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殿。
地煞跪在下首,恭敬道:“回殿下,属下已经完成任务,夏小姐为了感谢属下还送了几瓶药丸。”
说着,他拿了出来,眼中没有一丝一毫波动。
在殿下身边什么好东西没看过,地煞是看不上这个药丸的。
只是不好拂了夏席月的好意,他才接了下来。
战泓景闲卧榻上,一手支着额头,眉眼妖冶魅惑,并没忽略他眼中的轻视。
他也不解释,只懒懒道:“既然送你,你便收着吧。”
地煞点点头,起身出去。
流影追了出去,搭上他肩膀,“你这药丸,给我一瓶呗?”
地煞从怀中摸了出来,悉数扔给她,“你想要,都拿去便是!”
流影眼中闪过惊喜,一把接了下来,“你呀,真是不识货!”
他毫不犹豫打开药瓶吃了一颗,立刻便觉得丹田处气息充盈。
随即身影如电凌厉出手,向着地煞面门挥出一招,地煞反应极快,足尖一点躲开攻势,旋即出招还击,动作又狠又猛。
两人各自交手一招收手,不分胜负。
地煞脸色一变,有些不可置信,“你,突破了?”
流影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哈!是!”
连他都没想到捡了个这样的大便宜!
地煞愈发难以置信了,“因为这个药丸?”
流影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错,我现在感觉经脉通畅,气息浑厚,我要找个地方打坐去!”
地煞想也不想拦住他,“药丸还我!”
流影啧了一声,故意调戏道:“刚刚不是还看不上吗?”
话虽如此,他还是把药瓶抛了回去,而后消失不见!
地煞握着药瓶,脸上是少有的震惊。
像他这样的暗卫高手,到达一定境界的时候,想要突破已经是十分困难了。
不是光靠努力就可以的。
流影亦是如此,两人武功一直不分高低。
却没想到今日一颗药丸,就让流影轻易突破了!
此时此刻,地煞对于这个夏小姐的药丸,再也没了轻视的想法!
真不愧是殿下看中的人!
......
战承坤一觉睡醒,长云送上汤药:“王爷,这是王妃临走前交代让你喝的药。”
战承坤眯起眸子,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临走?她人去哪儿了?”
长云也糊涂了,“王妃回将军府了,王爷不知道吗?”
他看着王爷没有动静,还以为王爷早就知道了此事,才没有去拦着王妃。
战承坤脸色无比难看,“这女人又在搞什么?这到底是闹什么?”
弄出这么多事,没有安分的时候,战承坤恼火极了。
便是他想对这个女人怜惜,也怜惜不起来了!
长云试探猜测道:“莫不是王爷哪里惹了王妃不高兴,王妃这是同你闹脾气?”
战承坤冷笑,“她不过是看嫣儿不爽,逼着本王就范罢了,可本王男人的尊严是不会允许的,自古以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他却想本王只有她一人,简直做梦!”
思及此,战承坤霍然起身,“本王是不会去管她的,她不想回来便不回来吧!”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没了自己的庇护如何过活!
长云连忙道:“属下看王妃也是关心王爷的,不然也不会让属下叮嘱王爷喝药。”
战承坤现在情绪差的很,冷冷道:“她拿什么和嫣儿比?只会耍这些小心机,妄图吸引本王!”
长云继续道:“王爷,先喝药吧。”
战承坤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你现在倒是听她话得很!”
长云无辜极了,他哪里是听王妃的话,只是关心王爷的身体罢了!
王爷冲他撒什么气嘛,舍不得王妃,去请她回来就是了!
战承坤端过药碗一饮而尽,口中苦涩的味道让人险些没吐出来。
这女人,是故意的么,开着这么苦的药方好让他喝药的时候能够想起她?
战承坤捏紧了拳头,这一次,他要好好给这个女人一个教训!
除非她亲自来求他,否则他绝对不会让她再回王府!
......
搬回了将军府,夏席月便着手开医馆,重操旧业。
天子脚下寸土寸金,好的门面不便宜。
好在夏将军夫妇非常疼爱原主,嫁妆中颇为丰厚。
夏席月看好了门面,直接花钱租了下来。
打了个招牌,便开始营业了。
她这处医馆小,又是刚开,还没什么名气。
夏席月也不气馁,慢慢来,等名声打出去就好了。
每天都是亲自坐诊,哪怕一天也许都没一个人。
“去去去,哪来的要饭的,治不了,一边去!”对面的男人冷声道。
穿着叫花子一样的老人家站在台阶下,模样可怜,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救救我吧!你们不是医者仁心吗?”
“没钱也敢来看病?别死在我这门口,赶紧走!”对面轻蔑道。
夏席月抬起头,被这动静吸引了。
看着外头的老人家衣衫褴褛,夏席月忍不住上前道:“到我这里来吧,我替你治。”
闻言,对面医馆的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鄙夷道:“一个女医也敢大放厥词?知道是什么病吗?就敢口出狂言。”
夏席月眉眼沉静,冷冷道:“不管是什么病我都不会放弃,而不是像你一样治都不治,把人拒之门外,简直有违医者初心。”
男人怒极反笑,“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治!不自量力的东西!”
在他看来,这老头子又穷又丑,已是将死之人。
救他,只会坏了自己的名声!
老人家自称李伯,看向夏席月的目光中满是希冀:“这位大夫,你真的能治吗?”
夏席月微微一笑,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的。”
两人坐下来,夏席月替他诊脉。
却发现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眉头不由渐渐蹙紧。
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夏席月忍不住问的更仔细些:“你高热多久了?”
“我从淮河一带过来,路上已有月余,只觉得这一路上都不舒服,有时候是发热不退,浑身头痛,还有腹痛见血……”
淮河……淮河一带离京城并不近。
夏席月沉声道:“为何要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
“我们那里发了大水,房屋被毁,老汉我已经是无家可归了……”说到这个,李伯声音哽咽。
天灾……夏席月霍然起身,敏感的想到了什么。
径直开口唤道:“白芷,我要出去一趟,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不要靠近这老人家,只用替我看着便是。”
话落,夏席月想都没想去了坤王府。
她怀疑……这不是普通的病,而是天灾之后所带来的瘟疫。
若是不加以措施,只怕后患无穷。
站在坤王府门口,夏席月正要进去,便被守卫拦住了,“王爷有令,说王妃出府之后想要进府就没那么容易了。”
夏席月脚步一顿,顾不上争辩,直接道:“劳烦你去替我通传一声,我要见他。”
兹事体大,战承坤又是景仁帝最受宠的儿子。
夏席月想着利用他的力量去探查一番。
书房。
听着禀报,战承坤眉间划过一抹嘲讽,带着早就料到了的笃定,“这女人,果然只是做做样子,这就沉不住气回来了,本王还以为她会有骨气的多撑几天。”
长云道:“那王爷要不要见王妃?”
“不见,”战承坤毫不犹豫道。
这王府,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哪有这等好事?
若是顺着这女人心意,还不把这女人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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