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骁打算对付两人,司宁出了一个主意。
“三皇子位高权重,贸然出手,会让皇上生疑,可以先从沈然浩下手,我有个主意。”
司宁又去了牢狱,吴大雷看见她一脸的惊喜。
“夫人,您可算来了,我让他们去叫您,他们都不肯。”
看管他的是王大人亲自安排的人,看在司宁救了他大哥的面子上,这点小忙他不会不帮。
要是吴大雷真的想见自己,王大人不会压着。
不过司宁也没拆穿吴大雷,狱卒给她搬了一个椅子,司宁坐了下去,朝着吴大雷笑着问道。
“吴老爷找我,是想通了?”
吴大雷赶忙点头,“想通了,想通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这几日想到了一件事。”
司宁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吴大雷犹豫了一下,说道。
“陆夫人,我说了您能放过我吗?”
“吴老爷,那了,得看你说的是不是我想听的。”
吴大雷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往司宁身前靠了靠说道。
“其实那人离开后,我跟了他一段路。”
果然如此!
吴大雷见司宁第一次就说注意到了对方手上的疤痕,他说是因为多年赌徒的习惯,可司宁却觉得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吴大雷此人比较小心谨慎。
他并没有看上去的那般憨厚,反而很奸诈。
司宁对这样的人向来没什么好感,她面上带笑,可这笑却半点不达眼底。
吴大雷见她没有动怒,暗暗松了口气。
“夫人您知道对方是谁吗?”
司宁点头,吴大雷大惊,“您知道?”
司宁,“兵部侍郎沈然浩。”
吴大雷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司宁,司宁也在看他。
“吴老爷是个聪明人,明白我的意思吧?”
吴大雷有些反应不过来,“陆夫人,这……这我……”
“兵部侍郎和我夫君您只能选一个下注,这件事我一早就和你说过了,人不能贪心,否则就是不得善终。”
吴大雷心尖都在颤抖,他脑袋乱成了一团。
司宁让他指认兵部侍郎,他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可如若不按司宁说的去做,他怕是现在脑袋就不保了。
之前他也只是后悔不该冒险去惹司宁,现在他不单单后悔不该去惹司宁,而是不该来京城。
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了。
显然他没有其他的选择,他这种小人物注定要被当成棋子,丢弃掉的。
“夫人,小的没什么奢求,只希望之后能留小的一命。”
“这是自然,只要你按着我说的去和做,我会将你送走的。”
很快王大人重新对吴大雷进行提审,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整件事重新说了一遍,将背后之人也供了出来。
“是兵部侍郎沈大人身边人收买了我,我见他进了沈家的大门,那人手上有块疤痕。”
前半句是司宁交给他的,后半句确实是真的。
沈然浩身边的手下数不胜数,想要找出一块手上带疤的人并不是难事。
因为涉及的两人身份都不低,兵部侍郎竟然收买人陷害陆寒骁的夫人,王大人不敢轻易断案,将这件事层层上报,最后参沈然浩的折子直接出现在了皇上手中。
皇上大怒,将沈然浩叫去了御书房臭骂了一顿。
沈然浩痛哭流涕,好一番悔过,被皇上降了职。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隔日朝堂上又出现了沈然浩结党营私的折子。
说是几日前前街有人当街强抢良家妇女,对方是沈家的远房亲戚,如今正在刑部任职,据说和刑部尚书关系不错,刑部尚书因为沈然浩的关系,有意包庇此人。
出了事不但没有秉公办理,还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如今沈然浩出事,这件事又被翻了出来。
一件事尚且骂两句降个职能说得过去,又出了一件,还是结党营私的这种事,皇上大恼。
当权者对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对皇子如此,对下面的大臣更是如此。
刑部尚书站出来哭诉,是因为看在同朝为官的面子上才会庇护一二,也并不知道沈家人会那般糊涂,求皇上原谅他。
自然是原谅不了的,直接关进了天牢。
至于沈然浩,皇上还是看重几分的,只是革职查办,先让他回家闭门思过。
看上去是严惩,但陆寒骁却知道,皇上是没下定决心。
他忌惮沈然浩,同样忌惮自己。
不过从始至终,陆寒骁都只是一个旁观者,并没有过多参与。
该处置的处置完,皇上又开始安抚陆寒骁。
他话里话外想要将兵部交回陆寒骁的手中,被陆寒骁拒绝了。
“臣身体还没好,和夫人也是刚刚成亲,怕是有些力不从心。”
他没直接拒绝,却说了自己身体的种种不适。
皇上心里权衡着利弊,嘴上说了不少宽慰的话。
他又给司宁封了不少的赏赐金银珠宝,也算是暂时将这事压了下来。
这事看似告一段落,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朝堂的风云才刚刚开始。
隔日,静安侯夫人来找司宁。
“你的事情我才听说,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和我说一声,衙门那边侯爷也是能帮上忙的。”
司宁笑着安抚,“不算什么大事,开医馆遇到这样的事情很正常,只害孙大夫受到了惊吓。”
说到了孙一凡,静安侯夫人有意无意地说道。
“其实这些话,我本不该说,但孙大夫为人太过木讷,其实并不适合撑起一家医馆,以你如今的名声没必要非要和他绑在一起,你自己单独开间医馆,我手中有几个掌柜的,能帮你一二。”
司宁知道静安侯夫人没将她当外人,才会这样说。
她并没有马上反驳,而是笑着问道。
“日后有一天,我落难了夫人可会弃我而去?”
静安侯夫人大惊,忙开始解释。
“阿宁,我并未那种人,我只是……”
司宁伸手拉住了她,拦下了她接下去的话。
“夫人,我知道您绝对不会那么做,我也不会,当初我刚刚嫁给陆寒骁,他昏迷不醒,我四面受敌时,想要做些生意,却没有门路时,是孙大夫帮了我,开医馆容易,可谁能帮我来管,那时候的陆家可不会像是现在这般,任着我随便出入,任着我在外面开什么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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