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天鹅肉 > 第295章 蒋老狗

总而言之,以后不能只把两个小胖墩当孩子看,而是得当成半个大人看。
一个小胖墩是半个大人,两个小胖墩加起来就是一个大人了。
思忖间,沈幼恩发现蒋熠走到苏蕴的身边,逗弄两个小胖墩,两个小胖墩立马合力围攻蒋熠,一个去爬蒋熠的后背要蒋熠背,一个去勒蒋熠的脖子要蒋熠抱。
一个大人两个小孩这么玩闹到坐上车为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幼恩觉得蒋熠好像是故意把蒋知南和蒋知北吸引去他的身边,减轻苏蕴一个人牵两个孩子的负担……?
“你已经看很久了。”蒋弗延问,“是大嫂让你着迷,还是两个臭小子吸引了你?总不会是蒋熠?”
沈幼恩慢吞吞地坐进蒋弗延的这辆车里,老实交代:“大嫂、两个臭小子和蒋熠,共同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蒋弗延:“噢?”
沈幼恩:“蒋熠这么喜欢小孩,怎么自己又不去生?”
蒋弗延跟在沈幼恩后面上车,坐进去之前视线朝蒋熠撇去一眼。
现在蒋熠看起来像是要摆脱两个臭小子,两个臭小子却不跟着苏蕴上车,而是要坐蒋熠的车。
蒋峋和蒋星仪还没有聊完,去跟蒋星仪一辆车了,要继续聊。
苏蕴追去了蒋熠的车子旁要将两个孩子带走,两个孩子显然在跟苏蕴商量,蒋熠笑着和苏蕴说了什么,最后两个臭小子欢欢喜喜地坐上了蒋熠的车子。
蒋弗延坐进车子里,关上车
门,这才回答沈幼恩:“他并不喜欢小孩,他一直嫌小孩麻烦。”
“大哥的这两个臭小子是例外。”蒋弗延话锋一转,“恰好投缘。但蒋熠很多时候也很烦他们,跟我还有宁泽锡抱怨过。宁泽锡一个女儿奴每次一听蒋熠抱怨就会一直吹Alice的彩虹屁,蒋熠受不了了,对着宁泽锡的抱怨变少,可着我一个人祸害。好在,我这几年都在明舟待着,不接蒋熠的电话,蒋熠就祸害不到我。”
沈幼恩听着好笑,记起来问:“话说,你和蒋熠、宁泽锡是不是地下兄弟情?”
蒋弗延勾唇:“今天的你又比昨天的你更关心我一点了。”
沈幼恩:“……”
才没有好不好:“是你的朋友们讲的话非要飘进我的耳朵里引起我的好奇心。”
蒋弗延说:“那我下次提醒他们注意点,背着你,讲悄悄话。”
沈幼恩:“行啊,你千万记得提醒噢。”
蒋弗延:“在恩爱夫妻的人设里,你承认一下你对我的关心,也是没关系的。你不承认,反而崩人设。”
沈幼恩:“恩爱的体现有很多种,你说的这种只是最普通最常见的~”
蒋弗延:“噢?”
沈幼恩也是临时想到这一点狡辩之词的,由此还进一步想到了:“我们要不要来一种打打骂骂吵吵闹闹的恩爱模式?”
蒋弗延的眸子眯起:“你指‘打是亲骂是爱’?”
沈幼恩:呃……没错的啦,确实可以用“打
是亲骂是爱”来一言盖之,但夹杂着“亲”和“爱”两个字眼,就是让她好别扭噢。
“不是?”蒋弗延问。
沈幼恩模糊道:“差不多吧,其实我们不是非得要千篇一律的模版恩爱方式,你说对不对?”
蒋弗延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你说得没错,不过,我们太特别的话,普罗大众看不懂。既然是对外经营,还是使用浅显易懂大家都看得明白的模版式恩爱,直接亲亲爱爱更容易一点,你说是不是?”
“……”混蛋,讲半天他就是不同意,害她白白浪费唇舌。呵,沈幼恩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戏弄了。
别开脸,沈幼恩不理他了。
蒋弗延非要凑到她的耳边继续道:“打打骂骂会让人误解我们感情不好,我们自己放在被窝里搞就可以了,私房密事不用表现给不相干的外人看热闹。”
“……”沈幼恩的手肘侧过去,撞一下蒋弗延的腰。
蒋弗延点头:“好的,打是亲,你的亲我收到了。”
然后蒋弗延的嘴唇快速碰了一下她的嘴角:“我的回礼你也收一下。”
这男的……欠得要死。沈幼恩的头偏得更过去了。
蒋弗延倒绕回去正儿八经回答了她的问题:“我没有刻意和他们当地下兄弟。以前我跟他们俩确实不熟。他们俩先好上的。”
“蒋熠不是我表哥?我和蒋熠的接触更多一点。后来有一次蒋熠拉我入伙投资,我才真正和这个表哥熟起来。
我和宁泽锡也因为蒋熠作为中间人有所接触。”
“其他人不清楚我们三的关系,主要还是这几天我大部分时间和蒋序在明舟发展灿联,聚头的机会少。然后才是因为我们三个低调,没有到处炫耀,知道我和他们俩关系其实很不错的人就更少了。”
“噢,对了,因为我在米国念过书,比蒋熠和宁泽锡对米国都更熟悉点,宁泽锡当初挑选代+孕机构,我帮了点忙。后来我就成了第一个知道他有孩子的人,蒋熠还吃醋了。”
听到这里,沈幼恩不免有些疑虑:“花孔雀和美作该不会——”
“花孔雀?美作?”蒋弗延先是愣了一愣,很快他反应过来是沈幼恩给蒋熠和宁泽锡分明取的代号,蒋弗延被逗乐,“不愧是我的老婆,脑瓜子灵活,给他们俩取的外号再贴切不过。”
沈幼恩:“……”
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因为被人夸赞而感到些许难为情?
咳咳。
或许用现在流行的方式来评价蒋弗延,蒋弗延应该属于很会提供情绪价值的那种人吧。
无论如何,夸赞的话,沈幼恩是不会推辞的:“我脑瓜子灵活是我自己有本事,又不是因为我是你老婆才灵活的。”
蒋弗延点点头:“嗯,你说得对,全都对,最对的一点是你没有反驳你是我老婆。”
沈幼恩:“……”
糟糕,她又直接套用了他的措辞,被他占了便宜不说,还无意间取悦了他。
奸诈阴
险的蒋小人!
蒋弗延勾着唇又轻松自如地转回正题:“你是不是想说蒋熠和宁泽锡有点什么?想多了,他们的性取向都是女人。只是现在gay太多了,你才会怀疑他们的互动不正常。”
“不过宁泽锡在gay圈挺受欢迎的,很多gay想勾搭他,他快气死了,问过我和蒋熠,他看起来难道比喜欢穿得花花绿绿的蒋熠还要不像直男吗?把蒋熠给气得抓起剪刀要当Tony老师给宁泽锡剪掉头发声称就是宁泽锡的头发给宁泽锡招惹来gay圈的桃花。”
“反正,”蒋弗延耸耸肩,“他们俩是对活宝,给我提供了不少笑料。”
沈幼恩嘀咕:“其实还是飘逸的头发和撕漫男一样的脸蛋叠buff了,女人也会被他吸引。”
蒋弗延冷笑:“看来蒋熠没给宁泽锡剪掉的头发,得由我来剪了,顺便把他的脸刮花。”
哟,因为她夸了宁泽锡所以这男的打翻醋坛子了?沈幼恩恨不得他们内讧打起来,她好看热闹,故而鼓励道:“看好你!加油!我很期待你剪掉你好朋友的头发、刮花你好朋友的脸!做不到的话你是小狗!”
蒋弗延捏住沈幼恩的后颈跟薅小猫把她薅到他的胸口:“想看我当小狗,很简单,我现在就可以汪汪给你听。”
沈幼恩的双手下意识摁在他的胸膛上不让自己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贴紧他的身体:“哼,明明是自己怂了不
敢去剪宁泽锡的头发不敢去刮花宁泽锡的脸,却拿我当借口。”
蒋弗延:“你再激将我,我也不会违心,我真实的想法就是,剪宁泽锡的头发、刮花宁泽锡的脸,乐趣远远不如当你的小狗。”
他低头看她、她仰头看他,他们的脸近在咫尺、呼吸相闻,他的每个字眼一清二楚地落入她的耳朵里,沈幼恩的心跳扑通扑通加快了速度:“脸好大,就你还装嫩当‘小狗’?‘老狗’还差不多。”
“老狗也可以。”蒋弗延耸耸肩,很无所谓,瑞凤眼里笑意不减,“总归能是你的爱宠就行。”
沈幼恩自然是违心了,二十八岁正值好年华,怎么也称不上“老”的。怪就怪蒋弗延再年轻,也比她大,也怪蒋弗延不讨她的欢心喽,她说他老他就是老的,哼!
“说了相当我的宠物你还不够格。”她微扬下巴。
蒋弗延问:“那你选,你更想看到我去剪宁泽锡的头发、刮花宁泽锡的脸,还是更想听我学狗叫?”
“!!!”天呐!好难选噢!沈幼恩好纠结!
纠结地说:“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部都要!”
蒋弗延挑眉:“做人别太贪心。否则……”
沈幼恩挑衅:“否则怎样?”
“否则容易得不偿失。”说着蒋弗延将沈幼恩按到在椅座里。
“……”
沈幼恩可以肯定,蒋弗延之所以每次都让小郑开这种后座宽大又单独隔离出私密空间的车子,就是为了
更方便他嘴上调戏她和身体力行轻薄她!
反正蒋弗延害得她下车之前给自己补了口红,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自己的妆容。
他们这辆车并没有中途和蒋家其他人的车子分道扬镳,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去了蒋成勇和蒋成刚的双子楼大别墅里。
一大家子一起坐在蒋成勇的客厅里又说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话,包括但不限于批评蒋星蘅、给沈幼恩道歉、正式介绍沈幼恩和蒋星仪认识等等。
蒋峋、苏蕴夫妇俩和蒋星仪分别送了一份见面礼给沈幼恩。
蒋成勇和蒋成刚还留宿了沈幼恩和蒋弗延,沈幼恩和蒋弗延自然是谢绝的,最后跟着蒋婵和李鸿年离开双子楼。
不再面对蒋成勇和蒋成刚,李鸿年待蒋弗延的态度不如刚刚好:“你看你像什么样?带着恩恩一起住酒店成什么体统?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家?还以为我们怠慢了恩恩。你要住酒店你一个人去住,我们要带恩恩到家里去。”
蒋弗延似笑非笑:“你看你像什么样?有你这么当公公的?这种态度让别人怎么看待恩恩?你这到底是要邀请恩恩到家里住,还是暴君绑架犯强制要求恩恩住到家里去?连问也不先问一下恩恩的想法。你的面子比她的舒适度重要是不是?”
“……”沈幼恩还是第一次见识蒋弗延对上李鸿年的场面。
虽然,蒋弗延的态度比她想象中得好,不是和李鸿年直接炸药包轰炸炸
药包。
但……也掩饰不了,父子俩就是在吵架。
蒋弗延吵得比李鸿年有风度就是了。
李鸿年显而易见地被蒋弗气到了,大概是顾虑到沈幼恩,李鸿年才没有跳脚。
当然,也可能是李鸿年还在积蓄跳脚的核能,没来得及爆发,先被蒋婵给压回去了:“你的态度确实不对。”
说罢,蒋婵和和气气地征询沈幼恩的意思:“恩恩,你看你今晚想不想过来家里住?如果觉得不方便也没关系,以你为准。”
话虽如此,沈幼恩真的很难回答欸。刚刚她就意识到蒋弗延怼李鸿年的那些话其实将她推去了风口浪尖,弄得她很难做人,怎么选择都不好。
事实上蒋弗延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他并非故意要把沈幼恩推出去的。
所以现在蒋弗延并不打算让沈幼恩为难,他主动揽过了蒋婵的问话:“改天吧,今晚我有其他安排。你们下次想邀请恩恩,先跟我说一声,我不跟你们抢机会,另外你们也要提前跟恩恩预约。”
沈幼恩毫不心慈手软地顺势把蒋弗延当挡箭牌:“不好意思,伯父、伯母,我在宴会之前应该先主动去拜访你们的,但阿延——”
“没事,你不用跟他们解释。”蒋弗延非常默契地截断了沈幼恩,“我们培养感情,本来就你拜访他们来得重要。”
下一句话蒋弗延就是对蒋婵和李鸿年说的:“恩恩心里是记挂你们的,但我从中作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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