从被她打成猪头就再也不敢在她面前露面的嬷嬷,谁不知道李嬷嬷一直就记恨她。
舒箐觉得舒安氏这不要脸的程度再次刷新她的认知,她打开嫁妆单子,念道:
“妙玉铺,荟琳轩,妙香酒楼,我娘的这三个嫁妆铺子,我怎么记得现在是在秦夫人手中。”
舒安氏脸色一变,她诧异的是舒箐竟然都已经调查到了那些嫁妆的去向。
她看向舒意东,舒意东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本来死无对证,仅靠舒箐的能力,肯定不知道嫁妆的去向,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舒意东干脆辩解道:
“这是你娘亲手送给本相妹妹的嫁妆。”
舒箐却冷笑道:“舒丞相这是老了记不住事了吗?秦夫人还没定亲前,我娘亲就已经逝世,请问我娘亲是如何亲手把嫁妆铺子送给秦夫人的。”
舒安氏见无法忽悠住舒箐,而且她竟然什么都知道的那个清楚,只能一咬牙不管不顾道:
“反正老身只有一句话,想要嫁妆,没门,我们丞相府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
舒箐双眸也冷下来,刚起身,却见一个护卫领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小厮走进来。
这个小厮舒箐可不陌生,正是前几日送帖子前来的宫无殇的贴身小厮。
同样对小厮很熟悉的是舒丞相,他看到小厮,立刻对舒箐道:
“舒箐小姐,不好意思本相现在要招待贵客,还请你离开。”
这是在明目张胆的赶人了?
舒箐还没说话,小厮面无表情的开口:
“且慢,舒丞相,今日太子殿下派我前来,是和未来太子妃有关的。”
=舒意东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他客气的问道:
“请问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小厮单刀直入道:
“太子殿下听说舒箐小姐和舒丞相断绝了关系,因此前来询问聘礼之事,太子殿下明确表示,聘礼是给舒箐小姐的,因此想问舒丞相是否有将聘礼一起还给舒箐小姐。”
舒意东和舒安氏顿时脸色铁青,为什么太子殿下会突然派人来说这话。
舒安氏早就把太子殿下送来的巨额聘礼纳为己有了,完全没想到要再拿出来,要知道太子殿下送来的聘礼和尹清荷当年的嫁妆差不多厚,相当于丞相府的半个家产了。
舒意东脑中灵光一闪,连忙谄媚道:
“可否给老夫一些时间准备。”
心中却想着,只要等到进宫贺寿那日,带舒易怜进宫然后让太子喜欢上她,太子殿下就会和舒箐退亲,那聘礼还是他丞相府的。
所以只要能再拖些时日就好。
小厮却面无表情的打破了舒意东的梦:“不能,太子殿下吩咐,今日之内必须将聘礼全数还给舒箐。”
舒意东和舒安氏这下傻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太子殿下的口吻那么坚决。
舒安氏急忙给舒意东使眼色,让他想想办法。
舒意东眉头一拧,看向了双眸似笑非笑的舒箐,脸色清白交加。
就在舒箐以为舒意东下一刻就要爆发时,却见他突然缓和下脸色,声音都低了两度,一副哀叹的模样对舒箐道:
“舒箐小姐,虽然你不是老夫的亲生女儿,但老夫自认这十七年来待你不薄吧,可否请舒箐小姐给老夫一些时间准备好太子殿下的聘礼,到时候再给你送过去。”
“不能。”
舒箐非常直接的拒绝,继续道:
“舒丞相对我可不是不薄吗,我娘的嫁妆和太子殿下的聘礼换成银票拿在手里,可厚实了。”
小厮原本一直面无表情,听到这句话,差点就笑出声来,他从来不知道未来太子妃竟然那么会呛人,他回去告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定会惊讶的。
小厮听着想笑,舒意东和舒安氏听着却涨红了脸,他们狠狠瞪向舒箐,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几个洞来采解气。
小厮见此催促道:
“舒丞相,舒箐小姐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还请舒丞相快点归还聘礼和舒箐小姐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小的也好早点回禀太子殿下。”
舒意东下拉着脸,对舒安氏说道:
“母亲,去叫人把嫁妆和聘礼都搬出来。”
舒安氏本就脸色难看,听到这话猛的大声吼道:“不行!一铜钱都别想我拿给这个野种……”
“母亲!够了!”
舒意东大声打断了舒安氏,有外人在,若是舒安氏的丑陋嘴脸被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出去见人了。
舒安氏从来没有见过舒意东对他摆过脸色,当下气得捂着胸口赌气,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一下装晕过去。
舒意东等人看到,眼里闪过异样,脸上却一脸惊慌的喊道:
“母亲!你没事吧?”
作为舒安氏的儿子,他哪能不懂舒安氏,他本想借舒安氏晕倒之事搪塞小厮,转头却见小厮不耐烦的皱起眉,只好一咬牙喊道:
“管家,去库房把嫁妆和太子殿下的聘礼都整理出来。”
舒安氏立刻就睁开眼想大骂,却被舒意东用眼神警告,她一直都遵循着夫死从子的女德,见舒意东真的生气,只好闭嘴。
舒箐这时才发现大管家似乎整个人都沧桑了不少,可能是因为王顺入狱的事吧。
大管家为了儿子之事,弄得精神憔悴,也生不出什么坏心思对付舒箐了,很快就让府里的下人将一件件仅留的嫁妆和聘礼整理好。
大厅外面的院子推着一个个大箱子,舒箐也慢悠悠一一对着嫁妆单子检查。
最后,那些嫁妆和聘礼把整个院子都塞满了,几乎把整个丞相府搬空,舒安氏心疼的都在滴血,可是里面还是还是少了三分之一的嫁妆。
“舒丞相,里面还少了紫水晶头面,珊瑚玉……荟琳轩地契,妙香酒楼地契,黑金令,不知道舒丞相是打算换成现银还是?”
舒箐一下念出数十件嫁妆,这些都被舒意东送人或者都被舒安氏私藏起来,至于黑金令,舒箐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黑金令是做什么的,所以也没太在意。
舒意东见舒箐不依不饶,都想一下掐死她,他哪里好意思说出嫁妆去向,只要咬碎了钢牙挤出一句话:
“其它折成现银。”
于是舒箐就一一算起来,最后得出:“舒丞相,总共还需还我九百四十六万两千三百两银子,我就收你九百四十六万。”
“什么?!九百四十六万!!”舒安氏听到这个数字,这下真的是血气上涌,直接晕了过去。
“母亲!”
舒意东吓得赶紧抱住舒安氏,他一脸悲愤像是受到极大的屈辱对舒箐道:
“舒箐小姐,看在以前的份上,请你给老夫几天时间凑齐这笔钱。”
丞相府现在哪里有那么多现银,舒意东对舒箐从没有像现在那么恨过。
舒箐看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狠厉之色,却完全不惧,看着昏过去的舒安氏道:
“可以,不过还请舒丞相立个字据,否则到时候耍赖,那我只能叫天不应了,毕竟丞相府权大势大。”
“你!”舒意东生撕了舒箐的想法都有,但他见舒箐冷下来的脸色,只好妥协道:
“老夫现在就写给你。”
说完吩咐大管家去请大夫,让人把舒安氏送回去,他才到书房写了一份字据,又签了名字。
舒箐看了之后,让舒意东盖上私章,舒意东盖完私章,脸黑的不能再黑了。
舒箐则心情愉悦的吩咐她带来的护卫,将嫁妆搬走。
小厮见此对舒箐说道:
“舒箐小姐,太子殿下考虑到您可能人手不够,就让小的带了些人来帮忙,舒箐小姐您看……”
舒箐看着一院子的嫁妆,只让她的人搬,搬到天黑都搬不完,识相的没有拒绝,对小厮道谢道:
“劳烦小哥替我多谢太子殿下。”
然后舒箐就发现门口竟然来了五六十个侍卫,小葵也在其中。
没错,宫无殇会派小厮前来,是她让小葵去的。
小葵一进来看到这么多嫁妆箱子,震惊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了那些侍卫的帮忙,两趟就把满院子的嫁妆和聘礼搬完,浩浩荡荡的侍卫抬着嫁妆和聘礼从丞相府出来,这件事也在京城很快就传开了。
丞相府中,宁氏等人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院子的那么多宝贝被慢慢搬走,几乎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她虽然没能掌管库房,但却知道丞相府大概的积累,出去这些年用去的那些,府里最大的家产就是尹清荷的嫁妆和太子殿下的聘礼。
现在这个举动,就相当于把丞相府给搬空了。
最后宁氏她们都是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院中的,当然这其中不包括舒易怜,她至始至终的一脸淡漠的看着这一切。
将近子时,宁氏就要入睡,舒意东有些颓败的出现在宁氏房中。
宁氏看到没有以往意气风发的舒意东,忙柔声关心道: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舒意东一把将宁氏抱在怀里,衣服被打击惨了的模样开口道:
“我就知道只有你是最好的。”
宁氏闻到舒意东身上浓重的酒味,眼里闪过一丝嫌弃,手却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舒意东的背询问道:
“老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像岳父九百万两银子,为夫今日向同门借银子,他们平时倒是巴着我,听到借银子,立刻就各种推脱,实在让人寒心。”
要九百万两银子?!就是九十万都没有!!
宁氏立马拧起眉头,眼里的厌烦更甚。
舒意东抓着宁氏的肩膀站直,看着宁氏,宁氏立刻换上温婉而心疼他的模样语气带着为难道:
“老爷,您不是不知道妾身的父亲,当初他就不太愿意让妾身嫁过来,而且妾身父亲一身清贫,九百万实在拿不出来。”
舒意东有些不满,他想到宁家那些唯利是图的人的嘴脸就恶心,连带着对宁氏的语气也有些凉:
“也是,是为夫让夫人为难了,天色不早,夫人早点睡吧。”
说着要起身离开,宁氏没想到舒意东说离开就离开,立即道:
“不过,老爷,我们不是还有怜儿吗,只要怜儿成为太子妃,就相当于有了那些聘礼,还怕拿不出那几百万两吗?”
舒意东却不确定道:“看今日太子殿下的态度,明显就是站在舒箐那边,若是太子殿下不喜欢怜儿怎么办。”
这也是舒意东为什么会去借钱的原因,他回想这段时间宫无殇对舒箐的态度,突然感觉让舒易怜代替舒箐也许成不了。
宁氏却笑着说道:
“老爷,若是让怜儿和太子殿下生米煮成熟饭,自然不喜欢也要喜欢了。”
舒意东双眼一亮,立刻笑着搂住宁氏赞叹:
“夫人真是为夫的智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说完就把宁氏推到床上,宁氏却有些尴尬的推开舒意东,看向舒意东那处,舒意东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那处还有毛病,想到治病需要的药材还在舒箐手中,顿时对舒箐更加恨的咬牙切齿了。
舒箐不知道舒意东已经彻底把她恨入骨了,因为顺利要回了嫁妆和聘礼,舒箐让厨房加餐庆祝一下,大家吃吃喝喝到很晚才休息。
秋娘因为孩子不认她,受到的冲击比较大,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舒箐安排她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下个月月初有事需要她的帮忙。
而王嬷嬷知道舒箐顺利要回尹清荷的嫁妆,老泪纵痕,直夸舒箐有尹清荷当年的手段。
舒箐更加想要了解她娘亲的事了,也打算等和宫无殇退完亲,就带着娘亲的嫁妆去江南找外祖家。
翌日,舒箐开始准备皇上的寿礼,舒箐决定还是画一幅江山图送给皇上好了。
一上午都在书房作画,快到中午时,下人来报说是来送药材。
舒箐这才想起,前几日,李乾峰来催月初列的药材单子,舒箐就让人去办了,说好今日会送来。
因为李青三人月底就要离开,舒箐让人买了一百多万的珍稀药材,虽然说是一百多万,但其实量也不多,谁让那些药材一株都要上千甚至上万。
舒药材是买给李乾峰的,所以舒箐让人去叫李乾峰一起出去看药材。
舒箐先来到前厅,是一个商人打扮的人站在大厅身材中等,脸色随和,但眼里却藏不住精明,他旁边放着一个大箱子,里面应该就是李乾峰所需要的药材。
舒箐招呼他先坐下,但这个商人似乎有什么急事要办的模样,话里话外都让舒箐赶紧确认货物交钱离开。
舒箐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刚好李乾峰出现,就顺势让李乾峰验收。
商人看到一个小孩子来验收药材,眼里闪过嘲弄,但脸上却笑呵呵的打开箱子对舒箐说道:
“舒小姐,这就是您找蔡某前些日子订购的药材,小少爷,请看吧。”
箱子打开,里面除了千年人参灵芝外,其它也全是难得一见的药材。
一眼看过去都处理的很好,但是舒箐却觉得颜色有些不对,而李乾峰更是直接开口道:
“这些药材都是假的。”
蔡商人见此立刻拉下脸不悦道: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这些都是蔡某千辛万苦才收集齐全的,舒小姐,你不会是不想买药材,才故意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来验收药材的吧,他能知道什么。”
李乾峰却淡定的开口道:
“那只千年人参,其实是干萝卜,然后再表面突然人参汁液,灵芝是蘑菇外面涂上特殊的硬化药水,其它鬼头草之类的也全是假的。”
蔡商人心中咯噔一下,惊讶的看了一眼李乾峰,没想到这个小孩子一眼就看出来这个药材的真是面貌。
舒箐眼神一厉,冷声道:
“蔡老板,你是觉得我舒箐好欺负还是什么,竟敢把假药材来糊弄我!”
蔡商人脸色发白,色厉内茬道:
“舒小姐,你不想做蔡某生意就直说,但是蔡某决不允许你污蔑蔡某的药材,既然舒小姐没有诚意和蔡某做生意,蔡某觉得没必要再浪费彼此时间,来人,我们走。”
蔡商人话音刚落,大厅外面候着的两个伙计就立刻进来抬起箱子,跟着甩袖往外走的蔡商人一同离开。
舒箐眉头微皱,她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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