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含初一愣,倒是没想到,应青辞竟然松口。
不过想想原因,他倒也不意外。
如今的琅环,对他们确实有一定的威胁。
“好。”
一晃三天过去
这三天中,南向昀他们一直在审讯耶律庆,从他的嘴里套出了不少消息。
这位琅环王子,之前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却没想到,竟然是个傻白甜,稍稍一套话,便全都说了出来。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王室的环境中生活下来的。
不过想想也是,琅环王室子嗣稀少,定然不允许王室子嗣内斗,自相残杀。
这耶律庆…单纯一些,倒也能说得过去。
耶律庆落马,与他接头的大陵人自然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此次,崔家在劫难逃。
不仅如此,南向昀还将此前崔家所做的全部事情整理成册,呈了上去。
崔家在朝堂上的势力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全身。
动了崔家,于朝堂而言,也会大伤元气。
耿含初跟南向昀已经返回朝廷。
南宁府的事情,暂时交到了汪四海的手里。
毕竟这里还有一个王家。
王家与崔家的关系不浅。
虽说王家并非朝堂中人,但王家在这南宁府还是小有势力,尤其是财力。
此前,王家掌控了南宁府的酒品生意,若非树梅酒现世,王家依旧是这南宁府的一方霸主。
与此同时
王家
王德明坐在主座上,看着刚刚接收到的消息,垂眸,看不到他脸上任何的情绪。
“王德明,子俊现在还被关在楼里,你还不快想想办法,他可是你唯一的嫡子!”
崔玉兰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还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便听到她的声音。
王德明没有起身,等到崔玉兰走进来,看到王德明依旧坐在座位上,面色更是难看。
“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子俊都被关在牢里多少天了,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崔玉兰的声音叽叽喳喳的,王德明听完,面色愈发阴沉。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见?”
自从上次两人闹开之后,崔玉兰对王德明的态度便远非从前。
原本,嫁给他就是下下之举。
王子俊被抓进大牢之后,王德明对他,也就没了什么价值。
原本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王家的家产不流落外面。
但是现在——
“王德明,你——”
“够了!”
王德明猛地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这个贱人,竟然欺骗了他这么多年!
若不是这次……恐怕他还要被蒙在鼓里。
不期然对上王德明的目光,崔玉兰心中猛地一跳。
“你这是干什么?”
“我问你,王子俊是谁的儿子?”
听到王德明冷硬的话,崔玉兰心跳骤停,猛地抬头。
“你——”
但也只是愣了一瞬,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王德明,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竟然敢怀疑子俊不是你的儿子?这是在怀疑我?”
崔玉兰面色难看。
那王德明并未将她放在眼里,“我是在问你,王子俊是不是我的儿子?”
“当…当然!”
“子俊若不是你的儿子,还能是谁的儿子?”
崔玉兰心中虽然惊疑,但是这件事情万万不能承认。
崔家如今事情繁多,兄长早已忙得不可开交,王家之事,定然没有多余的精力。
“呵!”
听到这话,王德明冷笑一声,事到如今,崔玉兰竟然还敢嘴硬。
“怪不得当初你竟会下嫁于我,竟然是为了个孽种!”
“你——”
听到王德明的称呼,崔玉兰面色一变“王德明,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知肚明!”
“王子俊,分明是你跟崔家的孽种!”
王德明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一顶这么大的绿帽子,一直戴在他的头顶上,都是拜崔玉兰所赐!
“怪不得,怪不得他对王子俊这么好,原来竟是他自己的亲儿子!”
还真是难为了崔玉兰,待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原来,他从头到尾都是崔家的一枚棋子。
听到王德明的这些话,崔玉兰这才有些慌乱。
王德明怎么会知道这些?
这些事情就连崔家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王…老爷,你可要相信我,子俊真的是你的儿子!”
“到底是谁在老爷耳边胡说八道?是不是袁姨娘那个贱人?”
说着,崔玉兰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虽然她不爱王德明,但是,属于她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这些后宅里的那些贱人,整日都想着争夺王家的家产。
要不是因为她,王家怎么可能会有如今的地位?
更不可能会有如今的底蕴!
这一切都是属于她的,任何人都不能抢走!
听到她的话,王德明脸上没有丝毫的相信。
一旦接受了某种事实,即便那些事情不是真相,在心中也会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还会无限地放大,
“够了!”
“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怪不得,王子俊长得一点儿都不像我?”
“你说儿子肖舅,我便信了,没想到,其中还隐藏着这么大的阴谋!”
当真是恶心至极。
“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踏出后院一步。”
说完这话,王德明就示意一旁的下人将她带下去。
崔玉兰又怎会乖乖听话。
她面露阴狠“王德明,你敢!”
她可是崔家人,王德明敢囚禁她,崔家人不会放过他的!
“你若是敢囚禁我,如何跟崔家交代?”
“交代?”
王德明冷笑“即便是交代,也应当是你们崔家给我交代才对!”
让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孽障,白白给人当爹,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吗?
就算崔家权倾朝野,但是,这件事情……他无法忍气吞声。
“把她带下去!”
“王德明,你敢!”
崔玉兰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变弱,最终听不到一点儿声音,王德明这才是会视线。
崔家……
呵!
应家
应青辞面前摆放着几个大坛子,里面装着药酒。
前几次的药酒,浓度并不纯正,而且颜色也并非正宗。
这段时间,除了火药的事情,大部分的时间她都用来研究药酒。
研究了这么多天,总算是彻底将酒中的杂质祛除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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