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芬娘家。
花千树困得直打哈欠。
就算来姥家,也不用起那么早吧!
不过今儿礼拜一,花千树本来是要去上学的。
爹娘竟然说他学习好,请几天假也没啥,就给他请了假,花千树哪里还埋怨起得早这点小事。
“好端端的,你们咋来了?”
“哎呀娘,我们想你啊,你女婿也说惦记着孝敬你,我们打算在家里住几天。”
陈淑芬的娘觉得奇怪。
不过自打闺女嫁人,就是婆家的人,哪怕回来也很少住下过夜。
她以前也没多稀罕陈淑芬,不过远香近臭。
跟儿媳妇更是有不少矛盾,一对比可不就是闺女更亲。
所以陈淑芬说要住下,她还挺高兴。
儿媳妇背地里直翻白眼。
陈淑芬一紧张就爱说话,拉着娘一个劲的说。
在这边住几天,花家找不到人,再问花晓去哪儿了就说不知道。
有几天的功夫,刘家那边肯定生米煮成熟饭,想反悔都不成了!
这么一想,陈淑芬踏实下来。
“有人在家吗?叔叔、婶子,我知道你们在这,花晓也在这吗?”
陈淑芬心里咯噔一声。
花容这个阴魂不散的,她怎么就那么多管闲事!
“花容啊,你咋追这来了?”陈淑芬满脸假笑。
“花晓一上午都没来学习,听说你们来这了,就找来看看。都快高考了,怎么还有心思出来玩。”
“原来是找花晓啊,她不在啊,死丫头一大早就出门了,我根本没看见她!”
“你要是找着,也帮我好好说说她,谁家闺女那么大了不帮着家里干活,连早饭也不做,就没见过那么懒的!”
陈淑芬噼里啪啦骂了一通,越骂越顺畅。
死丫头要不是她不听话,怎么会捆了她给人送上门,他们怎么会逃难一样。
花容听着她骂,心越来越沉。
“婶子,你知道大部分人说谎话的时候根本不敢看着对方的眼睛吗?花晓去哪儿了,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花容也是个死丫头,哪儿知道的那么多门道!
“我有啥可说谎的?”
陈淑芬抬头去看花容的眼睛,却根本坚持不住,立马闪躲开,心更慌乱。
“花晓本来就没啥定性,说不定是觉得学习太累,知道她不是那块料,不想考了呗,又不好意思跟你说,就跑去玩了。”
“那么个大活人,还能丢了咋的,等玩够了就回来了,你也甭为了那死丫头费心,忙你自己的去!”
“听说婶子昨晚上肚子疼,去了卫生所?”
花容突然提起这事,陈淑芬的心更是到了嗓子眼。
“啊啊对,咋了?”
“婶子检查没事了?”
“对啊,卫生所的大夫就是厉害,给了点药吃就好了。”
花容:“村里不少人都知道我跟师父学医,婶子怎么没找我呢,就不用花冤枉钱了。”
陈淑芬汗都出来了。
“天太晚了,你又忙,不好意思找你。”
他们还有不好意思的?
“婶子真体贴,那我去卫生所问问,昨晚上有没有人肚子疼去看病。”
“别!”
他们又没去,一问不就露馅了!
“哎呀是我记错了,根本没到医院就好了。”
“连到底吃没吃药都不知道,看来婶子病得不轻,确实该好好治治,这情况,看样子是脑子有问题,得在脑袋上扎扎针。正好最近我跟师父学了点,现在就给婶子扎一针吧,放心不要钱。”
花容已经习惯随身带着银针了,花老太还特地帮她做了个小布包,跟针灸包差不多大小的尺寸,挂在身上也不累赘。
针灸包平铺,花容直接拿起最长的针。
“婶子别害怕,多扎几针就好了,虽然我还没在真人身上扎过,应该也大差不差。”
“没、没扎过人?”
那么长的针,这一下子,还不得扎串了脑子!
“你别过来,救命啊!”
陈淑芬的喊叫引的娘家人也出来,想拉住花容,没想到花容那么灵便,随便推拉了几下,或者把银针往那人眼前一戳,做样子要往下扎,就尖叫着跑走。
嫁出去的女儿罢了,谁乐意为了她丢命啊!
花容拉住陈淑芬的头发,固定住她脑袋,笑的格外瘆人。
“婶子就让我扎一下,说不定就想起来花晓去哪儿了。”
头发疼,脑子也疼,仿佛针已经扎下来了。
花老太疯,养出来的孙女也疯!
“别,我说!我现在就想起来她去哪儿了!”
花晓清醒后,发现自己依旧被绑着,躺在地上,周围很陌生。
“刘月?”
是了,她爹娘肯定把她卖给刘建设家了。
自打退学,刘月就没出过门,不知道闷的还是别的什么,脸色非常苍白。
“你还记得我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但我不会跟你叫嫂子的。”
她不配!
明明她才是家庭好的那个,明明她也要成功了。
花晓怎么就运气那么好,有花容那样的表姐,反倒害得她名声坏了,跟老鼠一样藏在家里,门都不敢出,更不敢见以前那些同学。
都是花晓害的!
“我根本不想当你嫂子,你把我放了。”
花晓以为她这么讨厌她,说不定真能放了她。
刘月笑了,“想什么美事呢!你不是很厉害吗,可是在你爹娘心里,你就值五百块钱,以后就是我家的人了!有了你,我就不用干那么多活。”
“对了,你看这是什么?”
她把手背露出来,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小红疙瘩。
“你应该认识吧,我跟我哥的病还没好,尤其是我哥,就是因为洗他的衣服,我才也得了脏病。”
刘月用手背在花晓脸上蹭了蹭,满意的看到她惊恐的样子。
“以后他的衣服归你洗,你慢慢也会得这种病的,不用着急。”
刘月也想过干脆把自己的血喂给她吃。
但哪有明知道会被传染,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得病来得恐慌害怕。
她的血多宝贵啊!
刘月回屋拿了根针管,消消毒,皱眉扎进血管里,直到抽了半针管血。
再把它搋进输液的小玻璃瓶,隐隐能闻到股腥臭味。
看着里面黑红色的血液,她癫狂的笑了。
笑得花晓浑身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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