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一口气让大部分医生黑了脸。
世界上的疑难杂症多了,要是什么病都能救过来,早就人满为患,谁都不会死了。
有些医生能理解,毕竟那么年轻漂亮的女儿,家财万贯却治不了她的病,家属多着急。
有人麻木。
救治失败后经常被病人家属指责,一年两年,次数多了就麻木了。
还有人年轻气盛不服气。
“我们那么多专家为了你女儿病会诊了好多天,都尽了力,她真的就是精神病,告诉你你又不信。既然这样爱去国外就去国外好了,没人拦着你!”
这话把方圆惹火了。
“你们这的大夫就是这样的素质,自个儿学艺不精怪病人怪家属,还燕京医院呢,我看改名叫庸医医院算了!”
一个病人,闹得燕京医院上下都没面子。
方圆也着手办理出国手续。
只不过还需要点时间。
方甜美继续暂时安置在医院,靠镇定剂跟营养液维持。
虽然不半夜起来跳舞了,人也越来越枯瘦,就算醒过来精神也很差。
陈雪终于逮到方甜美清醒的一小段时间,跟她说了说话。
一出病房就没忍住哭了。
表姐这一出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害怕就算到国外也治不好,表姐要一辈子待在国外吗?
陈雪眼睛通红回到宿舍,几个人都看出来了但不敢问,也不敢安慰。
她家是宿舍里头家庭情况最好的,钱都解决不了,她们能帮什么忙?
陈雪从来没说过家里的事,她们也是从吃穿用度上猜到她家有钱的,就算问了估计也不说。
不想跟人抢位置,花容洗漱都比较早,水房里头就她一个人。
刷着牙,陈雪也拿着脸盆牙刷过来了。
“花容,你看了那么多医书,你说精神方面的病能治好吗?”
他们家有人得了这方面的病?
“这个说不好,人的大脑本来就神秘,不管国内国外,哪怕制造出更精密的仪器也研究不明白。”
所以哪怕带表姐去国外,治好的可能性也不大?
陈雪心情更差了。
“你干什么呢!”
方母提着刚炖好的鸽子汤,想等囡囡醒了以后,多少能喝一点。
方圆花钱找了关系,出国手续办得差不多了。
结果就见一个大夫在女儿病房前晃荡。
方母对这人有点印象,也是会诊的那些人里的,还是个中医。
这人正是方涛。
“这,您好,我想跟您说几句话。”
方涛琢磨了很久也没琢磨出比师父更好的方子。
但眼睁睁看着那么年轻的女孩子没法子治,心里不舒坦。
就他了解,国外对精神病的救治效果也好不了太多,尤其是师父的药起效过后,更希望他们再试一下中医,找更好的大夫。
“我儿子也就比您闺女小一点,正在燕京大学念书,不忍心看她就这么病着。我医术不精,但想推荐个大夫给你们试试。”
“那个大夫比较年轻,但医术不错,我师父也就是顾老都夸赞过的,之前也治好过我们束手无策的病人,她就是太年轻了。”
“反正你们也打算出国,不如临走前让她试试,就算治不好也没有更坏的地步了。”
方涛很慎重,也是怕万一治不好再给花容招惹祸事。
折腾那么久方母也很生气,但方涛态度好,又是顾老徒弟,怎么都得给些面子,尤其听了他最后一句话。
“行吧,你叫她来试试,反正后天我们就出国了。”
心里头想能有多年轻?
中医能出师最起码也得三四十了吧!
得知燕京医院的大夫又推荐了个大夫来给方甜美治病。
“还得忙护照跟机票的事,我不去,要去你去!”
那的大夫都是庸医,能找来什么好医生。
浪费时间。
只好方母自己去。
得知这件事的陈雪也要跟过去看看,顺便多见几次表姐。
陈雪走后十多分钟,何赛飞就跑到宿舍楼下找花容。
花容提着药箱出来。
“你可算出来了,你们这栋楼的宿管咋回事,总凶巴巴盯着我,分到那么凶的宿管你运气真差。”
花容:“……”
宿管阿姨:“小容啊,这是你在学校找的对象?我瞅着这人不咋样,长得还不如我儿子呢!”
何赛飞跳脚,“怎么可能!阿姨你说我别的就算了,说长相我不服!”
他可是他们中医系排名前三的帅哥,前三!
“阿姨你不要逗他了,他不是我对象。算朋友吧!”
“什么算朋友吧,咱们本来就是朋友!好吧,这不是学习太忙,没空来找你嘛,别跟我爸说啊,大不了回头请你吃饭!”
何涛叫他在学校多照顾花容,他嫌麻烦,学校也大,一个多学期只有开学时露过面。
听说燕京医院来了个让全医院上下,甚至师公都没法子的病人,想让花容看看,何涛才起了兴趣,非要跟着,顺便接上花容。
看看她到底能不能治,是不是有师公夸的厉害。
燕京医院。
方甜美醒了。
用过镇定剂后,基本上一睁眼就能见到快落山的太阳。
橘色的阳光没了白天的威力,日暮西垂,就好像她快要凋落的人生。
“囡囡啊,你再多喝点,咱争取后天就坐飞机去国外,到了国外肯定能治好的。”
“别听给他们瞎说,你看你现在多正常,怎么可能是精神病,我们是不信的!”
她喝了一小碗鸡汤就喝不下了,有些呆滞得看着窗外的景色。
明明是万物复苏的春天,天也渐渐暖和了,她半天也感觉不到那种喜悦。
方母说了好多话,方甜美也没理她,叹了口气。
病房门被敲响了,方母跟陈雪回过头,就见先进来的是何涛,他回头,招呼后面的人进来。
看到拿着行医箱的花容,陈雪愣了。
“这就是我找来的医生,她叫花容。花容,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病人跟病人家属。”
陈雪:“花容?”
“你怎么在这?”花容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俩认识?”
方母正惊讶于花容的年轻,这大夫比她想象的年轻多了,会治病吗?
陈雪解释,“她、她是我大学同学和室友,平时经常在宿舍看医书,你怎么成大夫了?”
方母知道陈雪学的是德语,找来个学德语的大学生给她的囡囡看病,是糊弄他们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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