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淡漠,看着夏席月,“难道你还把她当小孩子看待?”
“因为……”夏席月转了转眸光,急中生智道:“司南今天才吃了我给的风寒药,吃了这个药不能喝酒,否则会发生猝死。”
这么多人,总不能叫她当着大家的面说出司南怀孕了吧!
司南后知后觉也意识到了什么,默默要伸出去的酒杯拿了回来。
又冲着夏席月感激的笑了笑。
还好有月姐姐提醒她,不然她都忘了。
倒是毒医有些感兴趣,执着道:“什么风寒药?司南病的重不重?老夫也来把个脉瞧瞧。”
“不不不……不用了!”司南吓得要跳起来,连忙向夏席月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夏席月清咳一声,含糊道:“不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那好吧,”毒医也没强求。
倒是容澈扫了一眼夏席月和司南,他总觉得,这两人似乎是有什么秘密瞒着外人一样。
“吃饭吃饭,赶紧吃饭,”夏席月连忙转移话题。
战承坤头一次坐进这些人的中间,心情分外复杂。
明明离夏席月很近,光影之下,又似乎离她很远。
一旁的长云,倒是完全没察觉到自己主子悲春伤秋的心思。
吃了一筷子目光放光,立马便被火锅俘获了芳心,吃得头也不抬。
战承坤收回心思,低头夹了一筷子涮菜。
一顿饭,吃到了后半夜。
除了司南没有喝酒之外,众人全都不同程度的喝了不少酒。
尤其是毒医,喝醉了直接倒头就睡。
夏席月叫人把毒医带下去歇息。
容澈也道:“孤明日还有事,今晚就吃到这里。”
夏席月点头,“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容澈淡淡道:“有暗一跟着孤。”
起身的一瞬间,容澈脑海里闪过许多支离破碎的片段,身子也有一瞬间的晕眩。
夏席月把人扶住,“你都喝的这么多了,能回去吗?”
容澈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脑子里想的,仍旧是方才的片段。
一个个香艳的画面,最后具象化成了一张不可置信的脸。
容澈眯起眼眸,他当真是喝醉了,否则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
“无妨,孤可以回去。”容澈回过神道,只是眼尾带了几分醉意,看起来更加没有说服力。
“要不……我送容澈回去吧。”司南暗暗捏紧衣角,故作无事发生道:“我没有喝酒,反正很快就回来了,月姐姐你这么忙,就让我去送好了。”
夏席月倒没发现什么不对,点了点头,“也好。”
在宫里,夏席月还是放心的,何况还有暗一,司南送一趟也不会出事。
司南从她手中接过容澈,扶着人走出去。
身后热闹远去,司南心底如同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令人心跳急促。
悬月如钩,暗一不紧不慢的隐在暗处跟着他们。
男人近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靠在司南身上,距离更是亲密有加。
司南微微抬眼,便可以看见容澈俊美的五官。
容澈微微垂眸,同她对视,笃定道:“你在偷看孤。”
司南一下涨红了脸,转过头去,“我没有!”
容澈低低笑了几声,“孤生得好看,你偷看孤也实属正常。”
司南暗暗呸了一口,小声骂道:“空有皮囊的浪荡子!”
“你骂我?”容澈皱起眉头,眉眼十分困惑,仔细看竟还有几分委屈:“为什么骂孤?”
司南心底那股子压抑的委屈一下就冒上来了,眼眶通红,“你心里做了什么心里没数?”
容澈十分茫然,“有数。”
他不就是骂了这小丫头几句,值得她记仇到现在?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一听他说有数,司南火气顿时上来了,直接松手把人往外一推。
这一推推得容澈猝不及防,身子往外一跌就要摔下去。
司南一惊,脑子比手反应更快,就要去拉他。
谁知,容澈反应更快,拉住她的手将人反手一带倾身就压在了宫墙上。
司南心口激烈跳动。
容澈低下头,不满道:“你想谋杀孤?”
男人说话时的热息尽数喷洒在司南脸上,司南撇过脸去,躲避着脸红,“谁让你自己不站稳的?”
容澈算是发现了,这小丫头脾气大得很。
他抬手捏住司南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孤得罪你了?”
“得罪了。”司南倔强道。
红通通的两只眼睛像只小兔子似的,死死盯着容澈。
容澈眯起双眸,“生气了?”
“生气又怎么样?”
“憋着,确实不能怎么样。”容澈眼中升起促狭,悠悠道。
司南气得要命,她要是再对这个男人心软,她就是猪!
司南拼命挣扎起来,“你滚开,混蛋容澈!”
她那点力道打在容澈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不痛不痒的。
倒是她这副模样恍惚与容澈脑海里的画面重叠。
似乎,梦中的女人就是司南。
他们赤诚相见,衣衫尽褪……
旖旎画面翻涌,容澈眼中不知不觉染了几分欲色。
司南浑然不觉,小手摁在他胸膛上就要狠狠往外推。
下一秒,男人就狠狠吻上了司南软唇,沾了酒味的吻弥漫在两人唇齿间。
司南彻底怔住,小手一点一点垂落,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任由男人长驱直入撬开齿关,尽情汲取芳泽。
直到容澈大掌探进司南小腹,更进一步的动作与上一次重合。
司南脸色微白,怯怯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惶恐:“不要……”
“你不喜欢?”容澈染了酒气的磁性嗓音落在她耳边,呼吸粗重,迷人而危险。
司南半点挣扎不了,鼻尖一酸就想要哭,“容澈……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算什么?容澈又把她当什么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孤没有醉,当然知道你是司南,只会气孤的司南。”容澈一手揽住她腰肢,另一手落到她身上肆意点火。
“你不是喜欢孤?嗯?说话?”他似乎是极有耐心,想要问个清楚。
在这种事上,司南半点没有经验。
纵使夜深人静,但在宫道上的羞耻,让司南几乎说不出逃避的话,只想要赶紧离开。
直到容澈这句话问出,司南如同浑身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冷得彻底。
原来,容澈知道自己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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