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栀头皮一麻。
这是干嘛?还嫌事情不够复杂,非要凑在一起搞个修罗场?
她略显尴尬地笑笑:“威廉总,那我就不打扰了,还有不少工作——”
哪成想威廉手一伸,揽住了温晚栀的肩膀:“不行,有事商量,你也得在。”
薄严城带着一身寒气走近,脸上神色很不耐。
“等我做什么?合同可以推进了,别来找我麻烦。”
威廉粲然一笑,掩去神色里的精光:“这就送客了?还有一件关键的事,还没落定。”
温晚栀感觉到了两股带着温度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令她浑身不自在。
只不过一道炽热,一道寒凉罢了。
向依然跟着薄远刚出会议室大门,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三个人,神色一紧,快走几步想凑上前去。
威廉眼疾手快,一手一个地拖走了温晚栀和薄严城:“快点,时间有限,我忙得很。”
向依然没跟得上,又羞于开口叫住对方,只能愤恨地停住脚步。
威廉那家伙,自从游艇派对之后,对她就冷淡得很,倒是对温晚栀无比热络!
这个狐狸精,到哪里都只会吸引男人的目光,没男人是一天活不下去了吧!
总裁专梯。
薄严城伸手挥开威廉的手臂,锐利的眼神看向那另一只搭着温晚栀的手。
威廉玩味地笑了,却没打算松开,一时间狭小的轿厢里剑拔弩张。
温晚栀感到一阵恶寒,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身子一矮从威廉的臂弯下钻了出来,理了理裙摆,站远一步,恨不得消失。
走进总裁办公室,薄严城径直走向办公桌,似乎不打算多看一眼不速之客。
威廉也不计较,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双手交叠在脑后,慵懒开口:“严城,我来的目的,你已经知道了吧。”
温晚栀一头雾水,只能硬着头皮坐在小沙发上,不想和任何一个对上眼神。
薄严城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金丝眼镜,眼一抬看向威廉,冷声开口:“我想我已经拒绝过你了。”
威廉挑挑眉,视线落在温晚栀身上:“那是晚栀不在场,你不问问她自己的意思吗?”
温晚栀一惊,抬头,神色惊讶。
要她在场做什么?
难道说,威廉已经和薄严城要人了?
薄严城压抑住心里的火,垂眸戴上眼镜,神色隐藏在镜片的反光里:“随你。”
这句随你,不知道是说给威廉听的,还是温晚栀听的。
威廉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神色,格外严肃地看向温晚栀,沉声开口。
“师妹,现在的情况,即使不用我多说,你自己也知道。为了你的发展,来我这里,来KR集团,显然是更好的选择。而且我也在京城买了楼,以后这里就是亚太总部,你会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一室沉默,薄严城在纸上书写的笔尖也停了下来,威廉也屏息等待着回答。
温晚栀当然知道,无论是能和萨博老师一起做事,还是加入时尚设计巨头KR集团,对她来说都是更好的选择。
或者说,无疑是比留在薄氏更好的选择。
但她现在,还有没做完的事。
温晚栀定了定神,迎上了威廉恳切的目光:“威廉总,感谢你的肯定,但是我目前没有离开薄氏的打算,抱歉。”
三个人都沉默下来,屋子里只有薄严城笔尖的沙沙声。
威廉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眉心:“师妹,我想不通,你在薄氏腹背受敌,还有什么好待的。”
他本来以为,薄严城那个金屋藏娇的小妻子是温晚栀,可那一晚在游艇上,他才震惊得知,向依然才是薄严城的妻子。
他一边吐槽薄严城审美降级,一边心里有些庆幸。
温晚栀不是薄严城的人,他还有机会。
可第二天他去和薄严城要人,这人不仅不放人,还态度极差,挂了他的电话。
这更激起了他的胜负欲,温晚栀这个人,他一定要挖来身边。
温晚栀有些难以开口,神色纠结,威廉又开口追问:“你担心我和严城的关系受影响吗?嗨,我俩确实是朋友,但商场上也是各论各,这小子对我也没手软过,你不用有顾虑。”
温晚栀余光瞥了一眼薄严城,没想到撞进了墨色深潭般的眼神。
那眼神里满是警示和占有,还有很多复杂的,她读不懂的情绪。
很快,那神情一闪而过,隐没在镜片后面。
温晚栀心里有些气恼,叹了口气,坦然开口。
“老实说,威廉总给的机会让我非常心动,主观上,我是不愿意错过这次机会的。但客观上,我在薄氏确实还有没做完的事情。如果威廉总不介意,我希望之后还能有机会加入KR。”
威廉眼神一亮,往温晚栀的方向挪了挪:“你愿意来?那当然好,师妹别说那么客气,我和老师随时等你来。”
温晚栀笑了笑,却无法忽视背后传来的寒意。
薄严城的怒气,她不用看都知道。
可他又能怎么样呢?
威廉似乎非常满意,神清气爽地站起身来:“行,那没别的事了,我走了。”
似乎和薄严城没什么别的话打算再说,威廉高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温晚栀背脊有些发僵,如坐针毡。
威廉也是真的做事大胆,挖人居然挖到薄严城面前来。
她似乎应该给薄严城一个交代或解释,但好像又显得很多余。
薄严城倒是先开了口,冷哼一声:“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后路。怎么,薄氏集团这座庙太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温晚栀被噎得语塞,本也不是好脾气的人,火气马上蹿了上来。
“薄总真是说得轻巧,我为什么来薄氏,早就和薄总您说得一清二楚了。”
薄严城眼底也闪过怒意,啪地放下了笔:“是,拿我做你复仇的工具,还有胆在我面前提。温晚栀,你的胆子未免太大。”
温晚栀失笑,脸色更冷了三分:“薄总,看来您真是失忆了,自己被小人蒙在鼓里都不知道。要是你想得起来过去的事,根本用不着我出手。到时候,我巴不得立刻离开。”
薄严城神色冷峻,伸手取下眼镜,站起身来走向小沙发。
“你意思是说,如果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你就要离开了?”
温晚栀僵硬地站起身,后退了几步。
她怎么在怒意里,闻到了熟悉的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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