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佯装无辜地眨眨眼,“这些话不都是你说的吗?”
她良好的记忆力体现在各个方面。
包括傅轻宴曾经对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傅轻宴有些无奈,“我是说过,但那会儿我是怕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才……”
当时他刚被司颜悔婚,正是对人性最失望的时候。
加上人之将死,情绪也不太稳定,所以对南星说了不太好听的话。
“所以宝儿说的没错,就算祁玉堂现在对酒酒没那个想法,以后说不定也会有。”
傅轻宴满脑子都是“南星为什么会把他说的话记得那么清楚”。
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你不会还在怨我吧?”
“怨你?没有呀。”
“那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南星挑眉,“因为是你说的话,我当然记得比较清楚。”
“那你能不能只记我说的好话,之前那些就别记了……”傅轻宴有点头疼。
虽然他过去的那些所作所为已经没办法抹去了。
但他实在不希望自己在南星心里是那种形象。
不远处。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祁宝儿只觉得自己是一个超高瓦数的电灯泡。
再待下去就不礼貌了。
“那个……我先去楼上了,你们慢慢聊。”
祁宝儿说完便匆匆离开。
没了外人打扰,傅轻宴伸手勾住南星的腰,表情认真道:“我已经从良了。”
“我知道。”
“所以以后不许再提那些陈年旧事了。”
“不提我也记着呢。”
傅轻宴无语凝噎,食指在她脑门上轻轻戳了两下,“你的好记性最好还是用在别处。”
南星被他执着于此的样子逗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口。
傅轻宴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
正欲开口,就听南星道:“我去参观一下别墅,你自己玩儿吧。”
“哎,你……”
话没说完,南星便一溜烟地不见了。
……
与此同时,另一边。
霍酒酒在小区门口等了半天。
看到远远走来的祁玉堂,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来了?”
祁玉堂单手插兜,“有什么问题吗?”
霍酒酒:“……”
没问题。
就是不太想看到他而已。
见霍酒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祁玉堂也不在意,淡淡道:“宝儿来大姨妈了,肚子疼,让我来陪你。”
“啊?”霍酒酒有点懵。
刚才祁宝儿明明说忘了拿手机才回去的。
怎么忽然来大姨妈了?
“走吧,早点买完早点回去,我还要跟阿宴打游戏。”
祁玉堂说着就领霍酒酒往超市走。
周末超市人很多,还有很多商家在做活动。
看着人山人海的顾客,祁玉堂有点后悔跑出来线下购物。
他就应该坚持网购。
“手给我。”
“什么?”
“人太多,我怕把你弄丢了。”祁玉堂抓住霍酒酒的手腕,“跟紧点儿,里面更挤。”
话音刚落,霍酒酒就被拽进人群。
她个子本来就不高,垫起脚也看不到尽头,只能跟着祁玉堂像没头苍蝇一样往里走。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挤到超市里面。
霍酒酒松了口气,只觉得手腕隐隐作痛。
低头一看,祁玉堂竟然还死死攥着她。
“你可以松手了……”
“抱歉,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事。”霍酒酒甩了甩手腕,心想人家也是好意,她还是少说两句。
祁玉堂找了辆购物车,两人直奔零食区。
霍酒酒发挥身材娇小的优势灵活穿梭在货架中间,不消片刻便把购物车填满一大半。
“还要别的吗?”
“饮料!”
目光所及之处,霍酒酒一会儿飞到这边,一会儿飞到那边。
直到购物车再也塞不下,祁玉堂不得不伸手抓住她的衣领,“再拿咱俩拎不回去了。”
霍酒酒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购物车已经装不下了,只得偃旗息鼓往收银台走。
半路两人经过一个人头攒动的活动区。
正要绕过去,就听一个工作人员道:“来参加活动吗?情侣小游戏,赢了送情侣对戒!”
霍酒酒还没来得及拒绝,整个人就被挤了进去。
“啊……”
祁玉堂扶了她一把。
两人堪堪站稳,不过眨眼的功夫,脚上就被工作人员套上一圈气球。
“游戏很简单,两两一组去踩对面脚上的气球,切记不要上手。”
“等一下,我们两个不是……”
“各就各位——”工作人员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拿起口哨叼在嘴里,“比赛一共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气球最多的一组情侣就可以拿到我们的丰厚大礼。”
霍酒酒绝望地看向祁玉堂。
祁玉堂深呼吸,“就五分钟,速战速决吧。”
“……”
随着哨声吹响,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参加比赛的情侣发疯似的踩起对方脚上的气球。
霍酒酒被撞得吱哇乱叫,只能抓着祁玉堂的衣服躲在他身后。
祁玉堂原本还没什么兴致应战。
直到他脚上的气球所剩无几,那些杀红眼的情侣开始袭击他身后的霍酒酒,终于忍无可忍认真起来。
他咬紧牙关,一把将霍酒酒捞到前面,打横抱了起来。
霍酒酒:“???”
“搂着我脖子,我要发力了。”
话落,男人像脱缰的野马似的冲进人群,和那些真情侣“厮杀”起来。
情侣们看到祁玉堂的骚操作也懵逼了。
原来还可以这么玩的吗?
这算不算作弊啊?
霍酒酒脚上还挂着最后一个气球。
但她人被祁玉堂抱着,其他人根本踩不到。
祁玉堂光脚不怕穿鞋的,自己没气球了,更方便踩别人的,没一会儿就把其他情侣脚上的气球踩得干干净净。
就在这时,时间归零。
“嘀——”
裁判吹响口哨。
霍酒酒头发乱糟糟地黏在脸上。
再回过神来,见工作人员已经拿着奖品走了过来。
“恭喜两位赢得比赛,这是我们品牌提供的情侣对戒……”
“这不公平!”一个男人忍不住抗议,“他们刚才作弊!”
“对啊,他们作弊!”
“他抱着她女朋友,我们怎么可能踩得到?”
霍酒酒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全场只有她脚上还挂着一只气球。
祁玉堂把霍酒酒放到地上,狭眸看向那个抗议的男人,“我怎么作弊了,主办方规定不能抱另一半吗?”
男人张口结舌。
“如果没记错,工作人员只说不能用手推搡对方,我没推你们吧?”
“……”
吃瘪的情侣们不服,继续抗议:“你这是钻空子!”
“太鸡贼了!”
“一对戒指而已,看把你馋的!”
“真是疯子……”
祁玉堂原本还有些戏谑的表情,在听到那些人的嘲讽后迅速冷下来。
他弯腰卷起霍酒酒的裤腿,指着她被踹红的脚腕道:“你们把我女朋友踹成这样算什么,疯狗吗?”
“你……”
“我和我女朋友是被迫参加的,说实话一对戒指而已我们也不稀罕。”祁玉堂顿了顿,看向工作人员,“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别把戒指送给这群疯狗,毕竟狗不需要戴戒指。”
男人被祁玉堂激怒,抬手就要抡过来。
但因为速度太慢,被祁玉堂直接桎梏在半空中。
“怎么,挑衅完别人自己先破防?就你这心理素质还谈女朋友,怕不是闯了祸还要让你女朋友给你擦屁股吧?”
不知道是不是祁玉堂的话戳到了他女朋友的痛处,女人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她唇瓣微颤。
就在众人以为她要帮着男朋友一起骂的时候,她竟然看向男人,一字一句道:“我们分手吧。”
男人:“???”
“你脾气太爆了,动不动就动手,我怕你以后家暴我。”
男人一脸懵逼,“宝贝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家暴你啊?是这家伙先说难听话,我才……”
“刚才比赛的时候你踹了那个女孩儿好几脚,我都看见了。”女人脸色阴沉,“这个活动让我彻底认清你这个人了。”
突如其来的分手大戏让吃瓜群众都看傻眼了。
女人转身就走。
男人拔腿去追,“宝贝,宝贝别走!”
见状,工作人员尴尬道:“是我的疏忽,没有跟大家说清楚比赛规则,情侣之间是可以发生肢体接触的,所以这位先生不算作弊……”
众人听到工作人员这么说,再看霍酒酒脚腕上的伤,顿时不好再说什么。
霍酒酒最后还是收下了那对戒指。
毕竟是他们牺牲了五分钟时间换来的,按她的话来说就是,哪怕扔了也不能不要。
回家的路上,霍酒酒一瘸一拐跟在祁玉堂身后。
祁玉堂走了一段发现霍酒酒没跟上,回头看到她正弯腰揉脚踝。
“很疼吗?”
“还行……”
霍酒酒嘴上说着还行,表情却不太好。
祁玉堂看一眼两只手上拎着的东西,无奈道:“要不你上来,我背你。”
前面就是小区口,这么近的路很难打到车。
霍酒酒摇头,“不用,我自己能走。”
祁玉堂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了两步,蹲在她面前,“我身上又没毒,你不用这么防着我。”
霍酒酒感觉脚踝确实很疼,想了想,还是遵循本心趴到祁玉堂身上。
只是背一下而已,应该……应该没什么吧?
“拿着这个。”祁玉堂把两大包零食里相对轻点的那包挂到霍酒酒手上,又用控住的那只手卡住她的小腿,“这样还稳当点儿。”
霍酒酒一只手拿着零食,一只手勾着祁玉堂的脖子,不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姿势。
“别乱动,摔坏了我可不赔。”
“……”
两人艰难地往回走。
许是气氛太过尴尬,霍酒酒灵光一闪挑起话头。
“听说你谈了三个女朋友都被甩了?”
说完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有点刁钻。
祁玉堂嘴角一抽,“你听谁说的?”
“秘密。”
“那些都是谣传,没有的事,要甩也是我甩她们。”
霍酒酒听出祁玉堂是在挽尊,戏谑道:“其实被帅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活得久,早晚都能遇到看对眼的。”
祁玉堂脚步不停,身上却泛起丝丝凉意。
反应过来揭别人老底不太好,霍酒酒轻咳一声:“咳,我就随便说说,你别往心里去。”
“你说都说了,还让我别往心里去。”祁玉堂轻嗤一声,旋即破罐子破摔道,“是,我是被甩了三次,你可以笑话我,但请在背地里笑话,没必要当面往人伤口上撒盐。”
“……”
霍酒酒闻言有点心虚。
她平时跟祁玉堂斗嘴斗习惯了,很多时候都没太考虑他的感受,想到什么说什么。
但现在人家好心背她回家,她还在这里阴阳怪气……
不应该,实在不应该。
思及此,霍酒酒凑到他耳边道:“我没笑话你,还有……我错了,你别记我仇。”
祁玉堂眉梢一扬,阴郁的心情竟因霍酒酒主动道歉消散大半。
他玩味道:“你的道歉我收下了。”
……
别墅里,祁宝儿正站在窗边百无聊赖发呆。
看到祁玉堂背着霍酒酒回来,顿时睁大双眼!
什么情况?
她哥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霍酒酒兴奋地跑出去,“哥,你们回来啦?”
祁玉堂上下打量祁宝儿,“你不是肚子疼吗?”
“我……啊,是,我肚子还有点疼。”祁宝儿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可惜这一次,她拙劣的演技没能逃过祁玉堂的眼睛。
他径直走进别墅,把手里的袋子放下,勾着祁宝儿的肩膀走到无人的角落,低声道:“我要是没记错,你前几天好像刚来完大姨妈。”
祁宝儿:“……”
“有人一个月能来两次大姨妈吗?”
“我……内分泌紊乱不行吗?”
“行,我帮你联系医生。”
祁玉堂说着就要掏手机。
祁宝儿按住他的手,“不用了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祁宝儿,你故意的吧。”祁玉堂没再跟她演戏,直截了当问,“你想撮合我和霍酒酒,是不是?”
他一早就发现了。
这两天祁宝儿总是明里暗里提霍酒酒,吃饭的时候还故意让她坐在他们中间。
祁宝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时,身后传来南星的声音。
“是我的意思。”她走到祁玉堂面前,“你和酒酒身上有姻缘线,而且越来越深了。”
祁玉堂闻言愣了两秒,“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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