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劳动节一块儿出去玩吧,都快一年了,我都没在燕京好好转过。寒假回家的时候,我爸妈问我这有什么好玩的,都说不上来。”胡佳佳建议道。
也不是说不上来。
长城、故宫……多得是,只是干巴巴的,她根本没去过。
杨桃声音小声,“要花钱买门票吧?算了我不去,我还要打工。”
她找了份兼职工作,虽然收入不多,但吃喝上比以前宽裕了。
陈雪:“我说好了要回家,有亲戚来。”
“我也有事。”花容道。
胡佳佳趴在桌子上,“怎么感觉你们都忙得很,就我闲得难受?那好吧算了算了,我还是跟老乡去吧。”
只放一天假,他们路远的基本都回不了家,在学校玩玩就算过节了。
陈雪见她不开心,“要不等哪天我们都有空,暑假前去玩?”
杨桃跟花容也点头。
胡佳佳总算满意。
劳动节转眼就到。
如非必要,只有花容自己,她喜欢步行或者跑步。
但要去参加中医药学会,弄得浑身尘土不大得体,还是坐公交车吧。
会议借用B大的礼堂举办。
B大是一所新建大学,设立在郊区,学校内随处可见施工痕迹,目前还没完工,更没对外招生。
顺着路标,花容找到礼堂,门口设有签到处。
出示了邀请函和身份证明。
每张邀请函可以多携带一人参会,但那么年轻就有邀请函的,花容是头一个,可能也是仅有的一个。
所以那人多看了花容几眼。
“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登记完了你可以进去了,这个邀请函收好,可以留作纪念。”
兴许是哪个很厉害的国手大师的徒弟吧。
会议邀请了全国各地总共一百二十九位有名望的中医。
有在医院工作的,也有开医馆的。
因为通讯、交通、经费等原因,一些在当地名望不显的并不在这次邀请之列。
加上手持邀请函之人所带的徒弟,大概有三百人左右。
幸亏礼堂足够大,并不显得拥挤。
花容这样年轻的面容也不算特别显眼,都以为她是谁带来的小徒弟呢。
相比而言,显眼的反倒是她的性别。
学中医苦。
有些以家族模式传承的,甚至还有传男不传女的习俗。
再加上女孩子难免要嫁人,杂七杂八的事越来越占据时间,哪还有空钻研医术。
但也不是没有。
花容有心多结交认识些老前辈,要是能听他们讲讲遇到的医案就更好了。
但人太多,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跟谁说话,干脆随便坐下观察观察。
旁边又坐下一人。
“你好啊,我叫郝童。可算看见个跟我一样的女孩子了,你跟你师父来的吗?”
“差不多吧。”花容也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郝童比她大六岁,干脆叫她童姐。
医生都有老毛病,坐在一块就忍不住探讨医术。
郝童的师傅是她妈,她们家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医术,专攻妇科,祖上是药婆。
药婆属于三姑六婆,在古时候地位地下,基本都是年纪大的婆子才做。
主要卖药,看病反倒是其次。
妇科有许多是难以启齿之病,男女大防严重。
古时候行医的又大多是男子。
于是就有了药婆。
但药婆大多都是靠自身大半辈子的经验以及粗浅医术,真正精通的不多。
能传承到现在,郝童家的祖辈上应该是出过不止一个精通医理的药婆的。
无尘道长游历江湖的时候,也给一些人看过妇科疾病。
但相比其他,这类病案是比较少的。
因此花容大多是听郝童说,偶尔讨论几句。
也足以让郝童眼前发亮。
“哎呦我师父叫我了,可惜我们不是燕京的,下午开完会就走,要不真想跟你多说说话。”
郝童恋恋不舍。
“你师父也来找你了!”
她师父、无尘?
不可能吧。
果然来找她的不是无尘,而是好久没见的顾孟生,以及何赛飞父子。
“顾爷爷、何叔叔。”再跟何赛飞点点头。
顾孟生笑容满面,“我听何涛说了,那个狐惑病你治得好!不愧是无尘老哥的徒弟。”
也是因此,哪怕用上这张老脸,他也要帮花容单独弄份请柬。
何涛没想到,但把当时的经过一说,顾孟生就想到了。
哪怕何涛没留意那天她们去看的电影是啥电影,也能猜个差不多。
顾孟生不觉得生气,反而高兴。
中医后继有人了!
“顾爷爷您这么说叫我多不好意思,用的还是您用的药方,我只是年纪小,跟病人年纪差不多,观察仔细了点。”
“跟我还谦虚什么,你治好了我没治好的病是事实。怎么的,觉得你顾爷爷我输不起?”顾孟生故意冷下脸。
花容哪敢。
何涛:“师父你别吓人家。”
顾孟生:“你哪知眼睛看见我吓她了。你啊你,都在京城医院上班了,人家花容在你眼睛底下把人治好的,都弄不明白!”
“别以为是我徒弟,又有个好工作就自以为是。学海无涯,多钻研、多研究,活到老学到老,听见没有!”
何涛工作比较忙,还得教儿子,确实没那么多空闲钻研医术了。
也没反驳根本没在他眼皮子底下治的,当下连忙表示一定听师父的话,带着儿子一起看。
何赛飞:怎么还有我?
人家是坑爹,他这是坑儿子!
“花容啊你过来,我给你介绍几个人。”
原本花容就比较受人关注,被顾孟生带在身边,注意到她的人就更加多。
中医有不少学派。
这次牵头成立中医药学会的就是伤寒派的大国手邓老。
但邓老公务繁忙,又不在燕京,成立中医药学会的事主要由他徒弟孔仲秋孔老来做。
顾孟生属于经方派。
花容还见了寒凉派、火神派的几位大师。
不管如何,有顾老特意引荐,其他人多少要给点面子,哪怕是表面上。
只是不大明白花容太年轻了,这样是不是劳师动众了些,也不怕年轻人骄傲自满。
“咱们中医的发扬跟传承就是需要更多年轻人嘛。只是不知道这位小姑娘师承是谁,又是什么派别的?”
花容:“我师父只是个民间大夫,没什么学派。”
大概是无尘四处游历的原因,与众多民间大师探讨过学术,将其冗杂。
甭管什么派,只要能治病都可用。
也可以说江湖野郎中都是这样的。
“如果非要论个派别的话,或许可以算道医。”
“道医?”
花容笑笑,落落大方。
“是,我师父是个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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