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人,早就已经把李澜秀这个人当成死人了。
“张太医。”景言扶着中年的太医从马上下来,接过他背在肩上的药箱,“里面有个病人,劳烦您看看。”
张太医喘了一口气,摆摆手,整理了一下歪掉的帽子,“少夫人不用多说,来之前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您尽管带我去见病人。”
“好的张太医,这边请。”景言给张太医带路。
几个外男都涌到了门口,元清师太是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男人了,一时间没做好准备,吓了一大跳,“你们,怎么这么多人,这里可是尼姑庵。”
她跳起来想拦人,被景言截去了手,“元清师太,这三位都是我的药童,我这人看病素来都是带三个药童的,你有意见?”
景言不想和元清废话,亮出了身上的气势,又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按着她往下,将元清生生的压坐下去了。
元清憋红了脸,可被景言完全捏住,她根本就动弹不得,而且肩膀上的那只手,捏得人实在是太痛了,元清疼的脸都白了。
她有心想说什么,可被景言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景言带着三个外男进了庵里。
等到人走远了,她转了转眼珠子,门也不看了,赶紧找人报信去了。
而这边,景言他们动作也不慢。
走了一会,到达了李澜秀的院子里。
“张太医,李姑娘在里面。”景言身伸手拦住了剩下的两个人,“你们两个不是大夫,先在门口等着。”
贺冬第一时间就停下了脚步,游大路想跟,两步之后,还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眼巴巴的看着景言带着张太医进去。
张太医看到人的那一刻,脸色也变得不好了起来,“你们这是闹呢,人都这么严重了才请大夫吗?”
训了一句,张太医就赶紧给他诊脉。
景言无言,没解释什么,小梨想说话,可看到张大夫已经开始诊脉,也就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没再开口。
房间里面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死寂。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太医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
“张太医?”景言在张太医快石化之前开口喊了他一声。
张太医收回了手,忽然站起身来,“少夫人,李姑娘这病,我看不了,我目前能做的只是给她减少一点痛苦,若是想彻底治好的话,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张太医这个人,医术不差,平时也是有本事的,听到人不行了,萧凌第一时间就让他们去请张太医来。
本以为,张太医多少有点办法的,可没想到张太医就光把了个脉,就将自己治不了的这个事实给说了出来。
景言沉默了一瞬,轻轻摇了摇头,又去看床上的人,“能看出病因吗?”
张太医梗了一下,随后开口,再一次摇头,“我看不出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猜测其中的一种情况,来进行一点治疗,找找看是不是这个病因。”
“行,就先按照你说的办,尽力治。”
环顾了一下这里的环境,景言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李澜秀带出这慈孝庵里,“你先盘算药方,我把李姑娘先带出这里。”
张太医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李家的嫡女自请到尼姑庵,这件事情帝大部分人都知道了。
而景言这样把李澜秀带出去,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会不会再引起一波流言蜚语?
思想歪了那么一瞬,张太医就迅速将自己跑偏的思想拉了回来,“少夫人,那我和外面两位公子就先行离开?”
“嗯嗯,你们先走,去丞相府最近的庄子上。”
丞相府有一处明产,外人都知道的地方,景言说的那个地方张太医知道,他可以指路给贺冬他们。
张太医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往外走。
景言叫上小梨去给李澜秀穿衣服,外面忽然就传来一一阵吵闹声。
眼看着声音越来越大,脚步声也越发的凌乱,听着就知道了来了不少人。
景言顿时就不乐意了,她让小梨专心给李澜秀穿衣服不用理会外面,自己则是跑了出去。
出去一看才发现,贺冬还在这里。
此刻正拦在门口,阻止那群姑子进来。
“你们干什么?”景言一出去,就推开了离贺冬最近的那个人。
嚯,不正好是元清么。
她捏着元清的头没放手,视线偏移了一些,落在一个年纪稍长的姑子身上。
“你是?”
被景言指到的那个姑子朝着景言行了一个佛礼,“见过夫人,贫尼是这慈孝庵的住持。”
“原来是住持,我朋友生病了,她的丫鬟找到我,我给她请了太医来治疗,请问住持有什么事情?”
“太医?李姑娘已经病到如此地步了吗?”
“哟呵,原来住持知道我朋友生病了啊,怎么先前也不见住持请个大夫来给她看看呢?”
景言说的阴阳怪气的,住持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
“我们这里是尼姑庵,全是女子在这里,让外男频繁进出,若是影响了我们庵里姑子的清誉,这谁都担待不起。”
说话的是元清,而其余跟来的那些姑子都一个个露出不忿的表情来。
尼姑庵里面,不是所有的姑子都是剃发的。
还有一些是各家送来给家里长辈祈福的姑娘,时间一到,他们还是要回家去的,要嫁人的。
“那人命呢?一条人命难道比不上那看不见摸不着的清誉吗?”
元清想要挣扎,就在这个时候,景言忽然捏着她的头带着她原地转起圈来。
“你不会说话,那就闭嘴,别尽说些不乐意听的话。”景言咬牙。
势必把元清转晕。
住持有心想拦,可景言一个眼神扫过去,她就成了鹌鹑。
景言嗤笑,一个住持,被一个眼神就吓退了,在这里庵里大约也是做不上主的。
景言翻了个白眼,看不上这个没用的住持。
其他人有想上来的,都被景言一一扫过去,“你们跟她的关系很好?”
那几个人的脚步略有些迟疑。
景言嗤笑,“原来也是几个没胆量的,啧。废物。”
景言毫不留情的嘲讽,那几个人的脸顿时臭了,“你说什么呢,出家人真就是要以慈悲为怀,元清是我们的师妹,我们自然是要护着的,是你这么凶,先咄咄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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