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泰也觉得粮食很重要,可是,祖母也不能不管。
“娘,要不,我把粮食先藏着,等我把祖母背回去,再来抗粮食。”
他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陆氏道:“从这里回去,得走大半天的路程,你把粮食放在这里,等明日回来,谁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啊?”
桃姨娘道:“是啊!泰哥儿,这山里的情况复杂,就怕你回来以后,粮食都被人拿走了。”
陆氏道:“没有粮食,咱们都等着喝西北风吗?”
她灵机一动,道:“桃姨娘,你来背老夫人。”
桃姨娘一走,蓝双儿就得一个人抗粮食了。
蓝双儿急忙道:“夫人,我一个人扛不动一袋粮食呀!”
陆氏怒斥道:“就你不中用。”
她把蓝老夫人丢在地上,爬上坎子,“我来跟你一起抗。”
一袋粮食五六十斤,两个人抗,一人身上才有二三十斤的重量。
若是背蓝老夫人,那就得一个人承受七八十斤的重量了。
她会计算,自然会选择轻松点的做。
桃姨娘也会算。
但陆氏是夫人,她一个妾室不敢与之顶撞,只能吃哑巴亏。
桃姨娘爬到坎子下去,死拖活拖地把蓝老夫人弄上来,一点不管蓝老夫人的死活。
她没有明说出来,其实,她和陆氏一样,都巴不得蓝老夫人早点去见阎王。
蓝老夫人还没有完全晕厥,桃姨娘的鲁莽把她撞得全身都疼。
陆氏帮忙推,桃姨娘好不容易才把蓝老夫人背到背上。
一行人又往前走。
蓝梦茵背着蓝术,牵着母亲慢慢地下山。
灰暗的夜中看见桃姨娘背着的蓝老夫人,她瞳眸中闪过一点淡淡的蓝光,而后说道:“娘,蓝老夫人要死了。”
目前来说,她的预言看生死最准。
梁雅雯茫然地看看前方,“梦茵,你可别乱说。”
她的视力比不过蓝梦茵的,没有火把,基本上看不清林子里的景像。
蓝梦茵道:“我没有乱说,刚刚陆氏让蓝老夫人摔了一跤,打得有点严重。”
“是吗?”
前面闹哄哄的,梁雅雯倒是听到了,就是没有看清。
蓝梦茵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陆氏是故意的。”
故意把蓝老夫人推下去,目的就是想摆脱蓝老夫人那个累赘。
“故意的?”梁雅雯有些惊讶。
她做不来恶毒的事,倒是没有想到陆氏会对蓝老夫人下那样的狠手。
“嗯,有些人的心都黑透了。”
“那她不怕没法给老爷交代吗?”
“黑灯瞎火的,没人看到,她应是不怕吧!”
害怕的话,岂敢下手?
梁雅雯庆幸道:“幸好我们从蓝家出来了,要不然,得被她们欺负死。”
受蓝梦茵的影响,她现在的思想都没有那么迂腐了。
慢慢腾腾地走了两个时辰后,众人终于到达山脚下。
估计再有大半日就能回到村里了。
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流放村去,大家都心花怒放,他们终于不用再逃命了。
扛着粮食赶路,这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
特别是扛两袋粮食的人,走不了多远就得歇一歇。
若是平时,抗这百十斤粮食压根就不在话下。
关键是在外逃了半个多月,又累又饿,体力远不如以前了。
不过,即便累得直不起腰来,也没有人舍得把粮食丢掉。
他们甚至商量着等回去以后,再来土匪窝里弄几袋粮食。
粮食就是命,有了粮食,一段时间内,他们就不用饿饭了。
关于土匪窝今夜发生的那些离奇古怪的事,村民们发挥想象力,推测出了许多可能。
最后,他们都得出了一个结论:流放村是有天神庇护的。
就是说,他们一旦发生危险,天神就会派神兽来保护他们了。
比如狼神,比如蛇神……
他们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于是,人人步伐轻快,走路都带风。
村民们连夜赶路,天亮后,离流放村就不远了。
而土匪窝那边,收到消息的南单人赶到寨子里,目睹寨子里惨绝人寰的景象,人人都惊呆了。
土匪的命不重要,重要的是女人。
但他们在土匪窝里四处搜查了一遍,均不见女人的影子。
“人呢?人呢?”
一个男人气恼地大喊。
这土匪窝里的人要么都死了,要么都跑了,空空荡荡的。
几个南单人检查那些土匪的死因,发现那些土匪均是中毒而亡。
蛇群一起出来攻击,这像是遭到了神明的诅咒似的,令人难以理解。
南单人看得心里发怵。
山洞里的铁栏门被人打开,里面关着的流放村的村民都走了。
锁门的铁锁没有被破坏过,而这周围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南单人实在是想不通,流放村的那些村民究竟是如何离开的?
寨子里爬来了那么多的毒蛇,难道那些毒蛇不攻击他们吗?
找不到流放村村民的尸体,他们不得不承认流放村的村民都活着离开了。
“去,去流放村把那些女人都给我抓回来!”一个南单人恼怒地吼。
上面要求他在三个月内,弄一批女人送到南单去。
现在过去了两月,原本以为要成功了,却是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他身边的几个手下相视一眼,其一人道:“冯坛主,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咱们始终是在南楚境内,明目张胆地去抓人,查出来,引起两国纷争,可不是教主和王上愿意看到的。”
“那你们说怎么办?”被称为冯坛主的男人慢慢地静下来。
那人道:“坛主,依属下看,还得去找老孙,由老孙出手。”
他们口中的老孙,正是孙员外。
冯坛主道:“老孙磨磨唧唧的,由他出手,得等到何时才能交差?”
“老孙做事是墨迹,可是稳妥啊!咱们在南楚,还是以稳妥为主。至于时间,咱们可以把此事告知教主,请教主宽限些时日。”
冯坛主想了想,咬着牙关道:“不管怎样,一个月内,咱们都得弄一批人送出去。”
他眉眼一沉,又道:“你们赶紧去流放村看看那些流犯是不是回去了?”
跟褥羊毛似的,逮着流放村的流犯,他硬是褥个没完。
当然,这也与流放村那些人特殊的身份有关。
身为流犯,有个啥事汇报上去,官府基本上都不管。
“是。”
几个下属抱拳回应,立马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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