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坐在食堂中已经有一天多的老菲斯,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径直起身,随后快步离开了食堂。
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一处收容间前。
按响门铃之后,房门缓缓打开。
收容间里,瑞琪一脸疑惑的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鱼头怪。
“您……有事吗?”
老菲斯没有回答,而是盯着瑞琪道:“我记得,你还没有签订过魅魔契约吧?”
听到这话,瑞琪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紧接着用警惕的眼神看着老菲斯。
老菲斯晃了晃鱼脑袋,语气急促到:“跟我走!”
瑞琪疯狂摇头,脸上满是抗拒的神情。
老菲斯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了瑞琪的身边。
随后他不由分说的拉起瑞琪的手,就朝着门外走去。
瑞琪挣扎着想要抽回手。
奈何老菲斯抓的太紧,那大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的钳住了瑞琪的手腕。
如果想要挣脱,瑞琪只能是放弃那条手臂。
不过看老菲斯的样子,估计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了。
这一刻,瑞琪心中一阵绝望。
老菲斯拉着瑞琪在廊道中快速穿梭。
路过的研究人员见到这一幕,皆是驻足观望。
没人敢去插手一位神明的事情。
有反应比较快的,已经通知了博士。
博士正趴在地上演算着新的公式。
在接到消息以后,他甚至没有要停下笔的意思。
给出的指令,也只是静观其变。
毕竟就算是他出面,也阻止不了老菲斯。
不过他还是找人通知了天灾。
以期望天灾能够阻止老菲斯。
另一边。
老菲斯拉着瑞琪,一路来到了一间收容间面前。
按下开门键后,他就站在原地等了起来。
此时,瑞琪的眼神低沉的有些可怕。
这一路上,她几乎将所有的办法都想了一遍。
但,没有任何一种,能够让她以神祇之躯,来直面神明。
随着大门缓慢开启。
老菲斯拉着瑞琪的手腕,一把将其拉至身前,随后一脚踢在了瑞琪的后背上。
与此同时,他骂骂咧咧道:“里面这小子能不能活,就看你了。”
说完这话后,他看都没看里面一眼,便径直转身离去。
动作一气呵成,无比的潇洒。
瑞琪在房里一个踉跄。
当她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形之后,脸上的表情立即变得尴尬了起来。
房间里。
刘妮一脸古怪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瑞琪。
在他身边,身材高大的狱医缓缓转过了头来。
两人的身前还摆着一张病床。
陆笑正紧闭着双眼,躺在病床上面。
六目相对,瑞琪只觉得脸上像是着火了一般。
片刻之后,狱医尖锐的声音响起:“瑞琪女士,你来这里有事吗?”
一旁,刘妮冷着脸,轻蔑的看了一眼穿着黑色诱人礼服的瑞琪,随后轻哼一声道:“呵,老狐狸精!”
话音刚落,狱医急忙出声制止道:“不能这样跟瑞琪女士说话!
这样很没有礼貌!”
闻言,刘妮再次轻哼一声,随后别过脸去。
瑞琪顿时有些傻眼。
在看到陆笑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误会鱼头怪了。
但老菲斯也没有告诉她,这里还有两位观众啊。
一时之间,瑞琪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狱医看了看瑞琪,随后又低头看向身边的刘妮。
以他的视角,只能看到刘妮发丝间的头皮。
狱医顿时感觉有些头疼。
老菲斯临走前说的话,他也听到了。
很显然,瑞琪是老菲斯找来帮着治疗陆笑的。
这一刻,狱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气氛就这样陷入了尴尬之中。
很快,收容间的房门再次打开。
天灾火急火燎的从门外冲了进来。
“好你个鱼头怪……”
看清楚房内的情形以后,天灾话还没说完,就急忙闭上了嘴。
随后他吹着口哨,又原路退了出去。
这一下,收容间里的气氛更尴尬了。
瑞琪站在原地,脚趾都已经抠紧了。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次打开。
天灾板着脸再次走了进来。
原本瑞琪还以为天灾是来带她离开的。
结果天灾就像是没有看到她一般,直接从她身边掠过,最终停在了狱医的身边。
他抬起手戳了戳狱医道:“那什么,我最近感觉肠胃有些不好,你帮我看看呗?”
狱医刚想要说,你个元素生命哪里来的肠胃。
结果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给生生咽了回去。
只见他轻点了一下头,随后怪笑两声道:“桀桀桀!肠胃不好可是大病。”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转身就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厚重的钢铁大门缓缓合拢。
房里除了啥也不知道的陆笑之外,就只剩下了瑞琪和刘妮了。
这时,刘妮也转过了头来。
她看着瑞琪,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嫌弃。
或许是狱医的离开。
瑞琪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不甘示弱的抬起头。
带着戏谑的目光,与刘妮的目光对撞在了一起。
目光碰撞间,仿佛有火光在跳动。
片刻之后,瑞琪叉着腰,朝着刘妮做出一个妖娆的动作。
令人骨酥肉麻的声音从她嘴里吐出:“刚刚你叫我什么?
老狐狸精?
要我说,我是老狐狸精,你就是个小妖精!”
此言一出,刘妮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她心想着,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嘛!
这还得了。
瑞琪的话,让她气的浑身发抖。
于是她叉着腰,想要学着瑞琪的动作。
结果她悲哀的发现,自己没有这方面天赋,根本就做不出那等魅惑的姿态。
本就难过的耐心,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
房间外,天灾和狱医两个趴在墙边,耳朵紧紧的贴在墙上。
忽然天灾面色变得古怪了起来:“她俩怎么吵起来了?”
闻言,狱医身躯一颤。
他声音颤抖着道:“你是怎么听到的?为什么我什么都听不见?”
天灾翻了个白眼,随后继续道:“里面啥情况?
刚才我怎么一进去,就有刀子在割我的肉的感觉?”
狱医干笑两声,随后道:“我哪里知道?
这场面我也没经历过啊!
你是不知道,我刚刚在里面只待了短短几分钟,就感觉比做了一天的手术还要累。”
说着,狱医叹了口气。
声音里满是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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