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宽仁这番话,大部分都是真实信息,如果张川是那名筑基散修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他骗过去,但很可惜张川了解得远比余宽仁想象的要多。
“你是余家的人?!”
张川面露惊色,就好像并不知道余宽仁的来历一般。
闻言,余宽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对,没错!在下乃是余家供奉余宽仁!最近带领家族子弟外出历练,路过林水镇时,不想有两名子弟遇了害。近日多有得罪阁下的地方,还望阁下海涵!”
张川淡淡地看了一眼余宽仁。
“看来,阁下似乎不老实啊!”
余宽仁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不太明白阁下的意思。”
“哼!你应该很明白才对!”
张川冷哼一声:“你以为你们余家那么多人潜进林水镇,我们会不知道?”
“你要是再敢跟我废话,我只好让你埋葬在这里了。”
说罢,张川顺势催动了阵法。
看着不断运转的阵法,余宽仁额头顿时渗出一滴冷汗,连忙道:“阁下赎罪!我们确实不是路过林水镇,而是为了刺探消息而来!”
闻言,张川暂停了阵法,冷冷地说道:
“继续,你们都打听到什么,还有那两名子弟遇害是怎么回事,全部如实招来,若敢再有半点隐瞒,那你就不用活了!”
余宽仁当即不敢再撒谎,将最近一段时间的行动安排,以及打听到的信息通通说出,并且将两人遇害的经过也一一说出。
“情况就是这样... ...”
余宽仁一边注意着对方的眼色,一边作着最后的补充。
“我把事情上报后,家族就安排我们分别调查林水镇的修士,我这几日调查阁下,也是迫于家族的命令!不过,就我目前调查的情况来看,阁下应当不是凶手... ...”
闻言,张川心中一阵冷笑。
这个余宽仁倒是有点小心计,他故意声称自己是受到家族命令前来监视的,若是对方信了,就会担心他背后的家族,而不敢轻易动他,毕竟人是在监视你的时候出事的,自然第一个怀疑到你的头上。
“呵呵~,”
张川低声笑道,
“记得我刚才说了什么吗?看来你是真心找死!”
说着,再次催动阵法。
各种强大的阵法瞬间朝着余宽仁压去。
余宽仁神色大骇,慌忙告饶。
“阁下我句句属实啊!还请阁下高抬贵手!”
“哼!灵顽不灵!”
张川冷哼一声,手上动作不停,各种阵法打得余宽仁气息不稳,一口鲜血直往上涌。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确定是余家命令你来监视我的?”
闻言,余宽仁瞳孔一缩,总算明白对方知道的东西远比自己想象的多,犹豫稍许后,面对不断迫近的阵法杀招,他不得不开口。
“我承认,是我自作主张调查阁下的!”
“哦?那么余家是否知道你所调查的事?”
“这... ...”
余宽仁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对方究竟知道那种程度。
“是与不是?!”
张川显然不会给他思考的余地,加速催动了阵法。
余宽仁不得不用更多精力来躲避阵法攻击,思考的余力也不断被剥夺。
咬了咬牙,他开口道:“家族不知此事!甚至不知道两人已经遇害的消息。”
余宽仁不敢再赌,他怕对方又在诈自己,要是再说错,他可不认为对方还会给自己机会。
张川嘴角微微一翘,再次停下了阵法。
“这么说,你也没有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啰?”
“是!”
阵法攻击突然停下,令余宽仁出现短暂的思考空白,下意识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然后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变得铁青。
虽然之前只是怀疑,但他现在八成能够确定对方就是杀害那两名子弟的人了,不然对方没有理由关心这个问题,现在对方知晓自己没有将此事告知任何人,那么对方已经没有理由留自己性命。
余宽仁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强行压住不安的内心。
“阁下,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希望阁下能够遵守道义,放在下一马。”
“呵,放你一马?”
张川淡淡地笑道,随即抽出法器佩剑。
“你不是已经清楚,我就是宰了你们余家那两个子弟的人了吗?你为何还会说出让我放了你这么天真的话。”
闻言,余宽仁脸色越发阴沉。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我可以对天发誓,从此脱离余家,并且永不泄露此事!”
张川挥了挥手中的宝剑,平静地说道:“抱歉,我只相信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不过... ...”
“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在剑法上胜过我,我就放你从阵法里出来。”
闻言,余宽仁眼前一亮。
“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
话音尚未落下,张川便手持利剑,直接杀入阵法,剑锋直指余宽仁的咽喉。
余宽仁大惊,连连后退,勉强躲过了致命一击,但是胸口也被划开一条口子。
张川挽了个剑花,一脸“从容自信”,大喝道:“再来!”
说罢,又是一剑直刺而去。
“好,那今日我便领教领教阁下高招!”
见状,余宽仁也不再一味后退,取出了自己所用的法器大刀,与张川对招起来。
张川的正面实力与筑基后期相当,而余宽仁恰好是筑基后期,正常来说,张川是没有必胜的把握。
但现在他可是主场作战!
虽然攻杀阵法被停下,但是一些增幅自己和削弱对手的阵法可是一直在运行。
此消彼长之下,余宽仁面对张川凌厉的攻势,竟被打得节节败退。
当——!
再次挡下一道剑气,余宽仁的身上又多了一道伤痕,他气喘吁吁地快速检查了一番自身的伤势,下意识将手伸向了储物袋,但犹豫片刻后,他还是没有选择动用底牌。
从踩进陷阱那一刻起,底牌就救不了他了,唯一的生机就是自己能够胜过对方剑法,然后相信对方能够遵守诺言,放自己一马。
虽然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算盘,但没有道理在能够稳操胜券的情况下,还跑进来跟自己打,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对方性格别扭,是个剑痴。
因此只能正面战胜对方,如果使用底牌,对方很可能也直接翻脸,用阵法将自己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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