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廖冯氏赶在廖老二反驳之前跳了出来。
她对着廖老大直接开怼道:“就算送进你家院子里的是病牛又如何?
就算是病牛,它被送进你家院门的时候,可是活的好好的,没有死的。
结果只在你家待了一晚就死了,你说说看你家有没有责任,你家要不要负责?”
廖老大闻言火气更盛,怒吼道:“你们凭什么让我负责?
一来,你们将这病牛送进我家的时候,我并不知情。
二来,这病牛原本就有病,走起路来都是踉踉跄跄的,突然死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我廖老大并未做过任何伤害这头牛的行为,我并不应该为这头牛的死负责。”
廖冯氏还真被廖老大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此时的她,看着面前这个从小就喜欢顶撞她的廖老大,气愤不已。
她既然说不赢廖老大了,就让说的赢的人去说。
于是,她朝着一旁的廖老头求助道:“老头子,我知道我是继室,在你们家没有地位。
但是,我好歹也是老大的继母,老大这般说我,让我情何以堪?”
廖冯氏一说完,还假意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廖冯氏此举,成功的俘获了廖老头的心,看的廖老头那是一个我见犹怜。
廖老头直接怒火中烧的对着廖老大吼道:“你个不孝子,你看你把你娘气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快点去给你娘赔不是。”
廖老大冷笑两声,接着说道:“呵,她是我娘吗?”
廖老头皱着眉头反问道:“老大,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廖老大也不给廖老头面子,直接劈头盖脸的说道:“我说她不是我的娘,我也没有这样的娘。
我娘就只有一个,她现在正在山脚下的坟堆里躺着呢!
这位冯大姨这么想让我叫她娘,敢情我面前的这位冯大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山脚下躺着了?”
廖老头闻言气的目眦欲裂,他这大儿子还真的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也越来越不听他的话了。
廖冯氏闻言更加的生气,气的差点儿倒在地上,幸好廖老二夫妻二人及时的扶住了她,要不然她还真有可能气倒在地。
她明明活生生的站在这里,结果这廖老大竟然咒她去死。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反应过来的她连忙向一旁的廖村长哭诉道:“表姐夫,你可要替我做主。
我虽然是继室,但是名义上也是这廖老大的继母。
他这么说我,就是咒我早死,就是对我不孝啊!”
廖村长闻言点了点头,回道:“你放心,我自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廖村长十分重视孝道,廖老大的这番话可以说触碰了他的逆鳞,让他十分的不满。
再加上他有心偏袒廖冯氏。
二者一相加,他对廖老大的不满,直接达到了顶峰。
因此,他再次直接劈头盖脸的对廖老大说道:“廖老大,你可知错?”
廖老大冷笑两声,反问道:“村长,你想让我知什么错?”
廖村长闻言,更加的不悦,追问道:“廖老大,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这是什么态度?我这是好态度。
我倒是想问问廖村长,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每次和廖老二等人发生冲突,你都是偏袒着廖老二等人,这次也是这般。
廖村长,你毕竟是一村之长,就算你要维护任何一个人,也不用做的这么露骨吧?”
廖村长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战他的权威。
因此,他直接怒吼道:“好你个廖老大,你是在公然挑战我这个村长的权威吗?”
廖老大不怯的说道:“是又如何?”
廖村长直接冷笑道:“好好好,你就不怕我将你踢出廖家村,让你成为一个无根之人?
没有宗族的庇佑,你觉得你能够在这世上好好的活着?”
廖老大闻言瞬间犹豫了起来,他从小被灌输的观念,让他始终坚信着宗族是他的根,是他的依靠。
此刻,听见廖村长这么说了,他还真的是有几丝怕了起来。
不过,转瞬他那几丝的怕意就烟消云散了。
因为他不经意间看到了吴二虎父女俩对他鼓励的眼神。
他瞬间反应过来,就算没有宗族,他只要肯努力,他也能活的好好的。
桃花村里的村人就是一个个鲜活的例子。
桃花村是一个临时组建的村庄,里面的村人来自五湖四海。
他们有宗族的依靠吗?当然没有。
但是,他们依旧都能活的十分的滋润。
照这来看,宗族并不是万能的。
因此,他并不是要依靠宗族,才能活下去。
还有他们村的刘文兴,不也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吗!
虽然刘文兴一家在他们廖家村里说不上话,如隐形人般的存在,但是他们依旧在这廖家村活的好好的。
因此,他觉得就算他们一家在这廖家村活不下去了,他们一家去其他的村子也依旧能够活下去。
于是,他立马转变了态度,正声道:“村长,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廖村长冷笑两声道:“我威胁你又如何?
廖老大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我就让你们一家立刻从我们廖家村滚蛋。”
廖老大的媳妇廖邓氏闻言突然怕了起来,离开廖家村他们还能去哪里?
她倒是有娘家可依,廖老大也有舅家可依。
但是,不管是去她的娘家,还是去廖老大的舅家,都是寄人篱下,她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不管是她的娘家,还是廖老大的舅家,都过的苦哈哈的,他们一家老小过去,只会给他们增加负担。
她怕廖老大冲动之下,再说出什么得罪廖村长的话来。
于是,她立马上前劝道:“当家的,你就服个软吧,这个事就这么过去了。
小江才两岁,大江、大河也还不到八岁,我可不想他们跟着我们颠沛流离的吃苦。”
廖邓氏虽然这么劝廖老大,但是她这心里也是憋屈的紧。
因此,她一说完便忍不住的痛哭了起来。
原本在屋里一直关注着院子里情况的大江和大河,听见廖邓氏的哭泣声便抱着小江从屋里跑了出来,依偎在了廖邓氏的身旁,一起跟着哭了起来。
听着廖邓氏母子四人的哭泣声,廖老大就是一阵的心烦,憋屈中带有几丝彷徨。
他之所以彷徨,是因为她想着她是否真的要像廖邓氏说的那般,继续忍气吞声下去。
但是,从内心来说,他是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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