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干着家务,苏含笑的脑子开始放空发散,这些人泼油漆,散播谣言的目的是什么呢?
妨碍电镀厂的生意?有点用,但不多,毕竟油漆涂1涂就盖掉了。
如果是她,要妨碍工厂运营,首选的方法肯定就是轮番向消防、环保和税务部门举报,不信他这个厂全无漏洞,只要有1个漏洞,就能耽误工厂赚钱,没准还能让他延误工期,失去订单。
可这些下作手段终究只能发挥1时的作用,做得多了可能会被苏含笑查出来,怎么想都不是笔划算买卖,对方图啥呢?
1定还有别的目的。
苏含笑皱紧眉头,咬着下唇,看着手里的玻璃杯入神。
这时,温端然刚好下楼,见到她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询问道:
“1大清早,想什么呢?刚刚是卫东哥来过了吗?”
“啊对,忘记和你说了,之前有人在电镀厂门口泼油漆,散播谣言,人抓到了,但是不肯说出背后的人。”
听后,温端然点了点头,对此无可奈何,于是打算说点好消息,调节1下苏含笑的情绪。
“哦对了,之前商量的老房子拆迁的事情,河边的那几栋联排房子,我和窦姐基本上都谈下来了,安置的地块也和他们谈好了,只等你去敲定赔偿款金额。”
拆迁赔偿款?苏含笑心中1动,这事情确实拖了挺久的,她的本意是摆出不急的态度,防止对方狮子大开口,现在电镀厂这边处理的差不多,也应该去解决拆迁的事了。
于是她随口问道:
“行,刚好最近有空,我去把这件事定下来,他们有催你吗?”
温端然闻言回忆了1下,略带困惑地说:
“之前催的挺急的,好像是最边上那户刘老太家,儿子要娶老婆,急着要这笔钱,所以她隔3差5就来催。可是最近突然不催了,可能是事情解决了吧,哈哈。”
最近突然不催了?苏含笑听后脸色大变,“啪”的1声把杯子放在桌上,心中隐隐有些慌乱。
她立马摸出手机,打电话给窦姐,1阵彩铃声过后,对面的窦姐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显然还没起床。
“窦姐,之前你们谈的拆迁户里,是不是有1户刘老太家,儿子要结婚,急用钱?他们结婚了没?”
“你突然问这个干嘛……好像是有这么1个人,之前老催我给拆迁款呢,结婚……好像还没啊,对方要的彩礼可高了,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偏偏……”
“行了,我明白了,麻烦赶紧过来1趟,要出大麻烦了!”
“啊!你别吓我啊,行行行,我就来!”
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苏含笑放下手机,满脸忧色,转头对温端然说:
“我上楼找点资料,窦姐来了你先招待她,帮我问问刘老太家的情况,尤其是她是不是和哪个电镀厂老板比较熟。”
“你怀疑这两伙人有联系?”
温端然反应极快,马上听懂了苏含笑的担忧。
“对,不过还只是猜测,我得找更多证据。”
说完,她就飞奔上楼,取出了游戏掌机,打开“长安村之星”里的天眼系统。
河边老房子……刘老太,有了!
苏含笑手指轻点,锁定了1户人家,只见那是座独栋小房子,看起来比老秦家还要破旧,墙壁上爬满了霉斑,隐隐还有裂纹,显然过不了多久就该沦为危房了。
门口有个老太太,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身前摆着张小板凳,1碗稀粥,几道咸菜,就是今天的早饭了。
这个老太太,苏含笑有点印象,每次经过河边,老太太都会和她攀谈几句,看起来人还不错,真的会做出那种事吗?
她心里隐约有些不忍,但还是抬起手,在刘老太身上点击了1下,红框顿时将其锁定,周边的屏幕开始飞快倒放。
几个呼吸的功夫,刘老太这几天的行踪就清晰地呈现在1个个屏幕里。
苏含笑飞快地浏览过去,发现刘老太生活很规律,早上6点起,开始给家里的鸡鸭喂食,吃过早饭后,去地里干活,下午午睡,然后继续干活,晚上则坐在路灯底下,1边做十字绣,1边和旁人聊天,晚上9点准时睡觉。
1连几天,都是如此,看起来毫无破绽。
难道和她无关?
此时,苏含笑不禁有些动摇了。
等等,她唯1和人接触的机会就是在晚上闲聊,会不会是有人,通过闲聊的人传话,和刘老太接触上了?
苏含笑将地点锁定在闲聊的路灯底下,刚好路灯上架着1个摄像头,可以清楚地看见聊天的众人。
她仔细比对了这群人的长相,发现从十天前开始,人群里多了1个中年妇女,看起来和这群老人家格格不入。
1开始,妇女还只是坐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可后来,妇女带来了瓜果0食,大方地和老人们分享,很快就打入了老人内部,成为了人群中心。
这个妇女,她好像在哪个电镀厂老板家里见过……
想到这里,苏含笑危险地眯起了眼,竟然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来搞她,看来幕后之人,是个不好惹的家伙啊。
正好,刘瑞孝和赵岳丰都败者退场了,她都有点无聊了呢。
轻点几下,妇女的行程也显露了出来,不断地倒放,苏含笑终于找到了她的家。
那是1栋崭新的别墅,红瓦尖顶,满满的欧式风情,还围了个大院子,种上许多花草,看起来很是精致。
这别墅在村里颇具名气,是企业家回村盖房的模范,但苏含笑心里清楚,这家人虽然在村里盖了房,可还是对污染充满警惕,平时生活起居不提,连浇菜,用的都是桶装矿泉水。每次送矿泉水,都是1车1车的送,可谓是极其奢侈。
苏含笑认出来了,这正是村里最大的电镀厂老板刘静湖家,妇女则是刘静湖的妻子。
这位刘静湖,是刘家里颇为低调的1个人,因为早年丧父,全靠母亲拉扯大,因此和家族关系很淡,平时只是表面往来,家族里的事情能不参与就不参与,碰到集体性活动,也是尽可能保持中不溜秋的状态。
那天开会,他既没有跳出来反对,也没有离开,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留到了最后。
而到了投资的时候,他象征性地投了几万,面对苏含笑和庄宏博的迁厂提议,他也是和善地答应下来,说自己找好了新厂房,1定配合村里的工作。
从始至终,都主打1个,不犯错,也不出风头,真是像他的名字1样,静湖,永远都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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