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经过白天的事情,两人还会找来,还要多亏下午衙差的那一番话。
听说是宁安侯府报的案,衙差很重视,还上报给了自家大人。
李大人自然要给陆致远三份薄面,于是亲自来监案。
老太太不敢将实情说出来,只说司宁偷人被逮,他们气不过才会报案,可想想又觉得不妥,到底是自家儿媳,还是给一次机会。
李大人被老太太的善良感动,出了一个主意。
“老夫人,您也说了,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凡事府上解决就好了,您一个婆婆整治媳妇,旁人说不出什么的,到时候闹出了什么,我给你担着,就是皇上也不会管家务事的。”
老太太将这话听进了心里,当天带着人就来了三房。
司宁刚打算睡下,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下人们不分三七二十一,就要将司宁从屋中拖出来。
“司宁,你通奸之事还没给我一个交代呢!”
司宁身上还穿着中衣,就这么大咧咧地坐在床榻上,目光徐徐看向众人。
“半夜三更,一群下人看我这个主子睡觉,这就是母亲的家规吗?”
“你不必和我扯东扯西,要不然你出去受罚,要不然你去御前说,将老二放了。”
司宁冷笑,“母亲说通奸,指的是现在,还是之前啊?”
“现在和之前都有过。”
“那奸夫是谁,是他吗?”
话落,屏风后走在一人,也着中衣,面容清冷地扫过在场的众人。
众人一脸的震惊。
转瞬,下人们齐齐跪到了地上。
“参见三爷。”
陆寒骁凝眸扫了一圈,最后对上老太太的视线。
“母亲可安好?”
老太太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来,脑中隐隐闪过那道圣旨。
除了给司宁赏赐,还有责罚她的宝贝儿子,还有什么来着?
哦,对了,救醒陆寒骁!
震惊过后并未有半点的喜悦,反而隐晦不明地点了点头。
“老三是何时醒的,为什么一直瞒着不报?”
说这话时,她看向了司宁,又继续说道。
“你能醒来,母亲很欢喜,但是你这个媳妇实在不像话,母亲先料理了你后宅之事,在与你说。”
语气冷冰冰的,半点母亲看见儿子大难不死的喜悦都没有,甚至都没伪装一下。
司宁冷眼旁观看着,心里琢磨着哪处不对。
老太太却又将矛头指向了她,“司宁,就算老三醒了,你的罪也得罚。”
“不知道阿宁做错了什么?”
陆寒骁走上前一步,似有似无地将司宁护在了身后。
老太太看着更加的恼火,“你才醒还不知道,她几日前借着我的名义去祈福,却是跟人私奔……”
“母亲说的可是去福源寺?”
老太太皱眉看向陆寒骁,听见陆寒骁道。
“二哥让阿宁去给您祈福,顺道也给我求个平安福回来,阿宁孩子心性,担心只带着心意去不够虔诚,所以将我也带上了,”
“在她的诚心感动下,菩萨显灵,我便醒了过来。”
“她担心母亲训斥,没敢说,母亲不要怪她才好,至于母亲说什么通奸,这话从何说起啊,是哪个不长眼的在你面前胡说八道的!”
说着他的目光似有似无的,扫过一旁傻愣着的李絮棠。
李絮棠被这么一瞪,心虚的垂下了头。
心里暗骂见鬼了,她倒是忘了这一茬了。
可她这个三弟不是活死人永远醒不过来了吗?
怎么会这样?
陆寒骁收回了目光,朝着老太太冷冷的道。
“母亲要是无事就请回吧,明日一早我带着阿宁去给您请安。”
话落他走到床榻旁坐了下来,见众人还傻愣着,语气里带着隐怒。
“怎么,让我请你们出去?”
“奴婢们不敢!”
下人们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比起老太太他们更忌惮这位三爷。
下人们纷纷退了下去,老太太脸上挂不住,却也不能说什么,带着李絮棠灰溜溜离开了。
等众人一走,司宁笑着看向身旁的人,揶揄道。
“陆将军好威风。”
陆寒骁看着她那一脸的没心没肺,翻了个白眼,起身去了贵妃榻上。
秋菊见两人要休息,忙熄灯退了出去。
司宁躺在床榻上,想到老太太对陆寒骁的态度,好奇地开口问道。
“你真的是陆家亲生的吗?”
问完后又有些后悔,估计又要等到陆寒骁的冷嘲热讽。
出乎意料的是等来的却是一阵沉默。
就在司宁以为陆寒骁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见他低喃道。
“不是。”
司宁微愣,抬头看向了贵妃榻的方向。
“早点睡吧,明日皇上宫中备了宴,你随着我进宫。”陆寒骁道。
翌日。
司宁一早起床后洗漱结束,便同陆寒骁一同去了老太太院中请安。
老太太脸色不佳,透着病气。
见两人来了,只命人准备了些茶水。
“听说今日要入宫,请安就免了吧。”
这不过是客气话,陆寒骁却真的没给老太太奉茶。
老太太心生不满,可偏偏也不好说什么,只叮嘱了两句,就让两人先离开了。
待两人到了门口,她又出声叫住了陆寒骁。
“老三,好歹你二哥从前没少照拂你,如今他落难,难道你真的见死不救吗?”
陆寒骁示意司宁先出去等自己,转头面向老太太。
“二哥只是被叫去例行询问罢了,母亲不必太过多虑,不过儿子有一句话想要说给母亲听。”
老太太点了点头,便听到陆寒骁说道。
“凡事成什么因结什么果,有些人是底线,母亲碰不得,二哥也碰不得,这第一次是警告,但凡还有下次,母亲也不必替着二哥求情了,只管给他准备好后事,我会让他留具全尸的。”
“你……”
老太太红了眼眶,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陆寒骁。
“我好歹养了你二十年。”
老太太一脸的痛心疾首,陆寒骁却也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不在多言,转身离去。
他一走,老太太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晕了过去。
院子里乱成了一团,陆寒骁却没回头一眼,出了门见司宁等在那里,神情淡然的走了过去。
司宁,“出什么事了吗,我听里面好像有人在喊大夫。”
陆寒骁不以为然,“母亲年纪大了,有个头疼脑热也是有的。”
他朝着司宁伸出了手,司宁不解,抬眸看向了他。
“如今我们是夫妻,不想旁人说什么,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的。”
司宁见着,点了点头,迟疑的将手搭在了他的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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