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夏去找梁且深的路上专门买了他最爱吃的糕点,想着能哄一哄。
结果到那还是被晾了一个小时。
梁且深开完会回来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朝着办公桌上的文件走过去。
季瑞过来解释道:“还生气呢。”
阮听夏笑了,“能理解,对了,这个给你的,不忙的时候吃点儿,千万别空肚子。”
以前没啥工作的时候不太理解怎么忙起来就吃不上饭了,后来直到自己经历了才懂这种感受,连多呼吸一口都是浪费时间,哪里还顾得上吃饭。
季瑞走了她才敢过去,小心翼翼开口,“今天忙吗?”
梁且深,“嗯。”
声音冷淡的不带一丝感情。
阮听夏知道应该怎么拿捏他,“那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正好我那边还有事情......”
话还没说完就被梁且深抓住手往怀里一带。
阮听夏吓一跳,想起这是在办公室,随时都会有人进来,于是挣扎着起来,“别闹,一会儿该有人进来了。”
梁且深原以为领了证,人就可以紧紧的锁在身边了,谁能想到证一领,结果跑的越来越远了。
“我忙?我能忙过你吗?阮听夏,你哄我就这点儿耐心?”
三连问直接给她问住了,“不是啊,我不是吓唬吓唬你吗,有没有真的想要走。”
梁且深道:“阮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阮听夏听着这个称呼实在是别扭,“你好好说话。”
梁且深道:“我的人都
跑了,好好说不了。”
阮听夏憋着笑,“能不能成熟一点儿,怎么小孩子脾气越来越重呢?”
梁且深理直气壮的表示,“等你被晾这么久就知道了。”
说完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爷爷打电话叫我们周末回去吃个饭,你爸呢?”
阮听夏应声道:“我们两个回去就行,我爸和陈叔回了一趟老家,医生也说去以前呆过的地方走一走,对他稳定现在的记忆比较好,就怕会慢慢的都忘了。”
梁且深道:“没关系,我们会帮他记着。”
阮听夏点点头,在家里的那些事情上,梁且深一向比她还要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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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抽出周末的时间去看了梁振林。
梁振林则是拉着阮听夏进了书房,“听夏,我还得有
样东西交给你。”
阮听夏问:“什么啊爷爷?”
梁振林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玉手镯。
“你看这个。”
是一块很有年岁的玉,算不上完美,但是整体通透令人一不开眼睛。
“这是?”
梁振林解释道:“这是我当年送给且深奶奶的玉,这两天又梦见她了,她专门叮嘱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阮听夏不禁伸手抚着,“这...太珍贵了......”
梁振林摇摇头,“有些东西放着不珍贵,传承下去才珍贵,你就拿着,然后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多好。”
有时候老人看重的就是这些,阮听夏应声道:“好。”
梁振林又问:“你们俩领证也有段时日了吧?”
阮听夏点点头,“嗯对。”
“没想过把仪式办了?”
“想过,只是一直没抽出时间来。”
关于阮氏的事情梁振林也听说了,“没想到你在经商上也继承到你父亲了,做的这么好。”
阮听夏摆摆手,“没有爷爷,是公司里大家都做的好,我能做的很少。”
梁振林点头,“集体大于个人,只要力量往一起使,就能发挥无限的潜能。”
阮听夏道:“现在已经步入正轨了,我也终于能轻松一点儿了。”
梁振林试探道:“那我有个提议你要不要听一听?”
阮听夏道:“您说。”
梁振林缓缓道:“你父亲的病情我也了解了一些,就怕到后期越忘越多,我也一样,人到老了,有些
时候力不从心,只想在有限的时间的看着你们到这一天,现在你俩证也领了,这个仪式......”
阮听夏后来才知道,梁振林之所以这么执着,就是因为在他年轻的时候失了约,他没能给的,希望能在小辈身上实现。
“好,爷爷,您帮我们挑个好日子。”
梁振林很是高兴,“我知道你和且深都不喜欢那种大场合,我也一样,我们不如就在别苑办好不好?”
这一点倒是和阮听夏不谋而合,她也这样想过。
别苑那里承载了太多,从初见到相知,分离又到重逢,对于他们来说是最有意义的。
“好!”
梁振林问完就回房算日子了,梁且深自然也就错过了刚才精彩的对话。
“跟爷爷说什么了,他这么开心。”
阮听夏看着这事件中的男主人公道:“正式通知你一下,我们的婚礼将在别苑举行,时间目前待定,等爷爷算好了后再另行通知。”
梁且深愣了愣,“婚礼?”
阮听夏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没有提前跟你商量,私自就和爷爷做了决定。”
梁且深衣服无所谓的态度,“时间和地点我都不在意,只要别把新娘子给我换走就行了。”
阮听夏噗嗤一声笑了,“这你放你,我怎么舍得把你拱手让给别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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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日子是梁振林定的,周围请的都是最亲近的朋友,也是一路看着他们走过来的朋友。
廖堇一作为阮听夏的伴娘,在旁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阮听夏还时不时给她第一张纸擦眼泪。
最后实在是难以进行,被樊世凯也硬拉下去了。
婚礼的证词是陈秋生写的,字字句句都是不舍,以及美好的祝愿。
阮占东和梁振林坐在一起,也是红了眼睛,这一天他们等了太久太久。
就连冯丽莲这种性子,都没能忍住。
宋闻景在一旁很绅士的递上了纸巾。
“喏,拿去。”
冯丽莲接过,默默抹起了眼泪。
宋闻景笑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
大概是冯丽莲平日里给人的感觉都是雷厉风行的,长得又英气,身上总有种雄性勿近的感觉。
但是今天换上了裙子,整个人风格都变了,宋闻景刚在门口碰见
的时候都没认出来。
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们公司下周需要办个晚会,你给我承包一下呗。”
冯丽莲抬起头看着他,眼线有点花了,衬的整个人更楚楚可怜了,直接把宋闻景看愣了。
“这么感人的时刻,你一定要跟我聊工作吗?”
宋闻景笑了,“没有没有,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不好意思,你继续哭。”
他是玩笑的说这话的,没想到冯丽莲还真的重新低着头哭了起来。
台上也没好到哪去,不过哭的人不是阮听夏,而是梁且深。
好在今天来的都是自己人,不怕被看见,这要是传到外面去了,梁且深估计在江原的名号就要多一个了。
阮听夏前脚刚安慰完廖堇一,后脚又开始安慰梁且深。
“不是私底下都跟你演练吗?怎么还哭了?”
梁且深虽然红了眼睛,但嘴还是很硬的,打死都不承认,“我没哭,就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阮听夏贴心道:“那要不我给你吹吹?要不然大家都以为你哭了。”
这脸都已经丢完了,现在再吹还有什么意思,不过梁且深还是很配合的弯着身子,“吹吧。”
于是,婚礼上又多了一个名场面,被宋闻景拿着笑了一年。
晚上还多了一个闹洞房的环节,说是闹,无非也就是起起哄。
倒不是因为大家对梁且深的惧怕,而是守门人是梁振林。
梁老爷子往门口一坐镇,哪里还有人敢闹。
宋闻景嘴上不闲着,
“爷爷,你这样我们都不敢行动了。”
梁振林冷哼一声,“就是让你们行动不了,不然我还怎么抱孙子啊!”
这话一出,大家恍然大悟,纷纷配合着散开。
房间里的两人。
“外面是不是没动静了?”
“好像是。”
“那我们是不是能出去了?”
“都躺我床上了,难不成还想走?”
“梁且深你流氓!”
“不好意思,我这种流氓行为是受婚姻法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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