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又没死！”
“就是！伤了好，动弹不得，正好便宜了咱们！要不然还得费力气去压制！”
“对！要不然，上面有大当家的们一路排下来，几时才能轮到咱？”
“不行！这要是叫二当家的发现了....他可是跟大当家的说了，这女人不论死活，都归他了！这毕竟是他带回来的人！咱们就这么去动了，怕是不好收场！”
“怕个逑！”
“就是，二当家的向来大方，以往带回来的金银，还不是由着咱们挑拣，这回这个女人，必定也如往常一样，由着咱们兄弟享用！”
“可....二当家的脾气....”
“好了好了，你要是不愿意，就看着咱们兄弟进去，你给咱们守门吧！可别说咱们不拿你当兄弟！”
“就是，你怕他，我可不怕！要不是大当家的好心收留，赵霁这本该流放三千里的小白脸，能坐上黑虎山第二把交椅？”
“这话没错！”
章云娘越听越心惊，这些土匪居然又摸了过来。
挣扎着要爬起来，眼前却金星直冒，身上半点力气都使不上，章云娘急的冒了一身冷汗。
有人推门进来，章云娘扭头去看，果然不是赵霁。
章云娘惊恐的看着前后摸进来的几人，身体哆嗦了起来。
眼前打头的正是杨老三，章云娘看着他望着自己一脸的淫笑，双眼放着光，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杨老三看着章云娘不住的流泪，在烛
火照耀下愈发白皙的脸，就不住的吞咽着口水，左右瞅了瞅，问道：“谁先来？”
其余几人对视一眼，纷纷说道：“老三，你还客气什么？”
杨老三舔了舔嘴唇，贪婪的看着章云娘，随口应道：“那兄弟我就不客气，拔个头筹了！”
章云娘见杨老三搓了搓双手扑了过来，吓的失声尖叫着，抬起双手抵挡着，慌乱中一把将杨老三的脸抓出了一道血痕。
“啪”的一声，杨老三狠狠的甩了章云娘一巴掌。
章云娘的头被打的歪向了一边，半边脸上顿时浮现了五个指头印，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杨老三见章云娘的头歪在一边，露出白莹莹的脖颈，顿时愈发兴奋起来，伸手去扒章云娘的衣衫。
章云娘挣扎抵抗着，杨老三不耐烦起来，挥着拳头照章云娘的头上打了几拳，章云娘疼的昏死了过去。
旁边的土匪见了纷纷起着哄：“老三，你也轻一点，看给人打的！”
“啰嗦什么！”杨老三头也不回的说着，伸手将章云娘的衣衫扒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杨老三正伸手急切而又胡乱的解着衣衫，身后忽然传来闷哼声，连带着几声“扑通”声。
有人拍了拍杨老三的肩膀，杨老三不耐烦的动了动肩膀甩开手，怒道：“催什么？”
“等着！”
“噗嗤”一声，杨老三身上一痛，见着一把尖刀，从自己的肚子里面穿出来，血液瞬间涌了出来。
杨老
三回头正要开口说话，刚一张口，有血沫从口中喷溅出来。
那把刀顺势抽了回去，杨老三像一滩软泥一般瘫倒在地上。
赵霁一脚将杨老三的尸体踢开，拿起灯，仔细的照着章云娘的伤势，又回头看了看外面，喊道：“进来！”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跛脚的年老女人，沉默着跨过地上的几具尸体，将手上的食盒放下。
赵霁背过身去，那年老女人将章云娘身上的衣衫整理好，又将章云娘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赵霁从食盒里面端出一碗黑漆漆刺鼻的药来，和那年老女人一起合力给章云娘灌了下去。
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赵霁递给那年老女人，沉声说道：“看好她，醒了就把粥汤喂给她！”
那年老女人默不作声，接过银子揣在怀里。
赵霁弯腰把几具尸体拖了出去，将地上血迹清理干净，拍了拍手，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舒了口气。
章云娘醒来已经是半下午了，那年老女人见章云娘醒来，就扶她坐起来半靠着，一勺子一勺子的将早就凉透的粥汤喂给章云娘。
章云娘只觉得头上沉重无比，又疼的很，一动就头晕眼花，只能张嘴吞下冰凉的粥汤，嗓子干涩涩的痛，冰凉的粥汤咽下去，章云娘倒觉得嗓子没有那么痛了。
一碗粥汤喂完，那年老女人将章云娘扶着躺下，自己仍旧沉默的坐着。
自从经历了京都大牢一事，章云娘的身体就大不如前
了，接连不断的波折，加上受伤、欺辱、被打，章云娘倍感虚弱无力，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几次醒来，都是这个默不作声的婆子守在自己身旁，喂汤喂药的照顾着自己，章云娘难免感激的很。
自己随着林昆夫妻出了京都，身上本就没有什么银两，报答的话，自然无从谈起。
摸了摸头上、身上，章云娘捋下腕上的两只光面银镯子，塞在那跛脚婆子手上，十分感激的说道：“这些时日劳您看顾，我没有带什么东西，眼下只有这些，您暂且收下！”
平日里一句话也不说的跛脚婆子摆摆手不接，直接说道：“你男人给过钱了！”
章云娘叫这婆子一句话说的怔住了。
那婆子见章云娘脸上神情，就从怀里掏出银子来，在章云娘脸上晃了晃，“一日一锭银子！二当家的付现银，雇我才来的！”
章云娘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低下头说道：“他不是我男人！”
那婆子奇道：“不是你男人？”
“那他还花大价钱雇我照顾你？又是药又是饭的！”
“他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开口跟大当家的讨了你！”
“他还为你将杨老三那几人都杀了，这事是我亲眼见的！寨子里都传遍了，大当家的听了，愣了半晌，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说杨老三几人坏了规矩…”
“你被打的昏死过去，二当家的进来一刀一个结果了他们，没有丝毫犹豫…”
“
被掳上山寨的女人们，也就你的命好，有人肯搭把手看顾你，往日里，多少女人受不住，被糟蹋死了往后山深崖一扔…”
婆子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章云娘已然听不下去了，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赵霁这人，救自己的是他，害自己落入险地的是他，为了自己杀人的还是他，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自从章云娘伤势渐好，不再整日昏睡后，那婆子就不再来了。
章云娘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与赵霁共处一室。
看着赵霁，章云娘的脑海里面响起跛脚婆子的话，心里的思绪万千，很是复杂，到现在，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恨他了。
二人相顾无言，赵霁起身走了出去，门外传来一阵阵的叮当声，又是一阵咔哒声，章云娘猛地抬头，赵霁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将自己锁在屋子里面？
没一会儿，赵霁开锁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碗肉汤，一碟子面饼，放在章云娘面前，说道：“吃吧！”
章云娘看着赵霁端来的饭食，心里五味杂陈，抬头看着赵霁问道：“你为什么要锁着我？”
自己难道还能跑下山去不成？
赵霁侧过身去，背对着章云娘，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布，仔细的擦拭着，好一会才说道：“那天是我不好，出去了没有锁门，才叫那些人，闯了进来…”
说着，赵霁回头看了章云娘一眼，说道：“你放心，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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