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良久,万里终于醒过神来,他严厉道:“这里的东西你不能拿,饕餮都有印记,你若拿走,他会立刻察觉,他会杀了你。”
苏白自信道:“他不会。”
边说,苏白边放出暮春和慕白:“我们一起找。”
龙蛋原本就在外面,它跌落在金山的另一角,早就埋身金山里,不停的往下面拱。
万里脸色变了变:“你们人间界很缺钱吗,缺钱也轮不到你这个帝姬出来做贼吧。”
苏白看也不看他,挑眉道:“我偷的是不义之财,你要的也是不义之命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怕死就滚开。”
这一句话,又将万里给羞辱了。
他心中的愤怒平息了些,愣愣得看着苏白,心想世间怎会有苏白这样的女子,忽然温暖典雅,忽然尖酸刻薄,甚至又高贵又穷酸,还贪财,让他一时间竟看不透她是怎样的人。
来神山究竟有怎样的目的。
苏白和一头龙一颗蛋只是在漫无目的地扒拉着金山,并没有将金子装进自己腰包的打算。
龙生九子各有所好,却有唯一相同的喜好,就是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因此,他们血脉传承里都会将所有属于他们的金银做好标记。
龙,贪财守财。
饕餮,贪财为饕,贪食为餮,贪财又贪吃。
苏白现在很喜欢他们这些传承,这方便她寻找需要的东西。
“我找到了。”
半个时辰之后,苏白忽然拿起一个小小的狼牙形状的东西,高高举起。
慕白和慕春连忙凑上来。
慕白椭圆形的身子晃了晃,像是点点头。
“就是它。”
苏白捧着小小的狼牙问:“接下来怎么做?”
“注入灵力,让它变成原来的样子,我来祭炼。”
“好。”
苏白盘膝坐在坑坑洼洼的金山之上,灵力注入小小的牙齿,灵力接触到狼牙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的灵力像是被一瞬间抽干了似的。
界丹之内瞬间空空如也。
苏白:“它——没什么变化。”
话音刚落,那狼牙瞬间暴涨,原本只有小拇指大小,一瞬间变成了比十丈苍天巨树还高的模样。
牙齿直接将洞穴刺穿,透出外面的草木枝叶来。
苏白双手撑着巨大狼牙,差点被压死。
“慕白,怎么回事,它怎么这么重……”
慕白撞了撞狼牙,那狼牙像是受到召唤似的,轻轻晃了晃之后慢慢变小。
万里静静的看着,他此时心中便是不解,也知道苏白并不是为了偷盗钱财。
“你……”
他只说了一句话,隔着厚厚的洞穴,便听到饕餮愤怒的“嘤嘤”之声。
“饕餮发觉了,快跑。”
不及细想,万里闪身飞到苏白身旁,抓着她的肩膀就往滚下来的地方躲去。
慕白贴着狼牙,也不知是兴奋的还是狼牙太沉了它拿不动,幽魂似的摇摇晃晃。
一道光芒在慕白身上闪过,那狼牙瞬间消失在慕白蛋壳里。
下一秒,饕餮瞬息而至。
苏白和万里也在这一霎那躲进熔炉监牢之中。
饕餮感受到有一件东西离它而去,可它毕生藏品实在太多,标记繁杂,以至于每个金币上都被它做了标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丢失了什么。
再看洞穴上方直通熔炉监狱的口子,一想到上面关着的是苏白和万里,又想起这两人累累罪行,便愤怒不已。
“你们两个给我出来。”
饕餮咆哮。
苏白和万里绕过熔炉监狱已经逃到不知是哪个弯弯曲曲的通道里了,四处无光,他们隐隐能听到饕餮的声音,却屏息着不敢妄动。
只听饕餮咆哮了一阵,声音缓缓消失。
苏白纳闷:“它怎么不上来?”
“噗……”万里猛地吐出一口血,面色扭曲,原本护着她的身体轰然倒塌,蜷缩在地上颤抖不止。
苏白一愣随即担心:“喂,总不是我刚才打你的现在才发作吧?”
“别,说话,这,这里是……熔,熔炉,它最讨厌的地方,它,它绝对不会过来的,啊……”
艰难坎坷地说完这一句话,万里忍痛,难以承受的痛疼得他满地打滚却不敢再发出一声惨叫。
“你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调出一些刚刚恢复的灵力,探入万里身体,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而万里则是忍着疼痛,浑身筛糠似的颤抖着往坍塌处爬,似乎想去见饕餮,苏白连忙拦住他。
万里:“你……你在这里,别,别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苏白不通医术,便连忙召唤出泉客。
泉客是魔界擅长医治的魔兽,上身乃是极美的女人,她们没有腿,而是像鱼一样华丽漂亮的尾巴。
“主人终于想起我了,嘤嘤嘤。”她痴情怨女般飘出来后先是趴在苏白肩膀上小小啜泣了两下,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幽怨含情。
苏白连忙道歉:“我错了,泉客你消消气,先帮我看看他怎么回事?”
泉客又幽幽地嗔了苏白一眼,这次没再“嘤嘤”哭泣,而是乖顺的开始干活。
只见她周身散发出柔和的天蓝光芒,将满地打滚的万里包裹起来,很快,万里便平静了些许。
泉客灵动的眼睛却眯了起来,一脸凝重。
苏白凝神问她:“怎么回事?治好了吗?”
万里躺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像是险死还生了一次,瞪大无神的眼睛,诧异自己居然没死。
泉客颇有高人之风的看向苏白:“主人,他的症状我治不了,他不是病,而是三魂七魄被人抽走了一魂,那一魂被人控制在手里,只要那人催动法术折磨那一缕魂,这个人就会跟着生不如死。”
“被抽走了一缕魂?”苏白诧异看着缓缓坐起身来的万里。
那万里疲惫的抬眸慢悠悠看她一眼,脸上说不出的悲怆。
苏白:“呃……”
莫名的,她想起自己那些骂他的话,心里忽然后悔起来,讪讪道:“是不是饕餮抽走了你的魂?”
万里这次不看她了,站起身来左右看看,继续往坍塌处走去。
他很不明白,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她为何还要再问一遍,这种揭人伤疤的话说一遍,她心里的愧疚就能少一些吗?
万里找到了方向,刚走两步,远离了泉客,那种撕心裂肺、扒皮抽筋似的疼痛再次慢慢席卷上来。
像是有无数把尖锐的匕首同时戳进他脑子里一样,疼的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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