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半夜总有人闹腾,花容有些没睡好,还是一早起来了。
直接退房,在附近散散步,再吃点早饭,磨蹭磨蹭去了医院。
“花小大夫,你来了!”
这次再到燕京医院,不少医生护士都跟她打招呼,好多花容自己都不认识,面儿生。
路过导诊台,还听见其中一个护士对旁边的护士道。
“这么长的针,扎进去血就止住了,那人眼整整看着拔刀都感觉不到疼!”
花容:“……”
说得好像亲眼看见了一样。
重症监护区。
“哎你是谁,那边的病房不能随便进。”
花容刚要说话,就被一位大夫拦住。
“你们说了半天昨天针灸止血的事,不认得这就是那个人吗?花小大夫你好,我是昨天跟你一起做手术的医生。你是要给病人复诊吧,我这就带你进去。”
花容不太认识他。
昨天情况紧急,他们又都穿着手术服,包裹得严严实实。
道谢后做了下消毒。
叶劲松还在沉睡,身上的监护仪器显示状态很平稳。
花容还是诊了会儿脉,这才拔下他身上剩余的两根银针。
针拔下没几分钟,叶劲松就醒了。
应该是疼的。
可他没喊一句,只是手紧抓着被单。
“好好调理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得回学校了。”
这点小事,燕京医院绝对处置得好,甚至大材小用。
不过。
“要是真有什么问题可以让阿姨找我,一般晚上我还是在学校的。”
除了昨天。
也不知道有没有检查宿舍。
到了学校还能赶上上午最后两节课。
花容都没回宿舍,直接去了教室。
胡佳佳三人:“……”
她们这位室友忙到离谱了,昨天下午逃课,还夜不归宿!
更离谱的是她晚上不回来这件事还是那位凶巴巴的宿管阿姨告诉她们的。
花容先前说过自己是江南省的人,土生土长,也没有这边的亲戚。
“你昨晚上去哪儿了,幸亏没人检查,要不就露馅了!”胡佳佳小声道。
尤其她还是生活委员,到底大义灭亲、还是忙着隐瞒呢?
原以为花容不回来,可以放松放松,谁知另两个室友跟平时一样看书。
可把胡佳佳气坏了,这习惯是保持下来了是吧!
这个解释起来就复杂了,她也不一定信。
“学雷锋、做好事去了。”
可不是嘛,忙了一通,一毛钱没收。
不是学雷锋是啥?
日行一善的明明应该是叶久安,啥时候换成自己了。
胡佳佳觉得她是哄着她玩,不乐意告诉她。
小秘密真多!
没带书花容也听得认真。
胡佳佳以为总算可以凑齐一起吃饭了,花晓又在宿舍楼下等着了。
花容带她去吃食堂。
“姐,我们今天下午三点半才有课,就想来找你,顺便有点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先前摆摊不是赚了不少钱吗,我想继续做点小生意赚钱。姐你看了那么多房子,有没有适合我的?”
“想要那种离学校近,也不用面积太大的,我想买台缝纫机,给人做衣服赚点零花钱。”
花晓学的专业是会计,当初想的是好找工作。
但开学后发现学的内容跟她想得一点都不一样。
学还是要学的,啃不下来也得硬啃。
可是想到以后要一辈子做这一样就头疼。
花容跟无尘道长学医,大学反而填报德语系。
到处蹭课别人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又租了店面跟廖师傅合作做生意。
花晓觉得自己也可以试试,不一定毕业后就服从分配去当会计嘛!
批发了这么多衣服,还在小作坊经常看别人做衣服,她早就迈进这行当。
穷人孩子早当家。
陈淑芬不管她,给她的衣服也不好好做。
小时候花晓就对着旧衣服自己改,慢慢会做了。
啊,孩子会做衣服自己省事了!
陈淑芬彻底不管。
卖了那么多衣服,花晓想试试。
就算做不起来,大不了卖掉缝纫机就是,反正这点钱她亏得起。
“想试就试,不过我看的都是店铺,你们学校附近我不知道,你多走走多问问,应该能找到。”
说是问,她看花晓心里已经差不多定了。
“用不用我陪你?”
花晓是想让姐姐陪的,但花容很忙,自己也那么大了。
害怕,硬着头皮干,干过一次就不怕了。
“不用。实在弄不了再来找姐。”
国庆节学校放假,本地人和离家近的要回家,比如陈雪。
花容不回,花晓跟叶久安也不回。
店里打扫干净了,各种证件也办下来。
店名通俗简单,就叫御尚坊。
也和廖师傅的心意。
花容要陪廖师傅去买各种用品。
廖师傅买,她付钱!
心里头对店铺投入成本也有个估算。
买完后,一下子几乎把花容的钱花空,再不够,都打算往家里打个电话,跟花老太、花建功借钱了!
宿舍少了个人,更加冷清。
一进宿舍楼,宿管阿姨就迎上来。
“小容,我儿子出院回家养着了,要不是你,他这条命还不知道能不能救下来。”
“趁着这两天放假,必须请你去家里吃顿饭,我都准备好了!”
“你要是不去,那么多东西我们也吃不完。”
“这……好吧,谢谢阿姨。”
陆母平时上一休一,跟另外一个宿管阿姨轮班。
今天她休息,特意来学校等花容的。
陆母平时骑自行车上下班,花容没有自行车。
她拍拍车座子。
“没事,我带你,带得动!”
花容头一次坐陌生人的车,发现骑的挺稳当后就放心了。
陆母生了两个儿子,陆劲松是小儿子。
原本陆母不想他们再当警察,跟着提心吊胆。
大儿子就去当了老师。
陆劲松轴,陆母都管不了他。
一开门就有小孩笑声传出来。
花容还以为是陆劲松哥哥的孩子,但看着眼熟。
“这是不是打拐那次救出来那个?”
陆劲松点头,“是,找了半个月也没找到他亲生父母,那段时间都是我带着的,来这边学习也带过来让我哥、嫂子帮忙带着。”
她给他又诊了次脉。
陆母担心得问,“咋样?”
“没事,恢复得挺好,不过陆队长身上有些旧伤没去根。我给开个方子,喝一个星期的药。”
“叫什么陆队长,不嫌弃叫他声哥。小容又麻烦你了,给开吧,我们信你!”
花容写了药方,陆劲松收好。
陆母跟大儿媳妇在厨房忙碌,她没事干,拿玩具逗弄小孩玩。
对了,人家不叫无名氏,有名字了叫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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