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麟没有第一时间接过玉和手中的那枚留影石,而是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他得先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才行。
玉和看出他的犹豫和顾忌,心底忽地掀起一丝悲凉。
同样是一个人,可这段时间的那位对自己有足够的信任,眼前的却不是。
“这是别苑,帝家的。”
玉和淡淡的说完,然后把手中的留影石放在帝天麟的身旁:“里面有少爷想知道,属下到外面候着。”
说罢他就转身出去,而帝天麟也在此时看到玉和身上破碎褴褛的衣服。
心中闪过疑惑,最后视线移到身侧的那颗留影石。
犹豫片刻后,帝天麟试着催动灵力打开留影石,下一秒,就出现了另一个自己。
帝天麟眸光一闪,神色带着几分诧异的起身。
门外,玉和连续赶路十日已经很累,他在台阶上坐下,斜着身子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闭着眼养神。
只是,刚闭眼,玉和的脑海里总会闪过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自己更乐意跟着那位少爷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边已经泛起一丝白光。
屋内,帝天麟看完留影石里的东西后,整个人都处在震惊中。
他有些消化不了,那个黑衣人就是未来的自己。
可又由不得他不信,毕竟那人说了许多,都是他从未告诉外人的秘密。
就在这时,别苑巡逻的侍卫看到台阶上睡着的玉和,因为他身上的衣服太破,当即将他当成了闯入者。
“大胆,竟敢擅闯帝家别苑,将他抓起来!”
侍卫的呵斥声让帝天麟拉回心神,连忙起身出去。
“住手。”他拉开门,沉声道。
侍卫看清眼前人是三公子后,纷纷行礼:“见过三公子。”
为首的侍卫长指着一旁已经醒来的玉和说道:“此人行径鬼祟,在三公子屋外守着,属下以为是闯入者。”
“他是本公子的随从,是我让他打扮成这样的。”
侍卫长先是一愣,随后也没再多说什么,歉意道:“还请公子恕罪,属下不知他是您的人。”
“无碍,这里没事,去别处巡逻吧。”
支开了巡逻侍卫后,帝天麟看了眼玉和,语气缓和了些:“跟我进来。”
玉和顺从地跟在帝天麟身后走进屋里,就听到他问道:“留影石里的东西我已经看过了,整件事也大概知道,现在你说说看,封印之地那边具体发生的事情。”
玉和不敢耽搁,立马将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他。
只是,最后在相柳封印地的时候,事发太过突然,好多事情都没来得交代,自己就匆忙逃走,以至于最后到底是什么情况,玉和也不知道。
帝天麟听完,脸上的神色逐渐凝重。
“你是说,叶云锦的女儿和那个男的已经知道了封印之地的秘密?”
“属下不敢确定他们是否已经知道军营那边的,但既然已经出现在那里,应该已经知道了。”
“此事父亲知道吗?”
“家主多半是还不知道,还得少爷想办法才行。”
听完,帝天麟陷入沉思。
作为儿子,帝天麟深知自己的父亲疑心病有多重,如今他本该在封印之地,若是贸然回府,是无法解释清楚的。
他也不能将留影石的内容告诉父亲,毕竟未来的自己是人皇,按照父亲的性格,也会想尽办法避免他会死的结局。
到时候,自己或许会成为父亲的第一块垫脚石。
想到这里,帝天麟猛地想起刚才见过自己的那几个侍卫,他脸色一变,连忙说道:“你去把刚才那几个侍卫叫来!”
玉和没问为什么,立马去找他们。
不一会儿,侍卫被玉和叫回来,正准备询问帝天麟有何事吩咐时,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割喉灭口。
几个侍卫到死都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竟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就连玉和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少爷为什么要杀了这些人,惊呆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
帝天麟冷眼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沉声道:“如今你我应该在封印之地,若是被他们传出去见过我们,传到父亲耳中的话,你猜会如何?”
玉和飞快地眨了眨眼,脸色逐渐苍白起来,结巴道:“家、家主……会觉得我们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依父亲那多疑的性子,只怕日后你我都没有安生日子了。”帝完冷笑一声。
玉和自然明白他这话不是危言耸听。
“把尸体处理了,然后我们先离开都城。”
“是,属下这就办。”
傍晚,帝天麟和玉和两人乔装离开了都城,往隔壁的城池赶去。
玉和赶着车,疑惑地问道:“少爷,我们不去封印之地了吗?”
“现在去,只怕会成为他们的网中之鱼。”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去暨城。”
帝天麟的母亲,是暨城城主的女儿,虽然母亲早逝,但外祖父对他还是格外疼爱。
他此番去,是带着其他目的的。
*
封印之地,军营内士兵巡逻森严,眼瞅着已经过了大半个月,相柳实在是有些待不住,晃悠着来到叶之宁养伤的军帐。
这半个月,叶之宁几乎很少出去走动,一切衣食住行都在军帐内。
叶云锦和厉辛两人在六日前已经跟着帝刑去了邪祟封印处,军营里只剩下黑阎王坐镇。
墨尘胤留下照顾养伤的她。
相柳进到军帐时,墨尘胤正在给叶之宁输送灵力,替她调养灵脉。
它张了张嘴,看到他们在疗伤,倒也没有打扰,而是爬到凳子上盘着。
大约十几分钟后,墨尘胤这才缓缓收回灵力,轻声问道:“感觉如何,还难受吗?”
叶之宁试着运转了一下体内的灵力,脸色也恢复了一些血气:“好多了。”
“再有下次,就好不了咯。”相柳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叶之宁和墨尘胤纷纷看过去。
“你本就缺了一丝神魂,还是最重要的那丝,若是次次都以这种方式作战,就算你的命脉比天长,也架不住你这么乱来。”
叶之宁当然知道相柳说的有理,她没有辩驳,倒是认真的说道:“没有下次了。”
相柳心中诧异,倒是觉得这两个小孩,比它以前见过的合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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